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白俞听言瞪大了双眼,一脸没见过世面的样子,与平时温柔体贴处事不惊的秋医生形象完全不符:“啊这是?”
然后他就听到某个臭不要脸的大冰块缓缓开了口:“我能撑住。”
秋白俞;……
戚宁听他这么说,还是劝了一句:“哪里不舒服不要硬撑着,我来照顾你吧。”
戚宁本人自以为不是个爱管闲事的人,但是也懂知恩图报,于情于理他都应该帮助对方好好渡过眼前这一关。
于是接下来的这几天,戚宁都陪闻谈墨在医院度过了。
闻谈墨不想小孩那么Cao劳,但是同时也希望小孩能多关心关心他,于是买饭带娃的公作就都交给了方習川。
某天下午,方習川把魏萌接到了医院,魏萌在门口玩,他就进了病房,病房里除了趴在病床上享受的闻谈墨就没别人了。
方習川往病房里扫了一圈,见戚宁不在就开始控诉:“姓闻的你有毛病啊?你之前被伯父打的比这还严重也没见你摊在床上要死要活的。”
这还不是重点他好好的一个相声演员不去工作,跑过来给他当保姆,脸呢??
然而闻谈墨听言并不理他,只是依旧在床上躺着。
方習川见对方无视他,就更加不满了:“不要告诉我你快奔三了,身体免疫力下降了,只能躺在床上躺尸,真要不能动了把公司卖给我吧我帮你运作。”
闻谈墨听言依旧无视,同时他也不理解,他受伤了,为什么没人关心。
“方叔叔你来了。”正当闻谈墨准备继续无视他,闭上眼睡觉时,小孩回来了。
小孩的声音像是打开他被枷锁封印的情绪的钥匙,他一出现闻谈墨的心立马不平静了。
“唉大侄子你来了。”原本方習川还想对闻谈墨说些什么,戚宁的出现打断了他的持续输出。
“嗯。”戚宁点头,他刚才上了个厕所,回来之后就看到方習川在房间里。
“咳咳,怎么好几天都不见好,还是这么疼。”闻谈墨见对方不理他,就开始咳了。
方習川抱着手臂,看着他:演,接着演。
戚宁听到他的声音,忙走到了床边。
闻谈墨见他过来了,伸出一只手放到了胳膊,有气无力的闷哼。
“不是吃过药了吗?怎么还这么疼。”秋医生说过了,止疼药尽量要少吃,所以戚宁没有怎么多喂他吃。
可是中午才吃过止疼药,现在才过了几个小时啊。
闻谈墨听言语气沙哑的回答他:“大概是我年纪年纪大了,身体免疫力下降了,现在这点小伤都受不了了,说不定再过多长时间我连公司都不能管了。”
戚宁听到这话,心里就有点着急,这鞭打一顿,脑子还不清醒了,乱想什么:“不要瞎想,你才比我大多少。”
戚宁不知道他已经很关心闻谈墨了,这种关心不同与亲人之间的那种关心,是他也说不准的那种。
“是,”闻谈墨闭上眼,表情痛苦的说了一句:“我也知道我不比你大多少,可我只是不想痛了。”闻谈墨说着抓着戚宁胳膊的力度更大了。
方習川在一旁静静的看着闻谈墨演戏,好家伙变了啊,冰山变了也就变了,还变成一个抹茶口味的冰淇淋。
这变化未免有点。
“我有些饿了。”闻谈墨悲伤完,便冲着戚宁喊了一句。
“那去买晚餐。”戚宁说着就要去买,闻谈墨哪里敢让他买,这肚子里还怀着崽崽呢,来回瞎跑什么,他是想把方習川支开,于是闻谈墨伸手拽住了戚宁的胳膊喊了一句又疼了。
戚宁左右为难,只好求助方習川。
“我?”他刚刚把魏萌接回来,现在还要出去一趟帮买晚餐???半个小时前怎么不告诉他?
方習川抗议:“老闻啊,你半个小时前怎么不告诉我一声,我顺便给你买回来啊。”
说道最后,那语气变得越来越幽怨。
闻谈墨自动忽视说“太疼了,忘记了。”
方習川;握紧拳头不锤他jpg
戚宁 回头看了一眼方習川:“方叔叔麻烦你了。”
方習川咬牙切齿:“麻烦什么,这……是我应!该!做!的!”
时间过去的很快,转眼间已经过去一周了,魏萌的妈妈也出差回来了,戚宁就把小姑娘送到了她家。
最近闻谈墨的状态也好了很多,没有几天前那么差了,不过也还是天天喊疼。
看的戚宁实在有点不舒服和一点不曾察觉的心疼。
明明只是假订婚,他只要解释一下就可以了,甚至也可以结束这段关系,他也可以让他把欠下的钱还给他。
或者可以给一部分沈氏公司的股份,都可以,实在没有必要受这份苦。
如果真的像他说的那样,他喜欢他,那他也想不出什么理由。
为什么会喜欢他?
戚宁躺在床上睡觉之前会偶尔想一想这个问题,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