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砚,家里不缺柜子。”
言砚眨巴了好几下眼睛,才知道纪觉川的意思是让他把结婚证放家里。
他对这个倒是无所谓,刚想找个柜子放进去,就想到什么。
他又转过头去看纪觉川,拉住他修长的几根手指,委屈地垂着眼角。
“老公,我们都领证了,你还这样喊我。”
说完这句话后,言砚看到纪觉川眸色闪了下,只是看着他不说话。
言砚表面还是维持着委屈的表情,内心却给自己比了个大拇指。
这样每周的无理取闹就完成一次啦。
他刚松开纪觉川的手,就听到纪觉川说:“你想我喊你什么。”
言砚怔了一下,看到纪觉川神情如常,仿佛只是在问一件寻常的事,并没觉得他提了个多为难人的要求。
他没回答,纪觉川就开始问:“小砚,砚砚,还是……”
言砚觉得他要说出什么不得了的话,赶紧打断他,“就喊砚砚吧。”
纪觉川被他打断,停了许久才点头,“好。”
原本只是想无理取闹一回,没想到纪觉川还真愿意改口。
言砚苦恼地皱了下鼻子,不知道这还算不算是无理取闹。看纪觉川答应得那么轻易,好像也没到无理取闹的程度吧?
他边在心里纠结,边把结婚证放进了小柜子里。
因为一直惦记着计划,一放好结婚证,言砚就扑进了纪觉川怀里,双臂紧紧抱住他紧实的腰身,瓷白的下巴抵在他胸口。
“老公,要看会儿电视吗?”
言砚在家里除了直播和剪视频以外,就喜欢窝在沙发上看电视。不管电视上在放什么,他都看得津津有味,就连动画片都能让他安安静静在沙发上坐一下午。
但纪觉川跟他不同,就算不去公司,纪觉川也是经常待在书房里的,不像他这样有闲情逸致。
更别说这两天纪觉川都没去公司,肯定积累了一大堆工作,就更没时间陪他看电视了。
言砚心知肚明,却仍然用下巴在纪觉川胸口轻蹭,长睫下一双浅淡的眸子含着期待。
“嗯。”纪觉川抬手轻轻捏住他下巴,不让他再蹭。
言砚往后躲了下他的手,又想起要撒娇,转而用脸在那只手上蹭了蹭。
他感觉到那只手明显僵了一下,却没有躲开。
今天的纪觉川似乎特别好说话,连陪他看电视这个要求都答应了下来,完全没有早上火急火燎带他去领证的样子。
下了楼,纪觉川在沙发上坐下。
言砚站在沙发旁想了一下,走过去,在纪觉川腿上坐下。
因为怕自己的重量压坏他,言砚没有完全坐下去,只是轻轻坐在靠近膝盖的地方,留了点力气。
他身下的身体又是一僵。
接着,他看到纪觉川的手从后面伸过来,拿起茶几上的遥控器,打开了一部片子。
言砚有些好奇纪觉川选了什么片子,之前纪觉川都是跟着他看,还从没见过他主动选片子。
他很快就把注意力放在了电视上。
身后纪觉川一动不动,像是在看电视,眼睛却不停扫过言砚雪白的后颈。
他明显感觉到言砚比之前更粘人了,好像恨不得一直贴在他身上,不能离开他片刻。
难道是因为领了证,所以言砚才会变得更粘他吗?
他还在心不在焉,腿上的言砚已经离他越来越近,身子还在小小地打着颤。
言砚看了一会才发现纪觉川刚刚竟然打开了一部恐怖片。
他正认真看着剧情,音乐就Yin森了起来,接着电视里的灯光越来越暗,气氛也逐渐Yin间,他这才察觉到不对。
言砚本来就怕黑,现在更是控制不住开始发抖。
他原本坐在纪觉川腿上离膝盖近的地方,慢慢就贴上了纪觉川的胸口,腰下方也贴在了纪觉川的小腹上。
他早就忘了不能把全部重量压在纪觉川身上的事,半个人都缩进了纪觉川怀里,紧张地盯着屏幕。
突然,躲在门后的鬼跳了出来,音响里传出渗人的哭叫。
言砚身子一抖,紧紧闭上了眼睛,扭着身子往纪觉川怀里躲,仿佛想钻进他衣服里。
他细白的手指抓上纪觉川的衣角,声音有点发颤:“老公,我们换个电影好不好。”
他说完后,看到纪觉川没反应,又转过身抱住他脖子,脸也埋进他颈窝。
只是电影的恐怖音效仍然往他耳朵里钻,他只能把纪觉川抱得更紧,身子紧紧贴在他身上。
纪觉川似乎很喜欢这部恐怖片,迟迟没有换电影,搂着他的腰一动不动把这部两小时的恐怖片看完了。
言砚因为不敢再看,就一直把脸埋在纪觉川颈窝里,在心里给自己唱摇篮曲,转移注意力。
等电影片尾曲响起时,言砚都快在纪觉川腿上睡着了。
他的姿势不知何时变成了跨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