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也别被冷着,小厨房我们等开春天气暖了后再用。”
云乔自己是不觉得妨碍的,但却不希望阿冬婆跟来帮忙,在里头被冷着了。
阿冬婆也不逞强,点点头,这么长时间,她也会用那些炤台了,“行,我都听哥儿的。”
云乔转身看向喝了热茶后身体热起来,正在脱外套的颜银。
“您家里要收拾也得好几天,等我们帮您一起收拾好,您再回去住,不过早午晚饭都得在这边吃。”
颜银嘴.巴动了动,终于点了点头,“行。”
云乔走到沙发那边,揉了揉云阀和司明的头发,就坐到穿着单件毛衣的季殊身侧,再很自然地把头挨上季殊。
“真棒,我家先生会举一反三了。”
云乔因为刚从外头回来,拒绝了季殊的靠近和拥抱后,季殊今儿也这么对云阀了。出于好心,但也说明季殊心里的小本本上也较真地记下了。
季殊拥住云乔,将自己被茶水暖过的手贴上云乔的脸颊,他再次申明,“我听你的话。”
虽然被拒绝拥抱时,会有一点不开心,但他知道云乔是在意他为他好才会这样。
也因为云乔的细心周到,他往年到了冬天里倍觉难受的手脚都没被冷着,这会儿才能毫无顾忌地摸摸云乔的脸颊,再缓缓贴近亲了一下云乔的额头。
包括刚到季宅的颜银也对着一幕毫无反应,他和阿冬婆叙旧,再和老太太略略提起他和司安、季久笙的渊源。
“你是……阿承哥和我说过的久祈弟弟?”
老太太等话题结束许久了,她才一拍手将颜银和记忆里知道的人对应起来。
季殊亲爷爷叫季久承,叔爷爷叫季久笙,同样用他们“久”字辈取名的还有季久承告诉过他的邻居小弟弟简久祈。
“阿承哥和你说过我吗?我离开上京城前就改了名字,随母姓。”
颜银,颜是母姓,银是金银花的银。简久祈和颜银……正常人都很难联系到一起的名字。
如果不是颜银主动说明隔壁是他家,老太太也根本联系不起来,她所知道的隔壁简家在她嫁入季家前很久就举家搬迁出国,整个院子一直荒废着。
她嫁进来后,问起隔壁,季久承才和她说起简家的一些旧事和提到与季久笙关系甚好、年龄差很大的小弟弟简久祈。
随着岁月流逝,老太太早看荒芜的隔壁看习惯了,却想不到有一天隔壁的主人以这种方式出现在季家。
老太太的感叹和惊讶更多是因为岁月,因为所剩寥寥无几的同辈们。
她的情绪很快从少许的伤感变成了高兴,季久承的邻家弟弟自然也是她的弟弟,她比之前更加热情地招待颜银。
饭后,云乔陪耐不住客厅里窝着的颜银出来逛园子,白雪覆盖之下,家里佣人只清出了常走的路,但以颜银的目光看得出来云乔没少折腾园子。
“我现在只负责出主意,画个图什么的。”
但主意出得多了,院子里也日渐变得不一样了,藤椅秋千,石桌石椅和一个接近竣工的竹制凉棚。
等到开春后,云乔打算在凉棚四面挂个薄纱,清晨晚间到那里写字或给季殊老太太他们弹个古琴什么的就很有感觉了。
“你就闲不下来……”
颜银一眼就看穿云乔了,这些都是云乔自认为是休息的时间给琢磨的。
季殊和老太太也喜欢看云乔折腾院子,但仅限于云乔提供想法,他们剩余的人来负责实现,次数多了,云乔也习惯这种模式了。
“行了,我也去睡,你回去吧。”
颜银的房间安排在明月楼隔壁栋的一层,他吃饭前就被领来认了门,这会儿他也不用云乔继续给他领进房间当小孩儿那样照顾了。
李胜陈威等人也住那一栋,他真有不会用的,问问他们就行。
“行,你早点睡,这几天都要注意保暖,等你身体适应了,我就不管您那么多了。”
“知道了。”
颜银一脸无奈,双眸的底色却是笑意,云乔对于身边的人来说就像个不会刺目灼热的小太阳,总能给你暖到,让你重拾对生活的期盼。
云乔回到明月楼后,带上季殊,他们穿上羽绒外套后,漫步回望归楼。
“别担心,七爷爷自家院子收拾清楚前,不会来考教你的木雕和毛笔字。”
所以算起来,季殊至少还有一周到半个月时间可以加强训练,应对颜银的阶段性检查。
“嗯。”
季殊点点头,放下心头那点微妙的担忧。
这三个月云乔忙着学习,他一样忙碌,每天能分给木雕和练字的时间总计不超过一小时。他也不确定自己的学习进度在颜银那里算不算过关。
进到望归楼后,云乔脱掉外套立刻扑进季殊怀里,蹭蹭人和撒娇,“阿殊哥哥,我明天不用去上课了。”
真不是云乔不够含蓄,他和季殊这几个月都太忙了,因为高强度地学习,他基本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