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下去的那一瞬间,我立刻就感觉到,我变强了。
一股很微妙的热流立刻汇聚在了我的丹田处,又从丹田涌入了我的四肢中,像是在抚慰着我全身的筋脉——这感觉和大长老一下下抚摸我后背给我带来的感觉差不多,都让我感觉很舒服。
不愧是宁燃!我已经感受到这颗药的效果了!
我立刻搂着苍龙盘腿坐下来,闭眼入定,生怕浪费了药效。
我从没吃过药效这么强劲的丹药。
我用内力引导着丹田处那团火热在筋脉中运行着大周天,这团药就像是一个不听话的孩子,不停地在我身体中乱撞着,像是要寻求一个突破口。
我和它折腾了半宿,终于将其全部消化完毕。
消化完毕的那一瞬间,我力竭地倒了下来,大口喘着气。
我缓了一会儿,伸出右手,轻声喝道:“剑来!”
苍狼应声而动,飞入我手心。
我从第一式一口气练到第三十式,除了喘得厉害了一些,竟然一点儿都没觉得累。
好药啊!真是好药啊!
我一边感慨,一边练剑,就这么练了一晚上的剑。
其实我也没想练一晚上的,但我控制不住我自己。
我的身体很烫,我的丹田中旺旺地燃着一团火,像是在供给着我的Jing力一般。
每当我想停下来,都感觉特别的不舒服。
我只能靠练剑来发泄我的力气,压制住药力。
第二天大长老来找我时,被我通红的眼睛吓了一跳,他担忧地问我:“掌门,你怎么了”
我一方面不愿让大长老担心,一方面想着等我完全吸收了丹药,功力长进时再告诉大长老。于是我摇了摇头,作出一副累累的样子揉着眼睛,说:“没什么,只是做了一夜的梦。”
大长老打趣我道:“之前明明你都是一觉睡到大天亮的,怎么突然做梦莫非是因为没和我一起睡”
他边说,边伸出手,极其顺手地捏了捏我的脸。
我的身体从昨晚吃了药后就滚烫着,突然被大长老冰凉的手指一碰,我舒服地险些哼哼出声。大长老惊讶地看着我:“怎么这么热”
他用手背试了下我额头的温度,我猛地后退了两步:“大,大长老,我没事,我就是困了,我去补个觉,等出发的时候你来叫我吧。”
在大长老关切且怀疑的目光中,我“砰”地关上了房门。
方才大长老触碰我的时候,我用了一整夜才好不容易压制下去的药力突然重新上涌,我半边身子都软了。
我唯有继续练剑,将这股药力压制下去。
在此时此刻,我终于理解了猛男击剑丸这个名字的含义。
唯有猛男,才能承受住如此强劲的药意;唯有猛男,才能坚持不懈地练这么多个时辰的剑。
我昨晚对这药的赞赏此时已经全都消失了,现在我一边在心里咒骂着什么破药,一边练剑到了中午,才终于让这股药力再度平和下来。
我拖着疲惫的身体去冲了个冷水澡。凉凉的水淋在身上,我顿时有种说不出的舒服,连带着浑浑噩噩的脑袋也清醒了许多。
我刚重新穿戴整齐,就听见敲门的声音,是大长老来找我吃饭。
我和大长老面对面地坐在桌前,大长老时不时地抬头看我,最终犹豫着问:“……掌门,怎么觉得你怪怪的”
能不怪吗!那破药把我折腾的半条命都没了!
但是我嘴很硬,我反问道:“有吗哪里怪了”
我装作笔直坦荡地和大长老对视着,大长老迎着我的目光,白玉似的耳朵却渐渐变红了。他避开我的目光,答道:“只是觉得你今日格外好看。”
大长老,一个全修真界公认的第二美人,夸我好看。
我第一反应不是欣喜,是惊吓。
我茫然地摸着自己的脸:“我变异了”
大长老:“……”
大长老的沉默让我不安。
那破药究竟让我变成了什么模样!
我来不及多想,直直冲向浴室,待看清镜子里的人后,才松了口气。我仍旧是我,只不过脸和眼睛都比平时红了点而已。
用过午饭,我和大长老坐上去温泉的巴车。
我坐在座位上,不安地扭动着身体。巴车上刚好有两个空位,我和大长老坐在座位上,司机把车开得很悠闲,晃啊晃啊的,我被晃悠得头晕脑胀,到最后我实在坐不住了,蹭地一下站起身。
大长老问我:“怎么了”
我说:“腿麻了,我站一会儿。”
大长老不疑有他,“嗯”了一声,看了我一眼,突然歪了下头,轻轻将头靠在了我身上。
我的心中顿时充满了温馨。
温馨之余,还有一种很隐秘,但很猛烈的悸动。
我突然变得很想吻大长老,也很想拥抱大长老,甚至,甚至想和大长老做一些更加亲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