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身体里有一半的东方血统,但尤兰达从没来到过这片土地。
她只从书中的描述中想象过东方的样子,神秘,广袤,有一望无垠的平原,也有漫长的海际线,和自己一样黑发黑眸的人穿梭在纹理复杂的街巷,就如同他们使用的文字一样。
投宿的旅馆就是一幢风情十足的东方建筑。房间里有一扇很大的木制飘窗,很远就可以看到落了厚厚的雪的松枝,以及安静的街巷。
哄完泰丝睡着,珀西走进来,看到尤兰达正坐在窗前对着白色的树枝发呆。
在想什么。
尤兰达托着下巴,觉得奇怪我妈妈为什么舍得离开这里呢。
珀西想了想,或许她想看看不同的世界。
可是她后来也决定留在那么远的地方。尤兰达忽然有些低落,然后,就再也没能回来。
大概是触景生情,很久前那些伤心的事又涌现在脑子里,尤兰达闭上嘴巴不再说什么。珀西也安静了一会儿,片刻后才说,如果是尤兰达呢,会因为什么原因去一个很遥远的地方吗。
不会。尤兰达迟疑了一下,又想起眼下的状况,除非是非做不可的事。
比如现在?珀西望着她,是因为对朋友的承诺。但承诺也并不是非做不可的事。
这很不像是珀西会说的话,尤兰达鼓起脸争辩,承诺当然是。
那只是对拥有道德的人来说。珀西说,这个世界上只有少数人会给自己设置界线。对于更多的人,没有非做不可事,如果有,那也是符合他们本身的意愿。
尤兰达无法反驳珀西的话。尽管自己才是人类,可要说起对人类的了解,珀西的认知要比她深刻许多。
这一路上已经无数次的证明了这件事。珀西似乎了解各型各色的人。那些穷凶极恶,行走在灰暗世界,过着枪口舔血生活的逃犯,珀西也能平静的跟他们相处。
不知道是遇到过还是天生设定如此无论如何,这都是珀西并不曾向她展示的部分。
珀西又抛出下一个问题,那,会因为什么主动留在一个遥远的地方吗。
这个问题尤兰达比上一个思考的久一点。她排除掉那些客观因素,苦思冥想了好一会儿,大概,也不会吧
能有什么原因呢,因为那个地方很漂亮,有一份不错的工作,能赚很多钱?
可这些在她原来的联邦都能做。
珀西看着尤兰达因苦恼而皱起的眉头,半晌,像是轻笑又像是无奈的叹气,不会吗,我还以为尤兰达至少会考虑有喜欢的人这种情况呢。
他的语气轻飘飘的,尤兰达却立刻无措起来。她结结巴巴地看着他,才不是。我当然是觉得你会一直在我身边啊。
她用力眨着黑亮的眼睛,看起来诚恳而小心翼翼。看到珀西无声的翠绿眼眸,又不自在的避开,径直凑上去亲吻他。
珀西没有回答。尤兰达便用舌头滑进他的口腔,勾着舌尖与他纠缠。这并不算一个有氛围的吻,又因为说不出口的意图而慌乱。但她依旧成功的把珀西带到了床上,这令尤兰达稍微松了口气。
她深吸一口气,跨坐在珀西身上,正要解开他的衣扣。珀西却忽然握住她颤抖的手,叹了口气,你在害怕吗。
尤兰达看着他,那你在生气吗。
为什么总觉得我会生气。珀西终于笑了,勾了勾她的手指头,就算真是这样,你就准备用身体让我消气吗。
尤兰达垂着头闷闷的说,那我还有什么其他办法不是说一切问题都可以在床上解决吗。
谁教你的。珀西亲了亲她的嘴唇。
总不能说是对付阿尼茨的亲身经验,尤兰达含糊的摇头。可是你刚才明明不说话。
珀西低笑,我只是在想,对于感情这件事,你好像比我想得还要不懂呢。
尤兰达皱起眉毛,我
不过珀西似乎并不打算在这个时候真的解释下去。柔软香甜的嘴唇的确令人沉迷,他吻的比尤兰达细腻,耐心地一点点加深,手指顺着曲线滑下去。
睡裙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卷到腰间。隔着内裤抚摸那道凹裂,很快洇出一片水色。尤兰达几乎软成一滩泥,难耐的扭着腰,想要他把内裤脱下来。
珀西却把她抱起来,尤兰达有几分迷蒙,意识来到窗边时才下意识环紧珀西的腰,脱口而出的语气有些急促,你不会要
不会,应该不会。这种出格的事
可回应她的是泛滥如chao的快感。尤兰达撑着窗台,仰起脖子却几乎看不清天花板。棕色的发顶在她的裙摆下轻微起伏,rou核被隔着内裤舔舐着,所有拒绝的话都被堵回了嗓子眼。
她发出模糊的,小猫哭泣一样的呻yin。刺激和顿生的空虚从尾椎窜到大脑,手指只是拨开xue口浅浅抽插几下,尤兰达就达到高chao。
珀西站起来,脸颊上被溅到晶亮的水ye。他好像没发现,或者说不甚在意,笑盈盈的望着她,喜欢吗?
尤兰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