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兄那么喜欢月牙儿,哪怕一时冲动真的放过了月牙儿,事后怎么可能不后悔。
阿鹿心中有些忐忑,既然月牙儿没有怀孕,那么只要被欢好一回,不认也得认了吧,中原那边的女子不都如此吗?
在侍从的催促下,柏长溪慢慢走在回王庭的路上。
“月牙儿!”
柏长溪转头看见阿鹿气喘吁吁跑了过来。
阿鹿挥退行礼的侍从,说道:“月牙儿,你到我那边玩一玩再回去。”
男女授受不亲,更何况大晚上的。
见柏长溪摇头,阿鹿试探道:“王兄正在大发脾气,你真的不要到我那边躲一躲?”
柏长溪犹豫了,阿鹿上前抱着柏长溪的臂弯不容他拒绝把他拽走。
这匈奴女子怎么力气也那么大,还那么蛮横,柏长溪脸都红了。
阿鹿的帐篷里点的烛火多,柏长溪见案几上还摆着酒水,立马蹙眉。
公主拉他过来还要喝酒吗?
阿鹿拉着柏长溪坐下紧紧靠着他,几乎要挨上去了。
“你怎么脸那么红?”阿鹿说完又一拍脑袋。
“我老是忘了你不能说话。”
阿鹿笑眯眯端了一碗盛着酒ye的银碗过来:“你今天不陪我喝酒,我就不放你走。”
热情的阿鹿实在让柏长溪吃不消,大殷的女子大多都温柔娇羞,柏长溪很少被女孩这样亲近过。
见柏长溪把酒喝了,阿鹿放下碗高兴得几乎要唱歌了:“好了,我带你回去吧。”
完了?这就可以走了?
柏长溪眨了眨眼,见阿鹿真的拽着他走出帐篷更是疑惑重重。
而且怎么就才喝了一碗,身体就开始发热了,酒性发散得那么快吗?柏长溪有点晕乎乎的想。
第十三章 阿鹿想了想从嘴里蹦出一个词:“为所欲为!”
见柏长溪越走越慢神情恍惚,阿鹿一把拦腰将柏长溪横抱起,柏长溪个子高挑但阿鹿也是在马背上长大,掂了掂手里的重量便兴高采烈地往兄长的王帐方向。
“你干什么?”柏长溪还是有些清醒的意识见阿鹿一个女孩把自己抱起,大惊不顾右贤王禁言令开口道。
嗯?月牙儿不是哑巴吗?怎么说话了?说的还是匈奴话,声音有一点点怪,不过也蛮好听的,阿鹿抛开疑惑着急把怀里的人给兄长也没回她的话。
身体的力气也流失得飞快,四肢无力,柏长溪挣扎了一下,阿鹿把他抱得稳稳,走得更快。
“你快放下我!”
阿鹿得意洋洋:“月牙儿,你就别挣扎了,等你成了王兄的人,王兄一定会对你好的。”
柏长溪感觉眼前一黑,他就知道这杀千刀的右贤王不是个好东西,软的不行就硬来,恨得磨牙。
慢慢连他最后一点清醒的神智都滑入深渊。
“王兄,看阿妹我给你带来什么……”
醉眼朦胧的翟耀就看见自家妹子横抱着一个人走进来。
阿鹿手一松,臂弯里的人就跌在翟耀身前的毛毯上。
柏长溪闷哼一声,软踏踏的躺在毛毯上,如云般鬓发的散乱,脸上水光致致,眼睛半阖着,右眼眼皮上的一点朱砂似的痣红得发光。
翟耀喝酒喝得正酣,冷不丁地看见柏长溪的脸撞进视线里,吓得酒意顿消立马清醒了。
“阿鹿,你带他做什么?你给他吃了什么?”
阿鹿理直气壮:“我在做好事呀,我给月牙儿喂了秘药,你现在可以…………”
阿鹿想了想从嘴里蹦出一个词:“为所欲为!”
目瞪口呆的翟耀意识到阿鹿的意思后脸涨得通红,没等翟耀说什么后阿鹿已经一蹦一跳得跑了,临走了还关严了门。
“阿鹿太胡闹了,孤要告诉母亲,让阿鹿禁半个月足。”
翟耀走到柏长溪身边蹲下,拍了拍柏长溪的脸:“你醒醒,你知道孤是谁吗?”
柏长溪白皙的脸,翟耀手一碰上就染上淡淡的粉。
翟耀改拍为摸,摸着柏长溪的脸感受细腻温热的触感又觉得酒意上头,有点艰难道:“孤去找个女奴给你解药性。”
翟耀正要起身,柏长溪贪翟耀微凉的手掌微微抬头用脸轻轻蹭着翟耀宽厚的手心,眼睛半阖着,模样乖巧又温顺。
看入神的翟耀自觉又坐下挨得柏长溪更近了。
“是孤一时间糊涂,给女子服用的药怎么能让女子来解。”
他找了个借口去摸柏长溪的眼睑上的朱砂痣,柏长溪面如白玉似的无暇,唯独眼睑上那颗痣像个钩子一样勾得他心痒难耐。
几乎指尖一碰那颗痣柏长溪就睁开了眼,翟耀以为柏长溪清醒了,却注意到柏长溪清如寒谭的眼眸已然蕴着一汪温柔的水,朦朦胧胧的,有种惹人口干舌燥的色气。
明明是个男子,怎么跟妖Jing一样,翟耀呼吸一紧不敢再看。
他的确是个男子,孤不能一错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