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站在走廊上,付长川低头看着成素,眼角微扬,期待地看着成素。
成素仰头看着他,一下就发现了他眼下的青黑和疲色。
付长川看着她抿着唇,不像是高兴的样子,表情也渐渐沉了下来,心也跟着沉了下来。他盯着成素,搂着她的腰的手收得更紧了,仿佛这样就能将她牢牢锁在身边了。
好在成素没有推开他,只是问他:公司不忙吗?
忙。付长川不确定地答道,不知道成素是想他忙,还是不忙。
忙你还有空搞这些。
成素掰开他放在她腰间的手,走到琴房,看到琴已经被立在墙边了。她向抬琴的几人道了谢,然后走向钢琴,摸了摸琴盖。
众人退出琴房,付长川跟在成素身后,看着她的背影,喊了她一声:素素
成素没有回头,她打开琴键盖,试了几个音,叮叮咚咚,很是清脆,音准也很好。
付长川,我们是要离婚,你不用再在我身上花心思了,专心忙公司的事吧。
成素没有听到付长川的回答,而是从背后伸来一双手搂住了她的腰,一勒,他滚烫的胸怀就贴上她的后背。他弯下腰背将下巴搁在她的肩上,脸颊贴着她的,轻轻蹭了蹭。
这男人是在撒娇吗?
成素的手搭在他的手臂上,想把他推开,又下不去手。她犹豫着,付长川就开始亲她的耳朵。
好久没有亲昵了,耳后落下的shi热让成素的身子不由自主地颤了一下。
素素付长川压着声音喊她,带着索求,他的唇贴着她的颈侧吮了一下。
付长川几乎埋进她的脖子里,贪婪地呼吸着她的味道。
行了。成素侧着头躲开了,理智终于又回到了大脑里,成素掰开付长川的手,你跟我来,我有东西要给你。
说着她从付长川身前溜了出去,走到门口等着付长川跟上。但是付长川呆呆立在那,一动不动。
走啊?成素朝他招了招手,示意他快一点。
付长川僵立在原地迈不动腿,她要给他什么?不会是离婚协议吧?
付长川!成素见他一点反应也没有,气得跺了跺脚,又唤了他一声。
付长川这才挪动步子,慢吞吞地走到了成素身前,欲言又止。
走吧。成素也没理他打算想说什么,一甩长发领着付长川就往她睡的客卧走。
付长川的步子迈得是异常艰难,心中不断猜测,成素要给他的到底是什么。但是他怎么想都觉得可能是离婚协议。
他看着成素的背影,长发落到腰间,发尾一甩一甩蹭着她的细腰。他脑海里浮现了无数张成素的小脸,他见过她的笑,也擦过她的泪,她生气时拧起的细眉和她委屈时撇下的嘴角,都是他舍不得的。
这是他每天陪伴每天守护浇灌细养着的玫瑰花,是他独一无二的玫瑰花。
他不可能就这样放手。
就在成素刚要打开客卧房门时,付长川的手机突然响了。成素被突兀的铃声吓了一跳,扭头看他,就见他接起电话放在耳边,然后嗯了几声,又说了句我马上过去。
成素知道他这是又要加班了。
果然,他电话都没挂,捂着手机突然倾身过来亲了成素一口,然后说道:公司有事,我要先过去了。
说完,付长川就急忙转身,脚步匆匆地走了。
他走得很慌忙,步伐极快,三两下就消失在楼梯口了。成素摸了摸被他亲过的嘴唇,又不免担心地皱了皱眉,他一脸没休息好的样子,今晚又要熬夜加班,身体会不会吃不消啊?
付长川这一忙,又是好几天不见人影。
成素暗自焦急,他连家都没回,她一般不看财经消息最近都整天盯着财经新闻看,生怕哪天真的看到付氏破产的消息。
她还偷偷去网上搜了些小道消息,那些人分析得头头是道,付氏各个公司的股价都跌了不少,付氏好像真要不行了。
她每天愁眉紧皱,搞得王姨都很紧张。
而那边付长川又心虚又着急上火,他那天根本没有接到什么加班电话,他就是怕成素转头就给他递了份离婚协议,所以他只能借工作忙遁走了。
这几天他都不敢回家,要回也是半夜悄悄回去一趟,偷偷看看成素,一大早趁她还没起床又走了。
这事总不能这样耗着,他觉得这婚姻危机可比事业危机难解决多了。好歹事业上的危机他还知道如何下手,对于成素,就怕她掉眼泪,他真的是拿她没辙。
就在付长川在寻找一个突破口能挽救这段婚姻时,他的秘书突然进来向他报告道:总裁,夫人来了。
付长川猛地从办公桌后站了起来,往外跨了一步,又连忙收了回来。他难得紧张到心跳快到要失控了。
下一秒,他又坐了回去,对秘书道:和她说我在忙,让她先回家等我。
秘书虽然奇怪付总的反应,但也没多问,应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