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昏黄暧昧,长发的女人吐出口里的东西,抬起头,唇角微勾。
是林芷亚和丈夫久违的夜晚,没有应酬和加班。
刚结婚的时候热情最高,也似乎没有那么多杂事要忙,一周里总有两三次的亲热。
结果不到三年就进化成老夫老妻,好在每个月还是会想起来做个一两次的,让她觉得自己还不算完全是个吉祥物一样的家居摆设。
老公会出轨吗?这件事她没有考虑过呢,也没有那么在乎。
轻轻的揉着硬起来的物件,她换了个姿势翻身坐了上去。
幽暗的光影让光洁的酮体如同有温度的雕刻艺术,纤腰长腿盘曲蜿蜒,又恰似一条贪念红尘的美人蛇,蛇身起起伏伏,是冷血动物表达热情的方式。
可惜火苗刚刚点燃就意外熄灭,两人之间稍稍停顿了一秒。男人抱歉的拥吻她,对不起。
风烟散去,她俯着身子回了一个轻轻的吻没事,你太累了,今天难得早睡,不如好好休息。
等我状态好的时候再战。
女人伏在男人rourou的肚子上,幽幽的应了一声,嗯。
找一个大十几岁的丈夫,毕竟是有代价的。
两人又抱着温存了一下,林芷亚起身重新去洗手间洗漱,然后裹着宽大的白色浴巾回来。背对着男人,手一松,浴巾顺着光洁的裸体滑到纤细的脚踝边,今天她选了缎白色的真丝吊带睡衣,越发衬托的腰身如小白花一样纤弱可怜。男人本来靠在床头看手机,这会不看了,专心欣赏太太更衣的香艳美态。可惜女人吝啬,回眸给了他一个娇嗔的眼风,随手就挽上了同款色的罩袍,挽的松散,半遮不露,反而更让人心痒痒。男人就笑:睡觉呢,穿这么多不热?林芷亚拿着梳子坐在梳妆镜前一下下理顺长发,闻言也笑了,又横了他一眼,去,我不知道你呀。
女人不紧不慢的梳着头发,又状似不经意的说最近房子又开始涨了,昨天银行客户经理小庄和我说,这一波大放水行情说不定要大涨呢。你这次的单子谈的怎么样,要不放一些资金在房子里看看?。
男人划着手机屏幕,闻言皱眉想了想,我也听说了。行啊,我现在手头流动现金有两百万,等这单谈下来,手头有余裕了就可以抽一部分出来做个首付。他停了一下又好像解释一样的说:没必要全付,压太多钱进去不划算。
林芷亚正在涂水ru面霜,一边轻轻的做面都按摩。她仿佛也不是很在意,好呀,那我明天问问小庄贷款怎么做。
一套水ru涂完,她旋身回到床边,撇了一眼丈夫懒洋洋靠床刷手机的样子,白天这么累,还不睡呀。这次男人没空看她了,十分Jing力都集中在手机屏上:你先睡,我再看一会。林芷亚于是懒得再劝,把床头灯光调暗,便自顾脱了罩袍,带上眼罩,盖上空调被睡觉。
深夜静谧,只有空调的风声和丈夫沉缓呼吸,也不知道几点了。林芷亚摘了眼罩坐起来,睡不着。她心里其实是有点郁燥的,本来想靠睡觉强压下去,但是越这么想这点情绪就越是起伏翻滚,最后搅得她不得不起身去阳台吹风,捧着一杯加满了冰块的白水。
午夜的风倒是变得凉爽舒透,加上高楼俯瞰的景色,让人清醒又视野通透。她倚着扶台,满饮一大口冰透了的凉水,觉得自己冷静了一些。高楼的好处是越靠近天空,越觉得天空属于自己,眼界高于芸芸众生,众生的烦恼就羁绊不了自己似的。
她靠着这高台的扶栏,看着远处的繁华街灯如同看芸芸众生。阳台小茶几的抽屉里随时放着香烟,她抽出一只点燃,火光明灭,烟的香气盘旋而上,袅袅的发散开。深吸一口,再缓缓吐出, 这是凡人仿造供养神明的方式在供养自己。
然而从街市的角度几乎看不到这只明灭的香烟和独倚高楼的女人,街市上的人更容易被眼前的明亮和热闹吸引。深夜的大排档依然客满,喝醉了的老罗抱着酒瓶子哭,杨宇易十分无奈。他睡到晚上十点,顶着姿势不正睡出来的脖子酸痛,陪着老罗吃宵夜,以及一千零一次的聆听他悲伤的恋爱经历。
每次每次都是差不多的套路,美丽的女孩子和她的观音兵们,中间经过几个月或者几年,老罗觉得这次一定有转正的曙光,然后女孩子就遇到了自己的真爱。
没有办法,在真爱面前是没有先来后到的啊,于是观音兵完成历史使命,黯然退场。有时候则更加悲惨:女孩子不好彩碰到了渣男,于是观音兵又重新启用有了用武之地。过程循环再循环,套路一遍又一遍。
老罗声泪聚下:真心难道不是最珍贵的吗?他仰头又灌了一杯,老实人难道就是活该被欺负?
杨宇易去夺他的酒瓶:好了,别喝了。明天又不是周末。
老罗红着眼眶瞪他,声音有种无处声冤的委屈你知道吗?我顶看不起那些仗着长得帅有钱骗小姑娘的男人。
别光喝酒吃口菜吧?明天你一准头疼我跟你说。
老罗吸溜着鼻涕,此刻的形象仿佛是决心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