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殊华双手攀住景梵的肩,虽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却知道自己迫切需要被他拥有。
不论是快意还是疼痛,只要是景梵给的都好。
他抱紧景梵,迷恋地埋在他的怀中,回应着他的热情。
感受到怀中人的主动,男人的动作稍滞了滞,旋即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轻笑,与他更加热烈的纠.缠起来。
这夜,玉墟后殿的烛火长燃不息,云殊华的意识也一直处在虚幻的快.感之中。
第二日天明时,他又在明亮的大殿中睁开了双眼。
身上传来莫名难言的紧缚之感。
云殊华扶着额头坐起,这才发现自己身上早已穿好了衣服,从里到外,干干净净一件不落。
身体也是干爽舒适的感觉,并未有任何不适。
……是师尊换的吗?
云殊华撩开帐幔静悄悄下了床,忽然感觉双腿的滞涩沉重感也消失不见了。
像是意识到什么,他又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哪里还有什么金质的锁链项圈。
“醒了?”
一道低磁的嗓音唤起他的注意。
云殊华猛地顺着声音来处看去,只见景梵正站在天音石前,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数日不见,云殊华一时不知如何开口,他眼睛眨也不眨地向景梵走去,久未开口的说话的声带透出几分嘶哑。
“师尊,衣,衣裳。”
景梵颔首,淡声道:“嗯,是我为你换上的。”
“那,锁链是怎么回事,”云殊华问道,“徒儿可以恢复自由了吗?”
“不错,”景梵双手负在身后,向前越过云殊华,伸手主动拉着他,推开了后殿的大门。
门外的景色映入云殊华的眼底,他还没反应过来这意味着什么,便听见身侧的男人开了口。
“从今天起,你自由了。”
这个陌生的词忽然刺痛了云殊华双眼。
他偏过头,怔道:“什,什么意思?”
景梵没有答话,带着他越过前殿,离开玉墟,抵达山门。
两道身着甲胄的道修领着一匹马车前来,一旁站着的是惊鹤与风鹤,远远瞧去,他们皆垂着头,云殊华看不清他们的表情。
已经有很久没有呼吸到新鲜的空气了,云殊华贪婪地嗅了两口,不敢轻举妄动。
“带他上去。”
景梵幽幽一声令下,那两名道修提剑上前,对云殊华沉声说了句抱歉,便拉着他拽上了马车。
“师尊这是何意?”云殊华挣扎起来,长期隐匿在不见天日的双瞳泛着清澈的浅棕色,其中盈满了不可置信,“师尊,你不要我了吗?”
“是啊。”
景梵迈开修长的腿,缓缓走到马车前,笑意敛起:“从今日你,你我断绝师徒关系。”
“什么?”云殊华脸色苍白,他不顾旁人在场,飞扑着要跳下马车,“为什么,徒儿听话得很,并未忤逆师尊的意思。”
他一边说,一边往下挣扎。
“师尊不在的日子里,徒儿从没见过风鹤与惊鹤,每日都在等你回来,也从未与玉逍宫的人有过来往。”
“师尊,求你了,别赶我走,我会乖乖听话的。”
那两名道修拦住云殊华疯狂的动作,却不敢出声阻止。
景梵对少年的祈求视若无睹,他微微侧目瞧了风鹤一眼,后者会意,取出一袋锦囊置在云殊华面前。
云殊华终于撕破乖巧的外表,一把将锦囊扫在地上,扬声道:“景梵!你休想与我断绝关系,我若死了,便是地狱最难缠的恶鬼,这辈子你都休想摆脱我!”
景梵静静地看着他崩溃的表情,波澜不惊道:“逃出清坞山,这不是你想要的结果吗?”
“不,不是,”云殊华红着眼睛否认,“我那时只是想……”
“——不论如何,”景梵打断道,“你还是会逃,如若不将你锁起来好好看着,你会永远想飞出去,再也不回来。”
“现在你如愿了,以后我不会在你身上分出半点心神。”
景梵抬起手,拂去云殊华脸上的泪,旋即一个手刀将他劈晕。
看着少年歪倒在一侧,他后撤几步,冷声道:“将他带下山,越远越好。”
景梵转身拂袖而去,逐渐消失在众人面前。
两名副将连同惊鹤将云殊华扶入车厢中,一盏茶时间过后,那辆马车便低调地抄小路下了山。
这一昏睡便是大半天。
云殊华隐约感到马车猛地停下来,少顷,车厢外便传来兵器相接的声音。
“云殊华就在车中,杀了这两名副将,我们将他带回玉逍宫!”
“就凭你们,也想动手劫人?”
砍杀声,怒吼声,不绝于耳。
云殊华顾不得想身在何处,他悄悄撩起窗帘一角,望见不少魔修正执剑从四面八方赶来。
他放下帘子,略定了定,口中念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