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我在这下车就行,学校门口车太多了,不方便。”
江天茂一停车,言斐就跳下了车,扯了扯衣领,低着头贴着墙根往学校门口快速走去。
他可不想万众瞩目。
路边有栽种着绿植的长形花坛,此时很多家长都坐在花坛上等着自家孩子考完试,在这些家长里言斐看到了江斯宁他妈。
江斯宁应该是已经进了学校,陈美兰在这等他。
看来陈美兰对于江斯宁的高考还真的挺重视的,言斐垂眼拿了身份证准考证进了学校。
伍帅等了半天直到打了考试铃也没等来言斐,估计言斐应该是早就进去了,还有些失望。
亏他特意请了天假过来给他加油打气,竟然连人都没见着。
两天的考试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而这两天江忱吃得好睡得好,据他说考的也还不错,没有出现任何意外事件。
言斐终于真真正正松了一口气。
随着言斐这口气的落下,他们的高中时代也彻底结束了。
结束那天南青本来说请他们一起吃饭,但因为刚考完试,大家都有些累,便说等休整后再疯狂的吃一顿。
高考结束了,江忱也没有理由再住在言斐家,言斐也不可能再去江忱家住着,没有了学习这个由头,两人再这么腻歪着,估计双方家长都能觉出来不妥。
高考结束的那几天,言斐基本都是在睡觉,睡完起来吃饭,吃完饭看会儿电视回去接着睡,孟希也是这样,有时候过来找言斐,两人说不了几句话,就互相摆摆手:“我回去睡会儿。”
有时候睡着睡着江忱给他打电话,接起来聊不了几句又就睡着了。
江忱每次听着那边的呼吸声,都得骂一句:“你是睡神吧。”
言斐觉得自己可能是重生回来后一直高强度学习所以现在一下松懈了必须得补一补,至于孟希……
可能就真的只是单纯想睡觉。
这么醉生梦死的过了两三天,江忱忍不了了,过来找言斐,言斐正好睡醒打了个哈欠过来开门。
夏天,言斐只穿了个宽大的裤衩,裸着上半身,开门后也没打招呼直接转身进了洗手间。
江忱看着他白皙劲瘦的腰腹,喉头动了动。
你别说学霸这身材还挺好的。
言斐洗了把脸随手扯了件t恤套上,来到沙发上一摊,对江忱抬抬下巴:“冰箱里还有半个西瓜,拿出来吃了吧。”
江忱:“……”得,他今天就是来伺候大爷的。
江忱打开冰箱,将冰箱里那半个包了保鲜膜的西瓜抱了出来,顺便探头出去问了句:“需要切吗?”
“不用,拿勺子吃就行。”言斐懒懒道。
江忱拿了个铁勺插到西瓜上抱着出去。
言斐半躺在那占了大半个沙发,江忱踢了踢他的长腿:“能不能有点儿眼力见。”
言斐收了腿,坐起来懒懒道:“那么大地方容不下你是不是?”
江忱挨着他坐下,把西瓜递给他。
言斐接过西瓜挖了一勺放进嘴里,冰凉的沙瓤西瓜吃一口整个人都清醒了。
言斐顺手挖了一勺送到了江忱嘴边。
他们以前也经常这样分吃西瓜,家里买一个西瓜一切两半,江果吃一半,他和江忱吃另一半。
一直都是一人一勺分着吃。
言斐此时此刻多少有些故意的成分,毕竟江忱只拿了一个勺。
江忱愣住了,他只拿一个勺的原因是因为他在家里吃过了,不想吃,所以只拿了一个勺。
现在看来,得亏他没拿两个勺,原来还有这待遇呢。
江忱张嘴,言斐将西瓜喂进他嘴里,然后又挖了一勺送进了自己嘴里。
江忱看着言斐的动作,看着他嘴巴一张一合,嘴里这口西瓜就像是放了白砂糖一样,甜的快齁嗓子了。
言斐一人一勺喂的随意,江忱吃的晕晕乎乎,像是喝了二斤白酒一样,脸上的热度越来越盛。
而且他今天穿的也是短裤,两人又紧挨着坐,言斐的小腿时不时碰到他,江忱觉得自己快炸了,某个部位控制不住的要升旗。
他和言斐同床共枕了好几个月,也没有此时此刻的刺激大。
明明才六月,却给他一种三十几度的错觉,燥得慌。
“跟你说话呢?”言斐膝盖碰了碰他,“你想什么呢?”
“啊?”江忱恍然回神,“什么?”
“我说,暑假里你要不要去学车?”言斐看他面红耳赤的样子,忍不住想笑,其实他也挺燥的,但没有江忱夸张就是了。
“啊?你要学吗?”江忱问。
“嗯。”言斐点头,“趁这个暑假早学了吧。”上辈子言斐是毕业以后才学的车,因为上班了每次都是挤时间去学车,那段时间差点儿没把他累死,上大学后学也不合适,学校周围的驾校学车的学生太多经常排不开,学出来得按年算,所以这次他有经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