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三即使被反绑着双手,却依然笔直的站在那里,脸上和身上都带了伤痕,身上的黑色运动服染了不少土。
可见刚刚是和慕沅的手下打过架的。
慕沅站在奢华大门的门口,双手插兜,语气懒散的说:呦,这不是大名鼎鼎的荣爷,荣炀的狗吗?来这有什么事?
荣三听到这句话,面上什么表情都没有,只是淡淡的开口:我受荣爷的指派,来缅甸办事,不成想这么巧,碰到慕爷的人。
慕沅勾勾嘴角,语带嘲讽地说:那可真是太巧了。我这地方这么偏,你办事就能路过?
荣三垂下脑袋,没有搭话。
慕沅也没在意他不回答,继续开口说:不管你来缅甸是有什么事,现在,立刻,给我离开我的地盘。
他从身后掏出一支勃朗宁,姿态娴熟的上膛,枪口直直的对准荣三:这里是缅甸,我杀你就像杀死一只狗一样简单。
说着,手腕下压,一枪打在荣三脚边的地上:这就是我的态度,回去告诉你的主人,再敢过来打扰我姐姐和我侄子,就不会让你这么轻松地离开了。
骤然响起的枪声,把本来正在熟睡的慕宝给吓醒,他迷迷糊糊的跑出客厅,站在门廊处,小孩子的视力很好,一眼就看出站在门口的舅舅,和已经非常熟悉的荣三叔叔。
小孩子也不懂父母之间的恩怨,他只知道谁对他好。说着抬起脚步就跑向门口,边跑边大喊:荣三叔叔!你是来看我的吗?
接着那小身影就像个小炮弹一样,直直的冲到荣三面前,小手臂抱住他沾了土的裤脚,仰着脸,一脸天真的问:我爸爸呢?
荣三心里一痛。
他跟荣炀自小相识于孤儿院,也是看着荣炀从底层摸爬滚打受过无数伤才爬起来的人,比起下属,荣炀和他,更像亲兄弟。
看着荣炀这段时间的变化,他的内心不是没有波动。
只是他不会向荣炀说罢了。
慕沅眼睛一凛,立马就要上前抱慕宝回来,身后却响起柔柔的声音:小沅,放开荣三。
慕沅回头,不赞成道:姐!
听话。慕北柠说:你松开他,我有话要和他说。
荣三被绑住的手臂终于被松开,他半蹲下身,和慕宝平视:少主,好久不见。
慕宝点点头,眼睛中充满开心和欢喜:我爸爸来了吗?还有管家爷爷和李阿姨呢?
荣三垂眸,思考一阵:他们有事,暂时不能来看少主,所以我先来了。
好了慕宝。慕沅开口:回到我身边来,舅舅给你买了新玩具,要不要去看看?
慕宝很听话的站起身,一步三回头的跟慕沅离开。
慕北柠在众人的保护下向前走了几步,来到荣三面前:谢谢。
谢谢荣三,没有对慕宝说什么不该说的话。
荣三恭敬地垂下头:这是我应该做的。
慕北柠穿着一身白色裙装,长发随着微风轻轻摆动,尖瘦的下巴和灵动的大眼,认真的盯着荣三:你带联络工具了对不对?
她说:联络荣炀,我来和他说。
荣炀此时正坐在办公椅上,姿态懒散又放松的向后靠着,银灰色的西装包裹着结识健壮的大腿,双腿分开,双臂搭在办公椅的扶手上,微微偏头,看向落地窗外的繁华景色。
专属于荣三的联络铃声响起,荣炀的眼中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他迅速接起电话,等着荣三汇报情况。
慕北柠拿着手机,内心有些微的紧张,却努力淡然的开口:荣炀。
荣炀隐藏在金丝边框后的双眸倏地瞪大:慕北柠。
他冷淡的嗓音中暗含着不易察觉的深情和思念:你在哪?
我在哪不重要。慕北柠淡淡的开口:我不会再回到南城。我也不明白你为什么要派荣三来,我对于你荣炀来说,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情妇。我作为慕宝的生母,一辈子只能躲在暗处,听慕宝叫别的女人妈妈。
这样的生活我无法过下去。
荣炀,你可以有很多个孩子,但我只有慕宝一个。你已结婚,我们一别两宽,各自安好。
祝你幸福。
荣炀还没来得及开口,电话那边就被挂断。
一道裂痕自心脏蔓延至大脑,痛得荣炀险些没崩住。
他想说,不是的。
他没有结婚,没有把慕北柠当做情妇,也没有让慕宝喊别人的妈妈。
自从慕北柠不告而别,逼他认清自己的心后,他就不止一次的痛恨之前的自己。
是他荣炀不是人。
是他荣炀太过分。
他不会爱人,却在不知不觉间,把慕北柠藏进自己的心间。
可最后还是把人伤到了。
可这他妈的,能怪谁呢?
荣炀眼眶通红,盯着某处发呆。
妖娆的秘书小姐一步三扭的推门进来,门都不敲。她仗着刚进公司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