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远溪俯身,让顾厌缓缓躺在地上,掐个法诀用阵法护住,神情淡然不畏惧任何的做完这一切。
下一刻,跌落远处的望溪剑红光闪过,在半空中闪烁耀眼光芒,以无与lun比的速度归于主人掌心。
季远溪站直身躯,长身如玉,凌厉视线毫不避让地迎了过去。
玄仙宗宗主十分好笑地看着他:“你不过区区元婴后期,也想不自量力的和本座打是吗?看来要等本座替修仙界清理完门户,再慢慢收拾那魔头了。本想一招杀死他,如今本座突然改变注意,一定要让他在痛不欲生生不如死后再给予致命一击。”
季远溪牵起唇角一笑:“我突然想起曾经听过的一句话。”
“什么话?”玄仙宗宗主满不在乎地问:“给你留出几句说遗言的时间……也不是不可以。”
“那句话是……”季远溪缓缓道,“今日,这里会有人死,但绝不会是他。”
玄仙宗宗主愣了一下,旋即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这是本座这段时间以来听到最好笑的笑话!”
正在此时,一道冷清如泉的声音淡淡响起:“这句话哪里好笑?”
玄仙宗宗主下意识望去,一名白衣青年踏风而来。来人姿容清丽,眼角泪痣惹眼万分,眸光挪动间便是数不尽的绝代风华。
看见来人,季远溪不自觉愣住,玄仙宗宗主、秦微渊和观战台上所有人都为此陷入愣怔当中。
这个人是……
是曾经的三界第一美人……冰霖?
他不是早就死了吗?
他明明早就死了啊!
他分明就已经死在两百多年以前了啊!
冰霖面容淡然,纵身落于季远溪身前,抬眸看向玄仙宗宗主:“本座徒弟这句话说的哪里有问题?”
“……你!”玄仙宗宗主手指颤抖着指了过去,吐出一个字后就再也说不出其他任何话。
“玄仙宗宗主,若你觉得本座徒弟的话可信度不高,那这句话由本座口中再说一遍,你觉得可信度能提高至几成?”
秦微渊看热闹地开口:“依我看,或许有八成。”
“是吗?但在本座心中……是十成。”冰霖缓缓拔剑,道:“今日,这里会有人死,但绝不会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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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写文:我真的一滴都没有了……
第99章
“你说他是你徒弟?让本座猜猜看, 是不是你借尸还魂,两百年来悄悄藏在一个Yin暗的地方苟活?”玄仙宗宗主冷笑一声道:“某次无意间遇上衍月宗这位背叛师门的好徒弟,教了他短短一段时日根本摆不上台面的肮脏法术?”
“玄仙宗宗主, 本座没想到你竟还有编故事的天赋。”冰霖神情淡淡,“本座没有同你解释的意思, 倘若你觉得猜测的这些能说服自己,本座无法管住你。”
季远溪在旁失神地注视冰霖, 脸上不自觉露出若干种复杂神情。
宗主大人出关了。
宗主大人没有用衍月宗宗主身份前来,没有当着无数人的面说出将他逐出师门、撇清和衍月宗关系的话, 也没有对他说带有责骂的任何一个字。
宗主大人不惜用回那个他打算掩埋在记忆深处永远不视人的身份, 不惜以一人之力和整个修仙界为敌,不惜冒着性命危险赶来玄仙宗救他,甚至不惜让原本名声极好的身份背上来自所有人的骂名。
这一切,只因为季远溪是他所爱之人的孩子。
季远溪自诩做不到这些事,但他能用无比尊敬敬畏的视线仰望过去, 能用饱含真情实感的声音恭恭敬敬唤出一声:“师尊大人。”
冰霖侧头看了过去, 对他柔和一笑:“乖孩子,不用怕, 有师尊在,无人能伤你害你。”
视线缓缓往下挪,冰霖又道:“……和他。”
季远溪再也忍不住, 眼泪夺眶而出, “师尊大人,是我对不起你,都是我的错,是我连累到你,是我连累到衍月宗, 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我实在是愧对于您!”
“你没有错,你本就是不该降生于这世间的人,你不该来到这世间,是这世间愧对于你。”
冰霖一语双关的话让季远溪哭的声音更大了。
“哭哭哭,一个大男人哭什么哭!丢不丢人!”玄仙宗宗主皱眉道:“你这个背叛修仙界的狗东西,刚才和那魔头搞来搞去就算了,现在又和一个死了两百年不知道是不是假货的人哭来哭去,你把我玄仙宗当什么地方,你把仙门大比当成什么,你以为这里是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可以随意造次的地方吗!?”
“你好聒噪。”冰霖冷清面容上萦绕几分凉意,挪动视线道:“本座好不容易可以听到乖徒弟发自肺腑的话语,怎么,你竟然不让本座去听?”
投过去的目光着实太冷,多看几眼仿佛能将人整个冻住。
感受到的境界威压超于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