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陶然的眼睛许久都没有眨动过一下,已经干燥到开始往外分泌生理眼泪。
他一眨不眨地看着卧室里那对正在交合中的男女,这个充满情色与象征意味的画面,径直戳到了他内心深处最幽深的角落里。
在那里,同样也站着一个男孩,他手里拿着需要被家长签字的优秀成绩单,呆呆地站在透着光亮的卧室门后。
有三四个陌生的裸体男人在那里面,而母亲则抓着他们粗长的性器往口中放。
她的双腿间还在被男人的rou棒抽插着,地毯上掉落着蕾丝ru罩和内裤,同样被揉乱的,还有她平时穿的很职业的绸料衬衫。
黑色的高跟鞋上,沾满了令人浮想联翩的白浊。
贺陶然的左腿先慢慢往后退了一下,就像是误入凶杀现场的无辜路人,心脏跳动速度快到了极致。
耳边好像在疯狂地敲响大鼓,他的喉结滑动着,站稳后,正准备抬动另一只脚转身,这时一种莫名的Yin寒遍布了全身。
他又停下来了,从裤袋里摸出手机,手指剧烈颤抖着点进了拍照,滑到摄像,然后对着卧室里那让人一秒都不敢多看的直白刺激画面拍摄了起来。
他拿着手机对着里面拍,举到手臂颤抖到再也举不动了,这才关了录像。
得留下证据,给爸爸看
可直到这时,贺陶然才发现自己的喉口异常酸胀。
脸上不停有咸涩的温暖ye体流进口腔里去,而且眼前的画面还越看越模糊,鼻尖也正发酸得厉害。
为什么?
他用几乎微不可闻的声音问了一句,可回复他的只有他们做爱时的chaoshi水声和喘息呻yin。
床上的男人不知道对她说了什么,她转头扶住他的脸开始吻他。
纤细的小腹被他按着,下面的小逼也让大鸡巴给狠狠cao干着,看起来投入又享受。
她跟他做好像也很舒服。
可她那天明明说了不喜欢,还说他比祁昀做的更好。
只是骗他的吗?
贺陶然眼眶红红地看着卧室里的男女,抿了抿唇,逃也似的从这个房间里离开了。
快被扑面而来的惊惧与恐怖给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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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国庆的假期到此结束,祁昀从她这里走了,许西梦也开始继续去学校上课。
中午坐在食堂里吃饭时,她看到一条公众号推送,知道贺陶然的学校那边即将举办秋季运动会,心里突然就想到了那晚答应过他要去他家吃饭的事。
其实如果那晚没有祁昀,她大概就去了。
虽然早就知道自己日子过得乱,可之前许西梦一直都没什么太大的感触。
她已经跌到谷底了,自己怎么样都行,都无所谓,可现在偏偏祁昀也参与了进来。
怕就怕这段感情处理不好的话某个人会发疯。
老实说,许西梦真不知道完全失去理智的贺陶然会做出什么事情来,虽然跟他相处了两年多时间,但她完全不了解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不知道该怎么跟他分开,也不知道该怎么去接受他。
她皱眉闭上眼睛,手放到了突然开始疼起来的智齿上。
身体长时间没接触辣椒,昨晚突然吃的太辣,今天智齿就开始发炎了。
下午的课都上完后,许西梦准备回家,她背着包走到地铁站时,留意到有辆黑色宾利一直都跟在她身边开。
许西梦打量了一下,确定自己对这辆车很陌生,她正要收回视线继续往前走,车里的人却放下了车窗,露出了半张脸。
是贺陶然。
我有点话想跟你说。
他声音不大,许西梦没看出他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尽管思路还没有整理清楚,可一想起那晚不知道他到底等了她多久,许西梦最后也还是走了过去,打开车门,坐上副驾驶。
你平时不是很少开这种价位的车吗?许西梦边系安全带边随口说道:只在陪那些女孩出去玩的时候才会开。
贺陶然脸上没什么表情,他直接踩了油门开始往前走。
许西梦坐了一会儿才感觉到他今天好像有点奇怪,于是又转头看向了他。
你怎么了?
他微微张了下嘴,可嘴唇才刚动了动,还没发出声音来,就又被他紧紧闭上了。
他没能说出话来。
许西梦隐隐产生了某种不安感,这种感觉不是她反应过度,而是情绪特别不稳定的人传达给她的某种Jing神磁场。
贺陶然,你想带我去哪?
他说话声音小到就像是硬从喉咙里硬挤出来的一样,许西梦完全听不清楚他在说什么。
你说什么?
他就连眼角余光都不看她,完全避开着她。
更可怕的是他表情僵硬,笑不出来,说话嘴都在抖。
去我家,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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