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盘七半真半假说道:“我本来有事找你,听小区人说你晕了。”
实际是饿死鬼大晚上玩漂移,就是这么不幸,罗盘七又在新河区跑业务,硬着头皮去询问对方有什么诉求,饿死鬼开口只有一句:“我的食物,还活着吗?”
罗盘七多方打听,终于弄明白来龙去脉,最后在同事的帮忙下,知道林云起现在人在哪家医院。
林云起:“没大碍,可能是快岁末,Jing神有些萎靡。”
罗盘七:“没事就好。”
说话时,始终保持侧坐的姿势,不时朝门边瞥一下,饿死鬼正呆呆地望着里面。
昨天黄昏,他感觉到了一股不善的气息,等飘下楼,正好看到一个古怪的纸人离开,但林云起却不见了。
出门前林云起带着电脑,通常来说只会在凉亭附近活动。
小区里属于他的气味已经淡了,饿死鬼先在地底下找了一圈,确定林云起没被杀埋尸,就只能出去找。
“门口有什么吗?”
林云起一句话吓得罗盘七打了个哆嗦:“什么?”
“你一直朝门外边瞄。”
罗盘七讪笑:“刚路过一个护士,大美女,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Jing气神重新回来,林云起下地活动了一下身体,准备办出院手续。
白辞:“我已经替你预约了心理专家的号。”
林云起嘴角一抽:“不用了。”随后问罗盘七:“你去吗?我请客。”
“……心领了。”
罗盘七买的是个超大果篮,他把东西重新塞回车上,主动载他们两个回去。白日出行对饿死鬼来说是有负担的,加上今天太阳出得特别早,他也选择坐在车里。
林云起坐在后座,白辞为了和他一起,当然也选择后座。饿死鬼犹豫了一下,坐在副驾驶。
罗盘七欲哭无泪,僵硬地偏转脑袋,想问问看林云起能不能坐到副驾驶来,还没开口,便被白辞一记凌厉的眼神制止。
林云起靠在后座补眠,疾风从耳边呼啸而过,他猛地张开眼,关上车窗的同时道:“亲,你超速了。”
罗盘七一路都在超速边缘,卡着界限将时间缩短三分之一,总算到了小区,他浑身都在冒冷汗。
林云起下车时看到他惨白的脸色,心想果然一换季,身体容易暴露问题来。
“上去喝杯茶再走吧。”
反正已经和饿死鬼一辆车开过来,罗盘七的灵魂仿佛都升华了,竟点了下头没拒绝。
真实原因是下车时候腿还在颤,根本开不回去。
白辞难得没为难他,还帮忙拎着那个超级大的果篮。
快进单元门时,罗盘七发自肺腑地说道:“日后不管有什么大风大浪,我都将巍峨不动。”
才被告白不久的林云起:“我也一样。”
两人帮着他一并扫楼,昨晚林云起昏倒后,半夜开始狂风暴雨,楼道内到处是被风吹进来的残叶。
“天气预报不准,”林云起戴着口罩做清洁,“之前看还说是多雾。”
结果晚上狂风,白天放晴,雾的影子都看不到。
楼上有一家电视声音调得很大,楼道内听得一清二楚,新闻上提醒居民走路避开广告牌,主持人还拿渡劫言论调侃了昨夜毫无预兆的狂风闪电。
“渡劫言论很不严谨,”白辞故作一本正经,“也许是有人在发誓。”
他有意垂着眼,说着已经落伍的冷段子,不出意外,林云起被逗乐了,嘴角上扬了一下。
正准备逐层再洒洒水,压下昨天的灰尘,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弱弱的‘林老师。’
林云起回过头,竟然是女主人,对方面容憔悴,一双柳叶眉得不到舒展。她虚弱地笑笑:“我一直给你打电话打不通,只好过来一趟。”
林云起掏出来一看,好像是卡出了点问题。他重新插入了一下,重复开关机两次,信号恢复。一通Cao作完,习以为常说:“老毛病了。”
手机对他的用处多在于接打电话,偶尔拍些风景照,林云起懒得做备份,便一直没换。
不过他更加惊讶女主人的记忆力,记忆中自己只在刚应聘时提过一次住在哪里,没想到人还记得。
对视间,女主人眼眶一下红了,抹了把眼泪:“林老师,小郁有没有来找你?”
林云起摇头,很快反应过来:“小郁不见了?”
女主人点了点头:“这孩子有时起得早,会在家门口玩。但今早我找了一圈,没找到人。他昨晚睡前突然说特别想见林老师,我就想,想他会不会来见你……”
林云起:“报警了吗?”
“你电话打不通,我想先过来找你,之后再去报案。”
不过她很快又绝望地掩面哭泣起来:“那一带比较偏僻,周围很少有人家按监控的,我怕……”
林云起暗道一声‘糊涂’,这种时候当然是要先报警。
“你先别着急,正好罗警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