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风第一次知道,这里竟然还有一个属于他们三人的秘密基地。
当许砚带着他找到那个隐蔽的电梯,刷了他的黑卡,电梯直接停到五层的时候,和风甚至有点身处特工片现场的感觉。
当真是很私人的地方了。
许砚看着他惊讶的样子,对他解释道:“这里是高设找人设计的,中间做了一整层隔音,楼上只有我们三个住。”
他瞟了和风一眼,平静地说:“所以不用担心我回来会休息不好。”
电梯停在五层,入目是一个宽敞的客厅。客厅被一个透明的博古架分成两个部分,一边是电视和沙发,另一边是满满当当的健身器材。
不过有几个明显已经闲置成为衣架了。
看不出是几个人共同居住的样子,所有的物品和摆设都很随意,而且完全不显空旷。餐桌上还摆着几株漂亮的芍药,开得正好。这里就像一个普普通通的大三居里,住着关系亲密的家人。
客厅周围的小走廊分别通向三间卧室,许砚带他走向其中一间,推开门进去。和风注意到这里的每一个门都没锁,甚至还有一间是开着的,而许砚则是在他们进入卧室后才反锁了门。
就像是许砚和高设赵古涵他们的关系一样,彼此信任,又各有隐私。
和风四下打量了一下屋里的布置,心情有点激动。
这里就是许砚的“家”了啊。
与其说是卧室,倒不如说是进入了一个一室一厅的独立公寓。靠近窗台的桌子上摆着许砚的电脑和一盆植物,衣柜分隔开来的是许砚的卧室,床具规规矩矩地铺平,还有一扇拉门,应该是浴室。
这间屋子少说也有70平,许砚和和风两个人站在里面,甚至有点空。
许砚不算是很有生活情调的人,所以卧室和客厅都没有太多私人摆件。他示意和风随便坐,给他倒了杯水,然后便走到衣柜前换衣服。
为了避免太多的门感觉压抑,屋子里基本上是开放式设计。和风坐在沙发上,侧过头就能看到正在抬手换衣服的许砚。
白皙紧致的皮肤,还有胸前的一抹樱红……和风连忙转回身,在心里默念了几遍“非礼勿视”。
许砚倒是比他坦荡得多,换好衣服出来后见和风把水都喝完了,以为他很渴,拿起杯子又给他接了一杯。
和风也知道许砚刚下夜班有点累,原本旖旎的心思只剩下心疼。他起身推着许砚来到床边,把他塞进被子里,自己坐在一旁捏了捏他的手指,低声哄着他,“哥,你快休息吧,黑眼圈都要出来了。”
说真的,他就没见过像许砚这样拼命的大夫。儿科本来事情就多,许砚还是个尽善尽美的性子。别人值夜班都会趁着查完房、没有急诊的空档睡一下,只有许砚要坚持坐在办公室里整理病例档案,看资料,或者和护士换班去病房守着。和风每次听胡姐和其他小护士夸赞他认真,都会觉得有点骄傲,又有点疼惜。
他很辛苦,但他就是这样的人啊。在别人面前闪闪发光的许大夫,背地里付出过千百万分的努力。
两个人的手指轻轻勾在一起,看起来有说不出的缠绵。许砚借着力道拉了下和风,让他伏在自己身上,贴着他的脸颊说:“别走了。”
像是第一次见面重播,许砚再一次开口挽留了他。和风很不争气地红了脸,有点手足无措。他不知道许砚是什么意思,是要做吗?
许砚往里挪挪,给他让出位置,没有再说话。和风也只顿了一秒,便掀开被子躺了下去。
夏凉被里包裹着两个成年男人,温度骤升。和风觉得自己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摆,局促地缩在床沿边上,试图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许砚有点想不通他为什么紧张成这样,拉过他的胳膊把自己塞进了他怀里。
年轻男孩子的心跳咚咚地,很快,很有力。许砚把手贴在上面,有些好奇地问:“你紧张什么?又不是第一次了。”
和风捉住他的手按在自己胸上,低头闷声说:“不一样。”
第一次和他同床共枕完全是欲望驱使,他不了解许砚,只是凭着一点好奇和悸动被许砚吸引。现在和风对许砚的态度早就不是单只是馋他的身子,他喜欢他,想要拥有他,想要成为真正能站在许砚身边的另一半。
人还追着呢,睡在一起算什么事啊?
“你不想?”许砚下半身贴着和风,感受到明显的热度和曲线,“还是不行?”
然后还不要命地补充了一句,“这里隔音很好,不会被高设听到。”
像只挑逗主人来抚摸肚皮的猫,许砚又凑近了些,一点一点引诱着和风。和风把揽在他腰上的手往下移了移,用力按住两个人紧紧相依的位置,叹了口气说:“不是,哥,你快睡觉吧。”
他太行了,也太想了,但他不能。
既然要好好努力摘下这朵玫瑰,就要Jing心照料着。许砚心防那么重,至今都没对和风展露过一个缺角,和风心里看得清清楚楚。如果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滚在一起,一切岂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