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予毫不谦虚地应承下来:“我当然是啦。”
王哲补充了一句,“你也是李导的骄傲。”
景予安静了一下。
过了会儿笑了,说:“我会的。”
王哲放下勺子,擦了擦手,对他道:“对了,你还记得恒星的总裁吗?”
乍然听到这个名字,还有些想不起来是谁。
景予想了一下,才道:“原公司的老板?”
解约这几个月的生活太丰富,他都忘记还有这么个趁火打劫的垃圾。
“对,就是他,他像突然转了性似的,前几天突然来联系我,告诉我有需要一定找他开口,不要见外,恒星走出了这样一个优秀的艺人是他们的荣幸。”
景予一听就知道八成是趋炎附会,资本家能有什么真心,想让他低头除非利益太大或者不低头就会威胁生存。
他正想说“不用辛苦你理会他”,王哲就把后半句说了出来。
“……然后他像疯了似的,缠着我问你最近有没有什么项目缺投资,他一定要做第一个投资的人以表他的歉意。”
景予:“……”
当初敲诈得挺愉快的,现在怎么上赶着来凑热闹了。
王哲看了看日历,说:“他想约你吃个饭,特别强调不私人,想带几个带几个,他请。”
景予也想看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爽快地答应:“好啊!上国宴餐厅,工作室都去。”
王哲默了默,暗自竖起大拇指,“……还是你会挑。”
景予还记着他敲诈李导的钱呢,一顿饭算什么,把他公司卖了都不解气。
于是恒星总裁再见到他时,两腿就有点发软。
助理紧张地附耳低语:“老板,景予是不是还生气啊?你看他都没对你笑过。”
“不把我打一顿就不错了……”赵恒星十分痛苦。请这一顿虽然rou疼,或许之后还要无偿投入一大笔资金,可比起他的整个公司来又算得了什么。
都怪自己当初一时鬼迷心窍,想着能敲一点是一点,导致沦落到今天的境地。
他以为一个导演背景再深,也至多不过是家里有点钱,有点媒体方面的势力。
这些东西还不一定是他自己的,估计是家里的本事,他本人大概是边缘后辈,没法继承家业才被放出来发展爱好的。
当时赵恒星虽然尊敬,但作为白手起家的人物,心里多少对家族余荫的受益者有点不屑。
但是谁他妈能想到——
“景予,景予……景予老师!”
难得钻住一个空子,赵恒星瞟见好不容易才落单的景予,撒丫子狂奔了上去。
“景予老师,别来无恙啊!”他热情地要跟景予握手,发现对方毫无这个意愿后又尴尬地顺势收回,抹了抹头发。
他放低姿态,祈求道:“能不能请您单独聊聊?”
对方没动,看上去很显然也没有这个意愿。
他心里越发没底了,只能退而求其次,“那我们去那边那桌聊,可以吗景予老师?”
他特地空出了一个贵宾桌,就是以防万一的。
对方终于点了下头,抬步走去。
赵恒星如蒙大赦。
席间,他针对自己往昔的行为痛心疾首地总结出十不可五大谬,展开深刻反省,并满是憧憬地对未来做出展望。
景予听他说完,刚才是什么表情现在还是什么表情。
估计都没听进去。
赵恒星咬了咬牙,存亡关头,不容有失,他索性直入主题,压低声音道:“您能在李先生面前美言几句吗?”
这一下对方的神情才有了微不可见的变化。
赵恒星的心有点悬。
他不知道景予和李先生到底有多熟,能不能影响他的动作,可他知道这是自己唯一能接触到的李先生身边的人。
最后一点机会,他怎么也不可能放过。
赵恒星咬了咬牙,说:“您最近要是有什么项目,尽管开口,恒星有多少投多少,当初您的解约费一并添在里面,还有欠下的工资、扣掉的分成,如数偿还,您看可以吗?”
过了会儿,他小心翼翼地叫了声走神的景予,“景予老师?”
对方这才回神。
赵恒星心又攥了起来,看起来还是没有转机啊,景予连听都不想听他一句。
可他却见景予没忍住笑了一下,然后撑着额头,像突然发现了什么新奇的事似的,又想忍住,又忍不住地低低发笑,十分的旁若无人。
他都懵了,不知所措地看他笑了半天,不知道是哪里逗笑了他,他再努力努力呢?
好半天,才听见景予说:“最近倒是确实有个项目。”
赵恒星Jing神一振。
“投资额比较大,三个亿起步吧。”景予面不改色地道。
赵恒星rou痛了一瞬间,又迅速掐了掐大腿,迅速点头,怕错过这村没这庙,“没问题!不够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