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小小的万雀可以乱来的了。不过它可不怕,反正它知道的事情多着呢。
苏尾却没怎么注意,在他看来,万雀也是个别扭精。它爱装死,就等它自己装去好了。他坐到玉榻上,桌子旁的盘子中还放着灵果。
苏尾吃了一颗碧藕果。这东西久了不吃,还挺想念的。当然他也知道,碧藕果根本不是琉日阁的产物,只有虚灵幻境才有。现在虚灵幻境塌了,他想吃一枚,还真是就少一枚呢。说来,这味道跟以前吃的也大差不差,但不知道怎么的,就是觉得没那么可口了。难道是他嘴养叼了,还是说细心伺候他的人没在。
苏尾咬着,突然皱起眉,仔细想起一些被他忽略的模糊念头。他突然冷笑一声,难怪殷玄雷不敢看他,他越不敢,就越说明他知道,只是他到底是怎么弄到手的,又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门口有高大的身影出现,苏尾抬头一看,殷玄雷那张脸果然出现了。呵,这可还没到晚上呢。
殷玄雷回来就看见,他家掌门半倚在玉榻上,纯黑的黑狐缎铺满了整个玉榻,这缎子极大,一直逶迤延伸到了地上,几乎铺满了大半个房间。掌门没有束发,黑色的长发散开,眉目旖旎,嘴唇艳丽,火红的眼纹印在饱满的额头,越发显得他的肌肤惊心动魄的瓷白。一只脚从榻上伸出来,赤足点在地毯上,银色的链子坠在脚踝边。
他走过去,跪在玉榻前,捧起那只脚。只不过这次没有给它套上鞋袜,只是把它握在手里,细细揉搓,他早就想这样干了。
苏尾冷笑一声,一脚把他踩到地上。低头看他,“殷玄雷,你长本事了啊。说吧,虚灵根你是怎么从徐凉那里得来的。”
难怪他会身体有异样,难怪他每次修炼会莫名其妙发热,他十有**敢肯定,他就是在不知道的情况下,吃下了虚灵根。那些什么在密室中找到残卷,按照残卷只字片语进行修炼,就突然修复了内丹,根本就是扯淡的!他就是一直觉得奇怪,徐凉费尽心机,才捏碎了徐珏的元婴,他苏尾可真是运气好到逆天,一来就给修复回去了?
好吧,敢情他才走上了撕-衣-扒-衫,水-乳-交-融,日日夜夜的颠鸾倒凤之路!难怪殷玄雷要瞒着他,不敢暴露自己有修为,还好意思说他自己“一把好手”呢。这男人肯定知道,自己会刨根问底,最终发现真相。
殷玄雷闭了闭眼,撇过头低声道,“弟子被抓到了砀山,掌门您一直在砀山门前不肯走。那天雨下得很大,您烧得已经不成了,弟子便去求了殷玄成。”他深吸一口气,睁开眼看着苏尾,抖着道,“弟子对殷玄成说,看在掌门如此爱慕他的份上,求他给点疗伤的药。”
他说完这句,胸口没了多余起伏,继续平静道,“殷玄成要弟子跪下。弟子便跪在他脚边,嗑了三个响头。然后他就随手丢给了弟子一根草药。弟子第一次见到灵物,甚为宝贝,便小心分成了若干份。然后将第一份熬成了药汁,倒进水碗里,给掌门喂了下去。掌门果然就好转,弟子连着喂了掌门好几天。直到琉日阁找上山来。再后来掌门就带着弟子一起离开。离开之前,弟子无意间听到,徐凉与身边人说起此物,他却不知道,那保管此物的弟子很不小心,和其他普通灵草混在了一起,还被殷玄成随手扔给了弟子。”
至于后来回到琉璃阁,他当然就是把虚灵根掺进了给苏尾的补食里面。
他翻身起来,跪着低头,“弟子做下此等事,任凭掌门发落。”
苏尾淡淡看着他。殷玄雷捏紧了手,没有人看得见,他眼底一片黑暗,眼珠开始赤红,如果掌门要赶走他。他一定会打晕他,然后把他绑起来,掌门是合体期又如何,他已经在渡劫巅峰,只差最后半步,便可飞升上界。但是他又压下了修为,他要的从来不是成神,他只要掌门。这种执念好似与生俱来,深入进了灵魂。
他真的不能离开掌门半步。YU与。XI夕。
苏尾突然笑了,伸出清冷修长的手指,手指细细抚过眼前这个男人的薄唇。他凑到殷玄雷耳边淡淡道,
“你听清楚了,你不是本座的弟子。你是本座的道侣。本座从来就没有喜欢过别人。”
一直只有你。
苏尾说完这句话之后就后悔了,因为殷玄雷惊愕的抬头,继而神情激动,浑身的灵力都开始激情勃发,越来越汹涌。整个寝殿内的东西都开始晃动,掉到地上摔得粉碎。万雀吱吱尖叫一声,跳到灵瓶中躲起来,抱住了弱小可怜又无助的自己。
苏尾只来得及大喊一声,“殷玄雷,你别毁了我的琉日阁。”便被男人压倒在地。这一次,他终于体会了一把在黑狐缎上的滋味,而狐尾缎带也可真是个好东西,捆得那么紧,都伤不了他一点皮!然而他一点也不觉得有趣,只能狠狠一口咬在了男人的肩膀上。
苏尾一直跟殷玄雷呆在长生大陆,他后来也到达了渡劫巅峰。然而两个人都没有成为天人的欲-望。他们已经找到了彼此,在哪里都是一样的。
这一世,殷玄成因为身负重创,修为一直停滞在了金丹,再也没有提升过,也许是因为他正道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