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韵住进淳于让公寓一段时间后,才发现此人在家实在不修边幅。
不看他在外把自己收拾的光鲜亮丽整洁帅气,一回家就是一座活佛。
淳于让,来给我解释一下为什么游戏手柄在卫生间?
外套我要说几遍挂起来不要丢在椅子上!
能不能收拾一下你的鞋!我脚没地方放啦!
哎呀马上马上,我当时急着上厕所忘记放下游戏机嘛。
那个外套我明天还要穿啦!
什么没地方放嘛!你是不是又不想走路要我抱?来啦来啦崽!你为什么不穿我上周给你买的鞋?!是不是觉得不好看!
哎,真是痛苦,说什么都被他反咬一口。
真是怎么不进辩论赛啊!嘴皮子都留着跟我吵架吗?
还有由于最近经常在实验室待到很晚回家,又困又累随便在冰箱前塞两片生冷吐司,就着凉矿泉水下肚囫囵饱腹。
天天唠叨别韵饮食习惯,现在自己也带头示范不良行为。
搞得别韵没办法,手忙脚乱学习厨艺。但每次一腔热血满怀信心,备菜切菜步步按照菜谱执行,结果弄出一盘都看不出是菜是rou的咸到发慌或者甜到腻人的东西。
什么?你把盐当糖撒了?那这道炒时蔬为什么是甜的??
算了算了,崽你听我说。我们不学这个了好不好?我请个阿姨来?
于是两人只能靠着小时工阿姨和外卖度日。这样下去可不行,等今年暑假得赶紧报班学厨,照料家中顶梁柱的起居生活。
大二开始别韵才华逐渐显露,所谓肚子里有墨水的终究会被伯乐相马。
她大二有一门现代文学史的选修课,她在课中提交的一篇关于中国现代文学史基础上观察与中外文学的纵向和横向发展联系的论文,得到了文教授的极度赏识。
文教授是个六十多岁的小老头,幽默又谦卑,待人接物文质彬彬温文尔雅。
文学发展一直不占主流,惋惜无奈之下就十分惜才,他们也非常期待千里马。
课后几次找到别韵,非常鼓励她珍惜现在的文笔写些作品留下。
小说,周刊,报道。什么都可以,二十年后回头看得多高兴。
不要枉费你极具天赋的青春思维啊。
所以这段时间别韵有了读高三的感觉。她的辅导员和必修课教授好像都被文教授洗脑,轮流找她谈话。
好似生怕她虚度光Yin赖过大学四年,像大多数文学专业的同学一样,毕业找个完全专业不对口的工作。
她实在是个没什么远大抱负和一定破釜沉舟得第一的人,她喜欢平淡安逸的生活。
不过被几个老师一指点,好像真的有些许想法。
所以就在淳于让忙得脚不着地的时候,别韵也开始在各种空闲时间搔头摸耳拟大纲,她准备写部长篇小说。
某日周末淳于让回家,他今天结束的早。最近他们实验进展情况良好,各负责人都挺满意。
导师愿意放他们假,周六没把他们缠在实验室模拟数据。
他摁密码开门,依旧是别韵的生日日期。
别说俗套,天老爷,怪他家崽只能记住一个密码。
走到她卧室,发现她趴在床上对着电脑停停顿顿敲键盘。
他们没住一间房,各有各的卧室。只是经常淳于让不要脸的蹭到别韵床上。
理由不是我房间空调坏了就是我那房间有蚊子。
老大,都十月份哪来的蚊子?
你真是头发长见识短,没听过秋老虎最凶猛?
淳于让已经很长时间没这么早回家,所以别韵一人在家就穿得随意且不顾形象。她把淳于让的毛衣或针织衫当睡衣使,他们共用一个衣帽间。
领口很大,双肘撑床,薄背形成一条凹线,从后面都能看到蝴蝶骨。露出修长脖颈,还有未绑上头顶碎下来的发丝。
刚洗完澡一身shi热就没穿下装,两只小腿翘起交叉,左脚蹭蹭右脚,白中泛红的腿来回晃荡。
她写的专心,没在意房门被打开。
好像思绪受阻,伸手抓抓头又挠挠背,结果身子一沉,摸到一个奇怪毛绒的挠人触感。
她转头,看见淳于让的脸贴在她露出的背脊,身子顺势压在她上面。
然后不老实的左亲亲右舔舔。刚洗完的澡又被他全身从外面带来的chao气渡热。
别韵侧过身,正面趴在床上,衣服向上缩一节,露出黑色三角内裤横在墨绿色被单中间。
怎么回来这么早?她摸摸淳于让的头发,轻拍两下。
他的头发又很久没时间打理修剪,鬓角浅发已经快盖住耳廓。
淳于让趴在她胸前,继续作业。顺便伸出双手附在她肩头,抱着她吸取养分。
他嘴下不得空,从她脖颈亲到嘴唇。
别韵刚洗过,一身茶花味。新买的沐浴露香气,他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