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需要点什么?”女店员笑的一脸甜美。
温凉城没说话指了指蛋糕。
“是选生日蛋糕吗?”女店员问。
温凉城点点头。
“那请问是给谁选呢,家人还是朋友?”女店员问。
温凉城没理她,低头看着透明的蛋糕冷藏柜,走了遍之后随便指了个水果蛋糕,然后付款,包装,在这全程他连一句话都没说。
等他走之后,那女店员看着他的背影对旁边的同事小声说,“这小男生长得也太好看了。”
“可惜是个哑巴。”
出了蛋糕店,温凉城抬头看了一眼灰蒙蒙的天,万里无云,却压抑的有些难受,他站到路边,等看着第四辆显示空车的出租车从他面前驶过之后,他才拦下了第五辆。
“您到哪?”司机师傅问道。
温凉城还是没说话,只给他看了一眼定位:城西监狱。
......
南城
“所以,你这到底是怎么伤的?”陆秋北抱着胳膊看着病床上的某人。
“收债的时候让人扎了。”殷书宇笑着说。
“少来。”陆秋北白愣他一眼,拿起旁边的苹果开始削皮,不一会儿一个光滑的苹果就塞到了殷书宇的手里,削的果皮一点没断。
“我这都伤成这样了,胳膊也抬不起来了,你忍心看我自己用手吃?”殷书宇拧着眉毛。
“那要不您给我表演个用脚吃?”陆秋北杵着下巴,一脸准备看戏的表情。
“小没良心的。”殷书宇说。
“你丫说谁没良心呢,那老子削的苹果你别吃,”陆秋北坐在床边,又把苹果抢过来,自己实实在在的咬了一大口,可还没等嚼,后脑勺就被扣住了,紧接着眼前殷书宇的脸就被放大了好几倍,然后嘴里的苹果就剩下一半了。
“你要想这么喂,我也能勉强同意。”殷书宇笑着说。
这边陆秋北人都傻了,张着嘴,连苹果也没心思嚼了。
“奥,还剩半个呢。”殷书宇眼神一直在陆秋北的嘴唇打转,然后又慢慢靠近,直到近到两人的呼吸都就纠缠到一起之后,陆秋北才反应过来,下意识的狠捶了他一下,整个人都炸毛了,“你...你丫在耍流氓!信不信老子揍的你找不着北!”
“你就算揍死我,我也永远不可能找不到北”殷书宇疼的吸了一口凉气,但还是副欠揍的模样,“小北。”
“小...小北你个大头鬼,谁让你随便给我取小名儿的!”陆秋北眼神躲闪,不想让他看出来自己的慌张。
“这叫爱称。”殷书宇往后靠着枕头。
“爱你大爷...”陆秋北觉得脸上一阵发热,然后就瞥见了一抹刺眼的红,“我...我Cao!”
“怎么了?”殷书宇问。
“你伤口出血了!”陆秋北手忙脚乱的站起来,“我...我刚劲儿那么大吗”
“没事,可能是医生没缝严实。”殷书宇低头往小腹看了一眼,果不其然,雪白的绷带染上了点点鲜红,慢慢蔓延,虽然面上云淡风轻,但他心里还是不免吐槽着,这小子真是下狠手啊,不过正好能把人多留些日子,伤口啊,你就可着劲儿的崩吧,崩的越严重,爷的宝贝才能留的越久。
“没缝严实个屁!”陆秋北急了,“你先别动,等着我,我去叫医生,很快就回来,千万别动啊。”
“好,等你。”殷书宇笑的一脸乖相。
“你丫就贫吧!”陆秋北实在忍不住不动手,便手劲儿特轻的戳了一下他的脑袋。
医生处理的时候,陆秋北站在一边儿都不敢看,心疼,愧疚的情感都融到一堆儿了,这个难受,不过索性没大事,就是扯着了出血量也不算多。
“能不能管管你这张破嘴,”陆秋北摸了摸他小腹的绷带,“省得我控制不住。”
“要不你用你的给我堵住,我指定一个字都不说”殷书宇笑着说。
“你特么就欠抽。”陆秋北抬手比量了一下,最后两人都没憋住,对着笑了好一会。
“哎,对了,今儿几号?”陆秋北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
“十一月二号。”殷书宇说。
“我Cao!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陆秋北郁闷的拍了拍脑门,赶紧给温凉城打了个电话,果然是没人接。
“今天怎么了?”殷书宇疑惑的问。
“我今儿该陪在他身边儿的。”陆秋北有些着急的来回踱步,“都赖你,受哪门子的伤啊。”
殷书宇:“......”
......
城西的监狱在郊外边上,四周空旷荒凉,只能看到巨大的铁门,连风吹着都比其他地方更冷,侵入骨髓,这是温凉城每年来这儿的感受。
办好探监手续后,他抱紧了蛋糕坐在椅子上盯着玻璃里面房间的门。
几分钟后,门被两个狱警推开了,走进来一个男犯人,他有些驼背,狱服洗的发白,鬓角的白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