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门弟子大赛的前几名获得了被师尊亲自带领去下界做任务的机会。
魏澜在队伍里看见沈千凝的时候就感到离奇,“你怎么跟来了?”
原本有一段重要剧情就是这样,师尊带着弟子们下界,女主暴露了自己魔族的特征,男二为了保护她,顶替了魔族的身份,从此走上自我牺牲的苦情路。
原本就实力差被看不起的男二被世人追杀,逃到魔界入了魔实力大增,最后成了魔尊,一直暗中保护女主,最后为女主而死。
魏澜本以为沈千凝没资格来,可以避开这个事件,让世界冲突延缓。没想到她竟然还是来了,世界齿轮有这么大的补正力量吗,魏澜沉思。
少女凑到魏澜身边,眨眨眼,“山人自有妙计!”
我管你什么妙计,魏澜非常难受的叮嘱她,“别惹事,别出头,暴露了身份我不会保你的。”
少女脸色有些不自然的说,“哈哈,我一个刚入门的菜鸟能暴露什么身份。”
“你自己心里清楚,”魏澜看了她一眼。
钟夜云站在前面看着人群里魏澜和少女亲近的模样,浑身冒冷气,对着魏澜招手。
楚子溪眼红的瞪着魏澜,师尊又把他拎在身边了。
上阳门山脚下。
殷河镇。
天Yin沉沉的,空气里残留着chaoshi的雨水腥气。
一只白靴踏在被雨水浸成深色的青石板上,干净的令人侧目。
魏澜望着师尊轻稳的迈步,心里像是被清凉的薄荷叶撩过,一边冷香盈鼻,一边脑子里浮现出师尊瘦白的脚腕,绷紧的足弓,干净漂亮的脚趾,以及chao红的脸,诱人的呻yin……
这个风姿绰约的男人一举一动都勾的他心生邪念,想要脱了他的鞋袜,握住瘦白的脚腕,亲吻甚至张口咬住那有着粉圆指甲的脚趾,看师尊羞耻的说不要,欲拒还迎。
“魏澜,”清冷的声音来自白靴的主人。
少年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听见师尊唤他,茫然的望过去,眼中残留的欲念让白衣剑仙心神一震。
钟夜云僵了一下,他觉得自己不可能看错,但小徒弟难道真的在想那些事?
剑仙心中涌上羞恼又庆幸的情绪,他猛的一惊,自己为什么要觉得喜悦!
清冷的师尊心底发寒,他分明感觉到自己因为小徒弟对自己不分场合不分地点的欲念而感到愉悦,这种愉悦令他如堕地狱,惊惧恐慌。
“师尊?”魏澜看到钟夜云突然脸色极差,差点忍不住当众揽住他。
白衣剑仙完全无法面对小徒弟关切探究的眼神,那种拒绝不了的亲密感,让他在堕落的悬崖边摇摇欲坠。
钟夜云默念清心咒,甚至将清心咒加持了在小徒弟身上。
魏澜心中的旖念瞬间受到了压制,他愣了一下,默不作声的扭开头。
啊,原来是被发现了。
虽然对他来说,得意忘形也问题不大,但还是稍微收敛一点更好,世界边缘巨大的触手相互挠蹭了一下。
殷河镇最大户的人家——殷员外家飘着白绫。
以往热闹富贵的大宅此时Yin森冷清。
穿着丧服身材微胖的殷员外走出来,身后跟着几个家仆。
他神情凄苦又惶恐的对门口躬身,“几位仙长,在下家中变故,不知仙长来此有何要事?”
钟夜云带着几个上阳门弟子站在大宅的门口。
白衣剑仙容貌俊美无匹,让人不敢直视,身后几个穿着弟子服的执剑弟子也都姿容俊秀,一看就不是普通凡人。
钟夜云见殷员外竟然不知道他家向上阳门求助捉鬼之事,心知此事有蹊跷,便安抚道,“殷河镇乃上阳门山下近邻的镇子,我们例行巡视保护百姓安全。”
“各位仙长真是宅心仁厚,”殷员外对着白衣剑仙拱手躬身,他并不认识青澜剑仙钟夜云,但作为受上阳门庇护的殷河镇最大的乡绅,他有义务招待上阳门的弟子,“若各位仙长不嫌弃,鄙宅还有数间客房,能尽力为仙长们准备一些饭食……”
“那我们便叨扰了,”钟夜云本就要进这个宅子,被主人邀请更好,完全不跟他客气。
院子里一片低低的哭声。
灵堂设在主屋,殷员外的夫人哭的脸色青白靠在主屋中间那口棺材边。
一个披麻戴孝的年轻女子脊背挺直的跪在灵堂中央,做妇人打扮。
“让各位仙长见笑了,”殷员外领着上阳门弟子走到偏院,“长子体弱多病,三天前刚走,夫人太过伤心无法上前伺候,还请仙长莫怪。”
“那堂中跪着的是?”钟夜云明知故问。
“那是我儿刚过门俩月的媳妇,”殷员外不欲多说。
但明眼人都看得出,那女子怕是被抬进门冲喜的,不过可惜,才成婚两个月就守了活寡,以后怕是还要落得个克死丈夫的名声。
魏澜深深的看了一眼那个跪的笔直的背影。
一抹白色突然出现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