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有些不对劲。
李游的指头被含在林祀的口中,清晰感知着吮吸,一向对人冷淡的林同学垂着眼,脸上带着些微欢愉和满足,在外人看不到的地方,伸舌舔了一下李游的指尖。
几乎下意识就想收回。
手腕被禁锢着,不容反抗。力气大得出乎意料,手腕有痛感。
而后是牙齿的咬,咬在指腹的rou上。
时间漫长到有些过分了。十足的不正常。
缘起不过是手被刺破,含指解释为止血都勉强,哪怕是出自林同学,而他出自私心,不作阻拦、不作停止。
伤口不算大,即便在再做挤压的情况下,也不再出血,理智逐渐站在上峰的林祀,握着自家同学的手腕,嘴里含着手指,僵住。
缓缓抬头。
与李游的目光对上,又飞快错开。
救命。耳根红了一片的林祀睫毛在颤。
尽可能,尽可能自然地张唇握着其手腕拿出手指,手指不可避免地沾染着津ye,指腹还残留着牙印的痕迹。
莲花,像某种水生香调。干净的,淡的。
味道。
在林祀的注视里,面前人像也觉出了一两分尴尬,李游挣出来,将手藏在了背后。
追望过去只隐约看见手腕的红痕。
有些不妙。背着书包坐在地铁上,林祀想。
这是林祀穿越至这个世界的第十八年。
在原生世界五岁夭折的他,也是在成长过程中模模糊糊逐渐明白,自己是活了两次。
从前的世界,用这个世界的说法是ABO,拥有信息素和六种性别的特殊世界。可他又出生了一次,拥有现在的家人,从前更像是场回不去的梦,除记忆再无痕迹。
成年礼之后,一切不同。
他开始闻到身边人的味道,残存血脉里的微弱信息素,不同味道的,像食物,激发着他的食欲。
饥饿感。
想靠近,想咬后颈,想插入,想标记。
林祀单手掩面,带些懊恼地垂下头。
源自rou体和灵魂的欲望的驱使,与十几年受教育的道德背离。
就像此刻,鼻尖是柑橘味,可以预料的酸甜和美味。
偏生越走越近。
头顶传来声音:“林祀同学,你不舒服吗?需不需要老师帮忙?”
林祀一点点仰起头,露出Jing致的脸,眼眶微红,像委屈。
良久,微哑着嗓子、不受控制地说:“老师你,可以抱抱我吗?”
地铁一角里,像真的身体不适一样,放任自己身体的重量放在另一人身上。
凑近了橘子味更浓。
头枕在肩,鼻子在锁骨处,想吃。就在嘴边。
最后一丝理智在阻拦。难捱地磨蹭。
身下人僵住。
半晌,抬手圈住了林祀,轻柔的抚着他的背:“没事的。”
被包容着。
后颈那块rou就在眼前,只要,只要再凑近些。
咬住自己的手背。下一秒被制止。
望着林祀的眼,老师冲动地讲出:“痛的话,你咬我吧。”
说出的话不能收回。人来人往的地铁里。
隔着衬衫咬上去。
不满足,像是不小心一样,抓着衬衫的手拽开了衣衫,第二三颗的扣子掉落,露出右肩一块,埋上去,咬住。
老师咬唇遮住将逸的声音。试图想些其他,注意力却控制不住地放在肩膀上。
偶时与地铁上的旁人对视。
橘子。林祀想。
像尝了口橘子。暂时的抚慰。
旁人眼里,只看得到青年人怀中揽着个少年。不知具体。
“到站了。”许久,老师轻拍拍林祀的背。
示意他松口。
在其身体的遮掩下,拦回衬衫遮掩住牙印,掉落的扣子系不住,只虚虚放置,像还是那个严谨的。
“家里有人吗?”询问。
“没有。他们都忙。”撒谎。
“先别下,老师陪你去医院。”
“老毛病。我睡一觉就好了。”
“真的?”
“真的。”
“不行,还是跟我回家吧,如果有事也有个照应。”
“老师那里方便吗?”
“方便的。”
等坐在客厅,一腔热忱稍凉些,听着浴室的水声,老师觉着自己像新闻里的变态。
也,也太不妥当了。
“老师。”
寻声望过去。浴室那边门开条缝,露出林祀被水汽蒸红的脸,shi的头发梳在头顶,时不时滴下几滴,门是半透明,虽不会具体看到什么,影影绰绰是其躯体。
“老师,我没有衣服。”林祀说。
也从慌神的老师那里接过身翻出的衣物,以及内裤。
换好了出来,手里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