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阑珊超级开心地抱住了谢虞,尽管嘴上不说还在安慰对方,但天知道他有多膈应本来无瑕的谢虞身上被强行按上了那个人渣的名字,虽然现在糊成一团的样子也不太好看,但总比之前要好得多。
谢虞则很是纠结地看着自己的手腕,虽然很高兴已经没有了那个“印记”,但一大片的黑色看起来也太丑了,这还不是得继续戴人工皮肤。
也许是察觉到了谢虞在想什么,医生在叮嘱了一些注意事项后,笑着表示这种程度可以去整形科看一看,说不定能把颜色弄淡之后用纹身遮掩一下。
“小鱼哥哥还是想纹鹿角吗?”盛阑珊好奇道。
“不了。”谢虞看着圆眼微睁的盛阑珊笑了一下,他挠了挠对方的下巴:“纹只小猫吧,又黏人又喜欢撒娇的那种。”
总觉得被影射了的盛阑珊嘴角疯狂上扬,又故作一本正经道:
“那我和你一起好了,我要纹只小鱼,猫咪最喜欢的那种。”
“好啊,等都纹好了我们就公开关系,你们公司不禁止谈恋爱吧?”
“不不不,我是我们公司唯一没谈过恋爱的艺人,经常被高层找去谈心以为我身体有毛病。”
谢虞想到盛阑珊等了自己那么多年,心一下子就柔软了下来:
“等过段时间出院了,带你去见我的父母?”
“嗯?不是经常见吗。”
盛阑珊有点不解其意,他现在每年过年还能收到谢荣和虞诗兰给的压岁钱呢。
“笨蛋。”谢虞敲了一下盛阑珊的脑袋,似笑非笑道:“邻居家小孩和儿子男朋友的身份能一样吗?当然要正式见下父母。”
至于盛阑珊那边见不见都无所谓,反正也没人关心他——盛灯火?呵,在盛阑珊得知兄长擅自插手还说出自己那么羞耻的误会后,事后就和他大吵了一架,连家里本就不多的东西都搬到诗兰庄园了,根本不想理他。
盛阑珊这才明白谢虞的意思,他高兴得都有些飘飘然了,又有点无措地问道:
“那、那我是不是要买些礼物?谢叔叔和虞阿姨都喜欢什么来着,哦对,谢叔叔喜欢各种各样的奢侈品,我刚好在美国认识了一个很著名的服装设计师,合作还蛮愉快的,虞阿姨好像喜欢乐高?她总说拼这个很解压,不然我去定做一个同比的诗兰庄园好了……”
看着对自己父母的喜好如数家珍的盛阑珊,谢虞的心仿佛都被浓烈的爱意所包裹住了,他一把将人拉到怀里,揉着那头柔软的黑发逗小家伙:
“给他们买那么Jing心的东西干什么,什么都不用带,你人去到时候等着收见面礼就行了。”
“那怎么行!我、我想要小鱼哥哥的父母喜欢我呀,我们可是要在一起一辈子的,我会一直孝顺他们的!”
注意事项还没说完的医生和负责记录的护士:……EXCUSEME?!我们是不存在吗?那我们走?!
医生甚至十分具有前瞻性地补充道:“咳咳!在病人出院前禁止行房事。”
他看着谢虞满脸黑线和盛阑珊满脸通红的模样,冷酷地转身离开,毕竟这不只是为了谢虞的身体着想,虽然这间VIP病房的床够大,但是医生绝不允许在神圣的医院出现意外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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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谢虞和盛阑珊岁月静好甜甜蜜蜜的时候,外面的舆论界又陷入了动荡,介于各国政府如今在携手查出整个伪造组织的分布想要把它们连根拔起,而且国家想要等能够鉴别伪造印记的机器出现后再宣布伪造技术存在的消息,所以谢虞再度入院又被归为了灵魂伴侣狂热推崇者下的毒手。
当然,警方并没有进行正式公告,这都是广大网民们自己猜的。
如果说第一次只能引起警惕的话,第二次便足够引起重视了,谢虞可以说是目前最具有国民度的青年演员,一个这样的人都只是因为和灵魂伴侣分手,便多次遇害,那其他人呢?在这个宣传自由平等的时代里,在这个过于崇尚爱情的世界里,已经被爱情影响到了人生甚至是性命的民众们真的还有自由可言吗?
一时之间,有关灵魂伴侣的讨论在分手事件之后再度成为了舆论热议的对象,但这会被大家所注目的却不是谢虞因“区区出轨”和灵魂伴侣分手是对是错,而是从古至今延续下来的对命定者的崇拜是否真的过于理所当然,理所当然到能肆无忌惮地对一个仅仅本就无辜的人造成接二连三的伤害?
命定者是否在爱情上真的比普通人更为优越?
灵魂伴侣之间的爱情是否真的具有普通人所向往的,无关世俗的崇高性?
脱口秀演员拿此当噱头取乐观众,意见领袖各自站队留住粉丝,生物学教授力争灵魂伴侣之间的特殊荷尔蒙让他们具有超越一切的吸引力,社会学学者则用史实论述灵魂伴侣的确是造成社会诸多动荡的元凶之一。
当然也有不少学生想要赶上这个热点,从各种角度将其策划为自己的论文选题,来探讨当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