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秉然进了房间后没关门,夏听南看到之后把他拽进来了一点,迅速把门关上。
徐秉然,那条信息我真是没看到。她表情严肃。
房间里很暗,夏听南也不喜欢开灯,觉得昏暗的环境更适合娱乐和入眠,然而就算在黑暗中他也能勾勒出夏听南的轮廓,无论是圆润的脸,还是胸口的起伏,又或者是他抚摸过无数次的根根手指。
徐秉然忽然说:暑假我可能不回来了。
夏听南心里咯噔了一下。
徐秉然又说:骗你的。
夏听南:你真无聊。
他勾了勾嘴角。
徐秉然躺在她的床上,手臂挡着脸,眼皮子打架,止不住地犯困,头脑也有一点不清醒。
今天坐了几个小时的飞机,还搬了这么多行李,的确有点累,而且警校的训练的确很高强度,他很久没有好好休息过了。
夏听南趴在旁边,试探地问道:那你不生气了吧?
他闭着眼睛,没回答她的问题,反而说:夏听南,明年开始我真的没时间陪你了。从大二开始学校就会开据介绍信,安排学生去派出所见习,时间不短,基本没有什么休闲娱乐的时间。
没事,我还有陈茜陪我。
她一向不缺朋友。
徐秉然嗯了一声,嘴角的线条更平了。
夏听南有点好奇地撸起他的袖子,摸了一下他小臂上的肌rou,然后又往大臂上摸。
徐秉然的喉结滚了滚,翻身拉住夏听南的双手,半抱着把她的手臂钳到她的身后,头深深地埋在她的脖颈间,热气都铺洒在耳边。
别乱摸,很痒。他疲惫又沙哑的声音响起。
夏听南觉得耳朵有点痒,下意识抬肩想蹭一下,但蹭到的是热热的徐秉然的脸。
她不经常锻炼,手脚都很凉,耳朵也很凉,像是一个冷血动物,而徐秉然简直是一个火炉,浑身都是加热的血ye。
徐秉然闷闷笑了一下:你为什么用自己的脸蹭我的脸。
我耳朵痒
他累得不想动,于是只是动了动头,用鼻子蹭着她的耳朵,鼻尖连着唇一下一下地从她的耳骨划过,寻找着冷与热的边界。
还痒吗?声音有些缥缈。
现在好了。
不知道是不是没听见她说的话,徐秉然依旧慢慢地蹭弄着,他连呼吸都十分缓慢,好像下一秒就会睡过去。
夏听南不敢动作太大,任由他抱着自己。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徐秉然摩挲的动作就越来越缓慢,逐渐趋于静止,唇轻轻地贴着夏听南的耳廓,只有细微的气流在其中流窜着。
夏听南挣了挣手,很轻松地解脱出来。
摸了摸徐秉然的脸,温度正常,鼻子也十分通气,看来只是过于困倦。
夏妈妈推门进来看到的就是这样的画面,她轻轻地招了招手,让夏听南出来。
夏听南把徐秉然身上的被子捏好,确保他不至于睡着凉才出来。
没发烧吧?夏妈妈问,看到夏听南摇头后她松了口气,那就好,秉然今天就睡在你房间吧,你爸今天不回来,你到我房间睡。
夏妈妈也看出徐秉然的疲惫,心里止不住心疼,在她看来徐秉然到底是一个孩子,他还不到二十岁,却成熟聪明,把世界和人生看透自然会多很多苦闷之处。
有时候她倒希望徐秉然像自家女儿一样没心没肺,这样也少一点烦恼。
徐秉然一觉睡醒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睁开眼看到的是熟悉的房间,但却不是他的房间,梦里的画面好像还残留在眼前,像这个房间一样温暖。
他有些迟钝地慢慢把头埋进被子里,深吸了一口气。
然后起床。
推门出去,夏听南正在沙发上看电视剧,而夏妈妈早就出门上班。
夏听南看到他终于醒来,和他打招呼,问他睡得如何,然后指了指餐桌上的食物,说是留给他的。
光从四周的窗户照进来,衍射出奇异的光晕,徐秉然恍惚觉得自己还没从梦中醒来,一切都还带着梦幻的意味。
所以他走近夏听南,从后面抱住了她。
早上好。
夏听南愣了一下,很快也笑着说早上好。
然后,他的寒假就在美好的冬季暖阳中开始了。
由于好久没回家,高中同学也很久没聚,所以徐秉然后面几天和章又程出去玩了几天。
男生的活动离不开夜宵和游戏,徐秉然虽然没有很感兴趣,但也没拒绝,他问过夏听南要不要跟过去,但夏听南觉得天气太冷,半点也不想出门。
不过她倒是在家里远程参与了他们的游戏,甚至和章又程都建立了一定的友谊。
章又程性格活泼,每一次叫她听南妹妹,夏听南都一脸嫌弃,转而在游戏里报复章又程,而徐秉然就是她的帮凶。
寒假是公认的短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