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辞清瞳孔微扩,闭眼亲了亲她的肩膀自证:没有,只是开了一天的会,有些累。
阮语当然不信他的鬼话,这人三天不睡觉还能生龙活虎,开个会怎么可能让他累到清心寡欲?
我不信,你肯定在跟我耍脾气。
周辞清这次没有否认,勉强地扯了扯唇角:那你觉得我为什么要生你的气?
阮语翻身躺回自己的枕头上,望着天花板上的斑驳的昏光思索了几秒,十分确定:没有。
房间是有真空了一秒,声音被完全隔绝。
那不就行了。周辞清弯腰把掉落在地上的书捡起,时间不早了,我到书房去找,你自己乖乖睡觉。
周辞清!
他刚要起身,阮语猛地从床上弹起,双手箍住他要离去的腰。
你气我跟许时风去吃饭了?
没有。他还没有幼稚到这种程度。
那你是嫌弃我在书房时做得太过了?
周辞清沉默了几秒:什么太过?
指责得太多,暴力得太过。阮语连忙起身将他抱紧,你要是敢嫌弃,我就敢谋杀亲夫。
手中的书啪嗒一声掉在柔软的地毯上,阮语臂间一空,下一秒就被人压在了床上。
你刚才说什么?
面前那双眼睛浑浊得像山野里一潭绿得发黑的死水,怕他真的会离开,刚才的话完全是脱口而出,她得想一想才能捋顺。
等想起了,她唇角立刻勾起,分毫不怕面前那双眼睛浑浊得像山野里一潭绿得发黑的死水,双手搂住周辞清的脖子软软叫到:老公
尾音拖得极长,而后全部被周辞清吞进唇舌里。
他泛青的下巴擦过阮语娇嫩的皮肤,她故意去躲,然后被无情地拉回来,刚才受冷落的酥胸被灼热的舌头卷过,阮语便忍不住闷哼出声。
诶呀,疼阮语气他方才的无动于衷,恼怒地推他,你别弄了,刚才不是很嫌弃吗?
tunrou被无情地捏了一把,周辞清隔着裤子顶了她一下,眼中那层薄薄的云雾消失不见,直映心底那团烈火。
再叫一声?
不叫!
阮语翻过身就要爬走,结果没走几步,又被他拉住小腿拖了回去。
诶诶诶!你温柔点!阮语报仇似的要去捏他的手臂,用鼻音哼了一声,委屈地别过脸,看你的书去吧,我要自己睡觉。
周辞清愉悦极了,躺在她身边温柔地亲吻她的脸颊:没有男人在看见春色无边后还能心无旁骛的。
他侧身强硬地抱住阮语,一个翻身,那软玉生香便趴在了他怀里。
乖一点。见阮语还想溜走,他立刻打同情牌,再动我就要找邵震换药了。
果然,阮语立刻不动,但也只是直挺挺地趴着,脸也埋在他的颈窝,一动不动。
周辞清。
委屈的声音闷着,更显可怜。
你真的想娶我吗?
周辞清梳开她shi发的手顿住,然后落在她赤裸的香肩上:我妈都兴致勃勃结束环球之旅回来见儿媳妇,你说我是不是想娶你。
阮语哼了一声:那也只是阿姨想儿媳,而不是你想要阮语。
房间又陷入沉默,阮语在书房里说的每一句控诉还在周辞清脑海里回荡,时不时刺痛他的神经。
非人折磨。
原来她是这样看他的吗?
他第一次反省自己和阮语的关系。
那天在邮轮露台他就怀疑过,阮语对他的感情是不是只是一场戏。
他逼阮语一同坠入他所在的地狱,恶劣地想让她成为和他一样的人,这样的周辞清,真的配得上阮语的爱吗?
他不知道。
所以他才懦弱地用根本不紧急的工作逃避这个答案。
然而为逃避开辟的道路也并没有让他好过,章正辰告诉他,警方掌握了周家这些年走私和军火贩卖的的证据,确凿得能把他送进监狱。
最糟糕的是,他们安插在警局的卧底都不知道证据是什么,更别说证据放在哪里,完全无从下手去销毁,或者是为自己做无罪推定。
那个无主的窃听器又浮现在他眼前。
多疑与他共生,每时每刻都在侵蚀他的思想,心里那把天平又开始左右摇摆,寻求一点平衡。
阮语,下午阿辰
他低头,撞入阮语懵懂的眼睛里,当视线接触的时候,她眼睛莫名一弯,自己噗嗤的傻笑了起来。
对不起。看出他的怔忪,阮语害羞得又躲回他颈窝,懊恼又羞赧腻着他,看到你就想笑了
也许是酒Jing还在发挥作用,阮语撒娇似的抱住他:你继续说,我不打扰你了。
周辞清说不下去了。
阮语教会他的那些慈悲,现在又及时地帮他踩下刹车。
这么好的气氛,为什么要提煞风景的事。
他抱住阮语的腰起身靠在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