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泽南把顾乔按在床上,抖开被子把人裹起来,咬牙道:“捂暖和!”
顾乔笑个不停,“真没事,你干嘛?”
项泽南撑着头看他,“你怎么会游泳的?我都不知道。”
“小时候,跟我父亲学的。”
“你还会什么我不会的?嗯?”
顾乔笑得眉眼弯弯,“殿下想学,臣可以教你。”
项泽南想起刚才在水中他抱着林婉晴的样子,胸口有点不舒服,“你教我游泳也在水里抱着我吗?”
“那是救人,要是教你游泳的话,我就拿根竹竿让你牵着。”
项泽南想了想那场景,“太坏了。你这是谋杀亲夫。”
顾乔有些苍白的脸上浮起一层血色,“什么亲夫,殿下不要乱讲。”
项泽南靠近他,语气危险,“难道不是?”
顾乔别开脸,“我们又没做什么……”
“那就做点什么。” 顾乔后面的话被项泽南吞在了唇齿间。
这个漫长的吻让他有些呼吸困难,太子殿下亲得很凶,舌头搅着他的口腔,他合不住的嘴巴泄出点点破碎的喘息。
项泽南喘着粗气,用额头抵着他的额头,“刚才你在外面脱衣服的时候我就想亲你了,你怎么这么野?”
“什么野…… 我那是救人!”
项泽南再次堵住他的嘴巴,“那你也救救我,我也要溺水了。”
第51章
顾乔晕头转向,被他探进被子的手扯掉了腰带都没发现。
老三的裤子穿在他身上大了很多,动两下腰就轻易地滑下去了。
项泽南一边吻他一边握住他半硬的地方。
顾乔捏着他的肩膀轻轻喘息,“殿下……”
“嗯……”
项泽南把脸埋在他脖颈,用鼻尖描摹他的曲线,手上很有技巧地动着,顾乔很快就受不了了。
他头发也乱衣服也乱,身上还黏糊糊的,太子却依旧端端正正地穿着蟒袍,神色自然,一点儿看不出来刚才干了什么。
“现在暖和了吗?”
顾乔把被子拉起来蒙住头,“暖和了……”
蒙了一会儿又往下扯了扯被子,露出一双水汽氤氲的眼睛。
他看了看项泽南那个地方,“要不要我帮你?”
“不用了,先欠着,我要算利息。”
“你要怎么算利息?”
项泽南俯身靠近他的耳朵说了一句话。
顾乔满脸通红,立刻把被子裹紧。
闹了一阵,宫人来报说皇帝传太子过去。
顾乔也换好衣服准备离宫,跟项泽南一起出了承暄殿。
皇帝的情况一日不如一日,清醒的时候越来越少,老是觉得自己还是几岁的孩子,天天拉着何贵妃要父皇要母后。
太后去看他的时候他又认不出来,逮着太后叫皇祖母。
太后抹了几回眼泪,干脆经也不念了,就跟何贵妃轮流守着皇帝。
二皇子去了几趟,皇帝都不认识他,干脆去也不去了,整日在春晖殿闭门不出。偶尔会从殿中传出丝竹之声,有宫人跟太后告状说二皇子在宫中夜夜笙箫,太后只点头说知道了,并没有要干涉的意思。
何贵妃暗中观察太后的态度,战战兢兢总觉得是要秋后算账的样子。她不确定太后知道多少,项泽南手上又有多少证据,这种不知道会不会死、什么时候死的感觉折磨着她,每天都像是走在尖刀上。
项泽南到乾阳殿的时候太后也在,他规规矩矩行了礼,皇帝招招手要他到跟前去说话。
皇帝在床上斜靠着,螺叠果的毒耗尽了他全部的生气,短短月余,竟是老了好多岁。
皱巴巴的脸上泛着死气的黑,跟项泽南刚回来时见到的父皇判若两人。
“下月初三,朕将禅位于你。” 皇帝怕自己清醒的时间不多,说话开门见山,“朕退位后,立刻搬去客青山行宫。”
项泽南跪在床边,握住皇帝枯瘦的手,“父皇……”
皇帝拍拍他的手让他不用多说,“朕的身体…… 今后怕是难以为继,这天下就看你的了。”
项泽南并不是皇帝最满意的儿子,喜欢也谈不上多喜欢,在这个时刻却也没有选择了。
他继续道:“短短两月,五位宰相折了两个,张之霖、王允栋、周冕是可以用的,你另酌情提拔两位。朝中官员不宜大动。今日朕已下诏处置何方知一案,今日以后莫要旧案重提。泽章是你的手足兄弟,朕封他为逸王,封地在偃州岛,让他即日启程前往封地,你即位后需保他一生无虞。”
这是在要求项泽南承诺保护二皇子的性命了,尽管最爱的这个儿子差点要了他的命,但还是支撑了最后一刻的清醒换他一世太平。
项泽南一一应了。
皇帝颤抖的手指了指翟公公,翟公公从手上的剔红长盒中取出事先准备好的禅位诏书平铺在桌上,庄重地盖上了玺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