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砚缓步走到窗户前的桌子前,抬头轻轻抚了抚玉蝉的脑袋,玉蝉只感到舒适,眯紧了双眼,黑黑赶紧抬起猫手抓住无砚的手,极其温柔地咬了咬这只手,无砚转而用指尖轻轻点了点黑黑的鼻,然后抚了抚黑黑的脑袋,黑黑这才肯罢休。
入夜以后,在桃夏郡国的一座城池里的一家大客栈,客栈小二们将高高的灯架上的灯盏点燃,罩上薄纱木质框架的方形灯罩,灯光浪漫而不刺眼。
黄延身着蓝白衣袍,双肩披着墨黑麂皮斗篷遮住了眉眼,但银白的长发缕半露出来,披过双肩。他沉默不语,径直登上楼梯,步入了一间客房。
窗户打开,他抬起双手退下了兜帽,银灰色的眼眸犹如夜空中的月魄,但他今夜并不看月魄,两只手扶着窗台,只静静地瞧着远处的灯火阑珊。
朱炎风忽然出现在他的身后,胳膊环过了他的细腰,另一只手替他顺了顺发缕,唇瓣又轻轻蹭了蹭他的耳廓,一份柔情慢慢化在了耳廓上,所以在耳廓上,慢慢渗透出了一抹淡淡的绯红。
黄延启唇:“回青鸾城之前,有没有兴趣去一趟桃叶港?”
朱炎风问道:“你想回老家看一看?”
黄延勾起一抹微笑,答道:“我当暮丰社掌门的时候,回去过几次,家里担心我在外没有银子可以花,每次都送我一车黄金。”
朱炎风好奇:“所以你是想回去探亲,还是拿黄金?”
黄延干脆地直言:“探亲,拿黄金,两者并无矛盾。”
朱炎风用一双胳膊搂紧他:“等我们到了平京,把该禀报的都禀报了,就去桃叶港。”
黄延侧头,回眸瞥了瞥朱炎风的脸庞,采纳道:“就这么办吧。”
窗户正下方是一条狭长的小巷子,平时鲜少有人打此经过,到了夜里更没什么人。小巷子对面是一家制作果脯的小店,店家会时常将柿子、梅子、黄桃、葡萄、红薯、山楂果、芒果、香蕉、凤梨、草莓、无花果……等等,摆在大圆簸箕里,白日的日辉灼人之时,置于屋檐上,汲取温暖,蒸干汁水,慢慢晒成只剩下甜味的果rouJing华。
一入夜,露水就要降临,店家每日都赶在入夜之前将簸箕从屋檐上搬走,放回屋子里,令chao气不能弄坏果rou。灯火光自这家小店的窗户照出来,刚好能照亮小巷子的路。
此时隐约可见一道人影经过这条小巷子,在窗户的正下方停下了,随即突然见一样东西往上飞,径直飞向窗户,黄延眼疾手快,立刻伸手接住,而下方的那一道人影又再度挪动,离开了这小巷子。
朱炎风见他手里抓着一封刚送到的信函,随口道:“这么快就有了结果,金陵阁遣外弟子还挺能干的。”
黄延丝毫不谦虚地回道:“是我□□有方才对。”
信函拆开以后,两人同时看信中的字迹,三张信笺清楚地道明了跟踪杜落娘之时的详细情形。简单地说,那女子今日撑着紫黑油纸伞出街了,并且带了两名佩带刀剑的高个儿壮汉尾随,三人未曾在中途分散过。
这便是道明了——那女子正是因为不会武功,才会带会武功的人在身侧随身保护。
朱炎风不由道:“这女子又无异常……”
黄延折起信笺,平静地回道:“倒也未必。越是Yin谋家越善于伪装,一丝不苟的伪装往往最能欺骗人的双目。”稍稍用力一握信笺,立刻在他掌中化为灰烬,一松手,轻轻一吹,就随风飘向远方。
朱炎风说:“看来,只能靠花魁酒证明一切了。”
黄延用双手抚在他的手背上,故意岔开话题,含笑道:“不说这件事了,今夜的天气极好,你不想与我快乐地过夜吗?”
朱炎风便松开手,替他解下了斗篷,潇洒地往后一抛就准确地抛上了屏风顶,大方地将他打横抱了起来,转身走向了寝榻。
黄延轻轻躺在寝榻上,后脑勺轻轻枕在丝麻软枕上,双手抚在朱炎风的双肩,隔着衣袍打劫到锁骨,又慢慢往下打劫,朱炎风细细瞧着他的脸庞,单手抚了抚他的一只手背,紧接着更加俯身,覆上他的桃花瓣,从温柔的相覆开始。
一只手勾住朱炎风的后颈,黄延越相覆越霸道,情不自禁地乱打劫朱炎风的脊梁,朱炎风打劫一下他的犹若巧工雕琢的细腻下巴,丁香轻轻游过玉豆和听户边缘,在颈项上落下轻轻的温柔。
两枚丁香纠缠了片刻,朱炎风一边这样纠缠一边脱下了广袖披风,继而解开黄延腰上的革带,以及圆领袍的系带,敞开衣襟,花瓣温柔地飞掠过他的锁骨,慢慢往下降落,令他吐息慌张,微微低头看着朱炎风在造福这副皮囊,唇角不禁挂上笑意。
过了一会儿,黄延刻意侧过身,露出一半的脊梁,朱炎风便立刻打劫他光滑的柚子,花瓣慢慢往上游,后颈上留下一道浅浅的小足迹,然后侧着身子躺在他的脊梁,胳膊搂住他的细腰,一大朵未敷莲花温柔地沉入深渊,温柔地嬉戏。
做足了准备,朱炎风便进入后花园采花,力道一如既往地平稳,令黄延心情十分地好,响起的清脆声响也令朱炎风很是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