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道歉的话语季远溪一点气都没有了,手上动作未停,道:“算了,我原谅你了,不怪你。”
“……”
“哎。”
“总之你不可以再和除我之外任何人拥抱,什么理由都不行。”
“我答应你。你这只笨猫,以前很聪明,根本就没有能瞒过你法眼的事,怎么如今……”季远溪想了想,道:“莫非你是因为喜欢我,陷入恋爱中变傻了?”
“远溪,我不傻。”
“……”季远溪收回手道,反问道:“不傻的话你怎么不去冷静的分析事情?”
顾厌垂眸挪开视线:“……”
眼见这只大猫又要开始闹别扭,季远溪内心微叹口气,道:“我误会你一次,你误会我一次,一人误会一次,这很公平,我们扯平了。”
“远溪,”顾厌稍作思忖,道:“不解气的话你可以打我,或者……或者你想摸我哪里都可以。”
“是吗?”
闻言,季远溪难以抑制地扬起唇角。
摸着摸着被摸了回去,两人关系很快恢复如初。
为了最终决赛,喻炀每日在比试场找人切磋演练,他自认努力无比,可一直以来从未见过琼玉仙尊出现。
得知对方整天该吃吃该喝喝该玩玩该逛逛,仿佛对最终比试没有一丝一毫上心的意思,喻炀内心难免升出一种被看扁的感觉。
内心特别不是滋味。
他可是出窍中期的修士。
虽然在报名的仙尊里境界算不上最高,但他运气足够好走到决赛,按照常理来说,那境界远远不及于他的对手应该十分有压力,比他更努力才对,居然……被一名元婴后期的修仙者不放在心上,喻炀郁闷到切磋的心情都没有了。
结束演练,喻炀打算去看看对手琼玉仙尊在做什么,他在内心暗想,该不会此人又在吃喝玩乐吧?
找过去的路上,喻炀听见一声熟悉脆响。
这道声音,他在琼玉仙尊和其他人比试中听到过。
似乎是……是琼玉仙尊剑鞘和对手法器碰撞发出的声音。
他没有听错吧,琼玉仙尊竟然在找人演练?
喻炀愣了会,旋即隐匿气息,偷偷藏在一旁探头望去。
视线在空地处搜寻半晌,没找到琼玉仙尊人影,倒是意外地看见一个令他难以置信的人。
这个人是……?
喻炀在脑中回想一番,想起是之前替霁月尊者报名的那人。
他手上怎么会拿着琼玉尊者的佩剑剑鞘?
喻炀心中疑惑愈发扩大,下意识躲在后方细细观察。很快他发现,那个人使用的法术和招式和琼玉仙尊的几乎一样,顿时内心骇然不已。
忍住内心滔天巨浪般的震惊,喻炀又观察了一会陪那人演练的红衣男人。
这个男人从未见过,观察后能看出对方出招凌厉利落,不用花费多少眼力就能看出此人境界远超过他。
这个身穿红衣的男人,又是谁?
此人……居然不仅没有拼劲全力,还刻意让着对方?
喻炀怀着满心疑问回去。
一场打完,顾厌上前替季远溪擦拭额际渗出的汗,道:“方才有人盯着你看了许久。”
“谁?”
“同你比试的对手。”
“……喻炀?”
季远溪微微一怔,暗觉不妙。
顾厌见他神色有异,问:“怎么了?”
季远溪眼神闪烁,道:“他可能猜出来我的身份了……不对他猜不出来,不过肯定有所怀疑。”
顾厌不在意道:“不承认便罢,他并无确凿证据。”
季远溪总觉得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但顾厌这样说,他也只好按捺下心中担忧,道:“顾猫,你说的有道理。”
最终决试这日,天空放晴,碧蓝如洗。
观战台上黑压压全是人,座无虚席,很多起来晚了找不到座位的人要么和认识的朋友挤在一起,要么只能站在极其遥远的地方,视线不佳的远远眺望。
等了许久,比试二人出场,两道飒爽身姿立于比试场中。
刹那间欢呼声顿起,不绝于耳,响彻天际。
“琼玉仙尊”立于一侧,冲另一头的喻炀报以一笑。喻炀神色微动,半晌才回过去一个不带任何感情的礼貌微笑。
随着管事长老一言令下,比试在无数欢呼声中正式开始。
季远溪将剑鞘拿在手中,喻炀看了一眼,嘲讽般笑道:“琼玉尊者,怎么都到最后一场比试了,你这把宝贝的佩剑依然不愿意出鞘?”
季远溪微微一笑,道:“不是不愿意出鞘,是要看对手有没有让它出鞘的本事。”
喻炀道:“你不过元婴后期境界,说话居然如此嚣张,那就让我看看你是不是真有这个嚣张的本事!”
话音一落,喻炀冲上前去。
攻势极猛,季远溪用剑鞘去挡,虎口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