“殿下,这是怎么了?”
添宝一把抱住韩烁,哭的更大声,“他才不是爹爹!他连三加二都不知道是多少!这么笨的人怎么会是爹爹!呜呜呜……父皇还为了他凶我。”
侍卫一鞠躬,把手里的一捆东西放下,嘱咐道:“殿下,这是陆公子送的见面礼,希望您喜欢。”
从韩烁怀里抬起头,添宝抽抽噎噎的拆开见面礼,待看清里头是什么时,又一头扎回韩烁怀里。
“呜呜啊……”
韩烁踮起脚瞧了瞧桌子上的东西。
《诗经》《尚书》《周易》《礼记》《左传》。
五经关。
“我、我四书还未读、读完。”
这几年他只顾学算术,四书都还没有学完,那个人居然要他看五经。
侍卫把东西放下,便开始在东宫里搜寻,还真找出来几本民间话本。
“殿下,这些书臣带走了。”侍卫又行一礼退了下去。
“孤的话本……”依依不舍看着被侍卫带走的话本,又想到桌子上放着的五经,添宝心里更是难受。
“殿下莫慌,我以后再给殿下带些话本,但殿下的四书必须要背完了。”韩烁才不到四岁,但心智看着是要比添宝成熟许多,有些添宝小时候的样子,反倒是添宝,越长越倒退。
东宫里搜出来的话本被一路呈到李云谏跟前,他抄起一本随意翻了翻,居然是什么后宅密事,写的倒挺好,可全是些不入眼的Yin私事。
“把这几本书,都烧了去,以后东宫里若是再出现这些书,叫东宫里的奴才们提头来见。”
小冯公公应下,出了门对着小喜子一番耳提命面,“太子殿下平日里都在看什么话本,你都瞧不着吗?主子的事你管不着,你说一声也行啊!”
小喜子委屈的很,捂着被揪红了的耳朵,求饶道:“师傅 我真不知道殿下看的什么书,我、我又不识字……”
“往后记得,不识字可以问问旁人,殿下的立行尤为关键,难不成、”小冯公公说到这里卡了一下,然后压低了声音,“难不成还要再教出个黎王殿下吗?”
帝师周保庸可是早就死了,上哪去找人把太子殿下给掰回来?陆公子倒是回来了,可学识方面还不如太子殿下。
这可怎么办?
小冯公公叹了口气。
“这可怎么办?”殿内的李云谏也叹了口气,这话是问涯无颜的。
涯无颜站直了身体,眉目间全是不耐,“皇上指的什么?是皇上信誓旦旦说以后不会再出事了结果才过了不到一天又出事?还是皇上用这五年把添宝教成了另一个人却还不知悔改?”
李云谏自知理亏,被涯无颜说的一句话都不敢反驳。
“还有,皇上,现在是炎夏,就算他身子骨再弱,也会怕热,这些厚被子、厚毯子,大可不必,皇上不会照顾人,最好是让下头的人来伺候。”
更夸张的是他居然在柜子上瞧见了暖手炉。
李云谏吭哧开口:“是师兄昨夜里说冷。”
涯无颜想也不想就翻了个白眼,“这么热的天,他说冷?皇上不会是梦游听错了?就算他不通人事,但也是知晓冷暖的。”
这时躺在床上的陆季棠哼唧着醒了过来,李云谏赶紧凑过去,“师兄,哪里难受?”
陆季棠小声哼唧:“头疼。”
“给他按一下风池xue和合谷xue,可以缓解一下。”涯无颜走过来点了点两个xue位,李云谏照做,轻轻的揉搓着。
“好点了吗?师兄。”
陆季棠舒服地边哼哼边点头。
那就是没事了。
见陆季棠好些了,涯无颜便急匆匆走了,他来时收到了阿木的小纸条,正准备出宫去同阿木见面,却突然被李云谏喊来瞧病。
“师兄起来同朕坐,朕桌边放了冰盆子,凉快些,朕看奏折你习字怎么样?”李云谏诱哄着人起来,他的奏折积压了一天,已经不能再拖下去了。
好在陆季棠乖乖点头,自己亲自拿了鞋袜塞给李云谏,意思是要他给自己穿鞋。
奏折刚刚看了两本,李云谏袖子又被拽了拽。
陆季棠问他:“为什么我姓陆,添宝姓李?”
“为什么添宝跟你长得好像?”
“你是不是喜欢我呀?”
若说前两个问题还能让李云谏好好思考一下该怎么搪塞过去,那陆季棠抛出的第三个问题实在是无法搪塞。
答案非常明确,是或不是。
李云谏喉咙上下滚动了一番,酝酿好了感情,还未开口,就见陆季棠神秘兮兮的凑过来,冲他挑了挑眉,“添宝是不是我们两个的孩子?”
“……”
李云谏迅速权衡了一下利弊,若陆季棠认定这个孩子是他们两个的,那他就不用解释陆季棠抛出的三个问题,若他否认添宝是他们俩的孩子,他还要跟陆季棠解释孩子为什么姓李,为什么跟他长得像,他到底是不是喜欢陆季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