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高中和阑珊去动物园玩的时候碰巧看到的,他当时追他们班班花,奈何对方根本不理他,他就组织了一群人去动物园的时候围着给班花撒钱,把小姑娘气得两眼通红。”
“然后你英雄救美,班花一见钟情?”
“……然后我刚叫完柯英才的名字他就跑了,留下他的跟班和班花面面相觑,我就带着阑珊一起溜了。”
方明哲顿时爆笑,谢虞则很是无奈地耸肩,他从小到大为保护盛阑珊做出的事数不胜数,柯英才不过是其中的一个小插曲而已,要知道各个家族中至今还有人“传颂”着那些“光辉事迹”。
两人都没察觉的是,谢虞刚才很自然地提到了盛阑珊的名字。
“其实侯卓的行为也不是不可以理解的,不是说穷人乍富挺胸叠肚?”
谢虞想着自己对剧本的理解:
“他穷了二十多年,非常想让乡亲们知道自己有钱了,再加上在外国看多了那种撒钱表演,就觉得只有这种行为才配得上自己现在的身份。”
“说钱你可能理解不了……举个别的例子吧。”
谢虞对着一脸困惑的方明哲分析道:
“如果你是个从未获得过任何形式的爱的人,有一天突然被某个人灌注了全心全神的爱意,这正好是你所渴求的,你不会想要以各种方式将你们之间的爱炫耀出来吗?你看看朋友圈里那些秀恩爱的情侣就知道了。”
“我朋友圈里没有秀恩爱的情侣,只有脑残富二代秀他们新包养的小明星。”方明哲沉默了一会儿,情绪突然低落了起来:“不用如果,我本来就没得到过爱。”
“说什么呢!”谢虞狠狠地敲了下方明哲的脑袋:“我和丁曦对你的不是爱吗,要不然我现在叫他过来让你感受一下我们的深深爱意?”
“不了不了大可不必!”
“不用叫,我已经过来啦!”
两人身后突然冒出了一个身穿GUCCI最新款白色运动服的年轻男人,他摘下鼻梁上挂着的Prada墨镜,一双浅绿色的眼睛上下打量了谢虞一圈,嫌弃地撇了撇嘴:
“我说谢哥你这身打扮也太土了,一看就是暴发户,你的造型师怎么回事啊?这人该开除了。”
“我是演戏又不是走秀,演的就是个暴发户好不好。”谢虞一把勾住丁曦的脖子,满是鄙夷道:“你这家伙戴绿色美瞳丑死了,干脆再染头红毛,我给你介绍个剧组去客串苏格兰人。”
“哇谢哥你刚从山上夺完笋是不是,我女朋友说我穿这身戴美瞳特好看!”
“女朋友?何子轩不是个男的吗?”方明哲疑惑道。
“哦,前两天换了。”
“啧,我们这群好男人里怎么出现你这么个渣男。”
丁曦也没说他是听到何子轩私下偷偷说谢虞性格那么傲,活该被绿才分的手,只是继续和两人嘻嘻哈哈地闹着,没一会儿谢虞就被陈导叫去拍戏了,他向两人耸了耸肩,跟着搬装钱袋子的工作人员转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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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谢虞刚一离开,原本嬉皮笑脸的丁曦就立即沉下了脸,他踹了一脚路边的石头,气得手中的墨镜都快被捏弯了:
“我特么就出国度了个假,回来就发现了这堆破事,谢哥怎么回事?都这样了还不搞陈桑若,他是在圣母百花大教堂受洗过吗?我也没听说谢叔和虞姨去罗马旅过游啊!”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说这种废话。”
方明哲踹了丁曦一脚,然后非常没有风度,但又非常无奈地蹲在地上叹气:
“还能为什么,认为自己当初强了陈桑若对不起他呗,想着陈桑若是自己的灵魂伴侣想要补偿他呗。”
谢虞这家伙长着一张风流多情的脸,实际上又刻板保守又大男子主义,总是喜欢把所有事情都揽在身上。他还有一种无可救药的浪漫英雄情怀,所以才会觉得在灵魂印记出现当天就躺在自己身边的陈桑若是命中注定,他努力地承担责任,竭尽全力地要求自己去爱上灵魂伴侣。
因此,就算他内心知道陈桑若是个出轨的人渣,也能清醒地和人渣分手,但谢虞还是会把是非分得太清,不想让自己有一点儿对不起前任的地方。
就好像,只有这样才能从灵魂的枷锁中解脱,干干净净地迎接自由的未来。
“谢叔和虞姨生出的孩子能不理想主义吗,他俩现在还每年结婚纪念日都要扔掉工作出去度蜜月呢,前段时间不是刚走。”
丁曦又羡慕又惆怅,但一想到陈桑若,所有情绪就都变回了生气:
“谢哥强他?我看反过来还差不多,当初谢哥被下了药谁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就那么相信不是陈桑若自己下的?也不能因为上下位置就定责任方啊,现在不都是一1难求遍地飘0吗!”
尽管知道现在再说这些也没用,但丁曦还是生气,五年前他得知谢虞为了负责要和陈桑若在一起的时候就觉得不对劲了,但这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