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不应该呀,毕竟他们又不是办事的时候被打断,怎么会这么生气?
“很明显吗?”司空渊自嘲地摇了摇头,走上前搂住宁星洲的腰,俯身亲了下对方的耳垂,动作亲昵,“我看到了宁叔叔寄过来的信,有点担心。”
他以为自己的心脏已经够坚硬,可是看到那一封封劝说宁星洲回家的信,他依旧有些焦虑。
“嗯?担心什么?担心我会把你送回去当实验品呀?”宁星洲被他蹭得痒,不自觉地抬手挡了挡,目光斜睨着司空渊,反问道。
“呃,不是……”司空渊迟疑片刻,一时不知该如何表达自己的复杂心绪。
“其实,就算是真需要我去当实验品,只要你开口,我就会心甘情愿地去。甚至是,只要你想,我可以为你去杀光凶兽。”
司空渊垂眸望着宁星洲,眼底是化不开的深情,“这些我能做到的事,都没什么好担心的,我担心的是,那些我无法做到的事。”
“比如,亲情,再比如,民众爱戴。明明你是个再正义不过的人,却因为跟我绑在一起,白得许多骂名。”说起这些时,司空渊深深地叹了口气,眉宇间的苦恼掩藏不住。
他知道宁星洲重感情,宁家那边寄来无数书信,宁星洲却顾及着他的存在,始终视若无睹。
在他眼里,宁星洲值得世间一切美好,得亲友宠爱,受民众拥戴,活在幸福里。
虽然于私心来说,他只想把宁星洲牢牢锁在身边,只给自己一个人看。可是随着书信次数越来越多,宁星洲看信时偶尔皱起的眉头,他有些犹豫了。
他开始自我说服,若是宁星洲能更开心些,他稍微牺牲一下两人的共有时间,似乎也没什么不可以。
只不过,理智虽然如此想,旺盛的独占欲却在不停作祟,让他这些天,难免心浮气躁。
“笨蛋。”宁星洲见他这样,双手勾着他脖子,主动踮起脚,在他唇上飞快亲了一口,如同蜻蜓点水,“那些虚名,我才不在意呢。”
来到無区之后,他便陆陆续续收到宁家发来的友好简讯,后来许是为了表现诚意,还专门换成了手写书信的形式。
起初还知道打打感情牌,说是可以对他的私自逃逸既往不咎,欢迎他们回去,宁星洲拒绝得干脆,却也出于礼貌,告知他们灾厄已经解决,无需再担心。
却没想到,他们温情攻势不行,又转为威逼利诱,甚至一再搬出儿时教育他的大道理。
无非是想让他利用司空渊,将凶兽威胁彻底解除。那群人还是那样,满嘴的仁义道德,却从来没有关心过,他究竟想要什么。
当了二十几年的工具人,他也想要追寻些属于自己的东西,他与那个家族之间的恩怨,早就在灾厄解决之时,便彻底画上了句号。
在無区的这两年,让他体会到了久违的平静生活,还有个眼里心里只有他的人,让他体会到了满满当当的爱。
“缘分断了便是断了,我不会回去的。唯一的问题是……”宁星洲抬眸望着司空渊,露出一抹促狭的笑,“他们要是敢来虏人,你打不打得过。”
司空渊有些愣神,似乎还没从宁星洲主动献吻的事情中反应过来,思绪有些飘,回答得却相当斩钉截铁,“当然打得过。”
“那阿渊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宁星洲趴在司空渊怀里蹭了蹭,嗓音软软的,“我只知道,这个世界,就属你最爱我。跟你在一起,才最开心。”
难得坦诚心里的想法,宁星洲面色微红,眼睛微微闭着,似乎在等待什么。
“你能这么想,我很高兴。”司空渊用力地搂着宁星洲,身体微微颤抖。
他想了很多种假设,却没想过,原来在宁星洲心里,他同样占据了绝对重要的位子。或许在不经意间,起初的那一点点喜欢,早就衍变成了很多点。
先前的些许犹豫顿时一扫而空。
心中的占有欲有了宁星洲添柴加火,旺盛得无以复加。他不会再有丝毫让步,永远不会!
他紧紧地抱着宁星洲,在他耳边低声喃喃:“我会好好表现,不会让你后悔的。”
“嗯……”宁星洲软软地应了声,闭着眼睛等了好一会儿,也没等来自己想要的。
?
这不科学,以司空渊平日里的性子,应该早就亲上来了,今天是怎么回事?他魅力变小了?
宁星洲虚睁着眼,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他趴在对方胸口,低低唤了一声,“阿渊……你有没有听见,外面的动静。”
司空渊凝神听去,隐约听见几声凄厉的嚎叫,在沉寂山脉之下,显得有些渗人。
那是凶兽们的惨叫,此起彼伏,不过,他们本就生存在凶兽领地,这些惨叫声对他们来说并不稀奇,早该习以为常才对。
“估计又是凶兽之间在争地盘吧。”司空渊猜测道,眉头一拧,“我去把这几只解决了。”
他家宝贝竟然这么说,一定是被吵到了。
“喂,你的凶兽理论课究竟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