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外人看着,白糖有些害臊:“……好。”
两人之间的距离远得能再站两条最大直径的黑糖,他们面对面平举右手,掌心贴合,仿佛在传送功法。
周朝雨:“”
周朝雨满嘴脏话被憋在喉咙里,特别是看到这样还能脸红的白糖,差点一口气没呼上来。
蒋云书问:“怎么样?”
周朝雨深吸气,尽量平和:“我说的肢体接触是在白糖没有心理准备的前提下进行,例如不经意突然碰一下他。你每次触碰前都来个前情提要,还等待几十秒让他做足了心理防御,他知道你是蒋云书,也知道你不会再伤害他,他怎么会有其他的心理和身体反应?”
周朝雨又反思道:“是我的问题,我没想到还有这层,但从另一方面来说也是好的,给足白糖一个星期的时间让他适应你的触碰,更利于病情的稳定恢复。”
两人都点点头表示明白。
周朝雨叹了口气,说:“收拾收拾我们去医院吧,想象脱敏训练最好不要在平常生活的环境进行,白糖,你多带一套干净的衣服。”
白糖看似已经冷却下来了,如果不看仍旧带红的耳垂的话,他听话地装了套衣服放进自己的纯白色书包里,“学长,我好了。”
“嗯,”周朝雨道,“走吧。”
三人来到帝都医院的心理科,推开心理咨询1室,看到秦终南穿着白大褂在里面喝热茶,他见到三人,感叹道:“我和我老婆的约会周末就这样”
话没说完,被周朝雨用脚背踢了下小腿,声音戛然而止。
白糖不好意思极了,愧疚道:“对不起,秦医生。”
“没事,别管他,”周朝雨道,“他就是那嘴不说两句心里不舒服,明明昨天还问我你恢复得怎么样了。”
被戳穿的秦终南面不改色地扶了下眼镜,“不要说出来,我害羞。”
周朝雨一阵无语,他推开里间的门,“白糖进来这里,蒋先生你在外面和秦医生坐着就好了。”
里面是一个让人感到非常舒适的房间,白色柔软的床,暖黄的灯光,床边的花架上摆了几盆常青藤,常春藤叶自然地垂下来,像一帘绿色的瀑布。
周朝雨搬了个椅子坐在床边,说:“白糖,我想你先做个心理准备,想象脱敏训练对你来说,可能会很困难,但一有什么不对劲,我会叫停,所以别怕。”
白糖抿了抿唇,表情有些动摇,“学长别吓我。”
周朝雨让白糖脱掉鞋子和外套,舒服地躺在床上,“没吓你,但也说不准,总之你信我,别害怕,要去想象。”
黑发铺散在枕头上,白糖有些紧张地望着昏暗灯光下周朝雨的脸。
周朝雨放轻放沉声音,语速缓慢:“好,白糖,先闭上眼睛,跟着我的指令,深呼吸,1、2、3放松你的身体,再来一次,深呼吸”
见白糖的身体渐渐放松下来,他开始今天的训练内容:“白糖,你想象,蒋云书现在站在距离你一个身位前”
在门外候着的两个alpha此时此刻也正在交谈,蒋云书道:“秦医生,想必你应该知道我并不是来自这个世界的。”
秦终南有些震惊:“我真不知道,我只知道你不是原来那个家暴男。”
那看来白糖并没有和周朝雨说,蒋云书便将大致的来龙去脉和秦终南说了一遍,然后道:“我来自的那个世界,不敢说绝对人人平等,但起码在法律上是做到了,秦医生有想过,为这个世界的omega争取权益吗?”
秦终南脸上的表情终于严肃起来了,“你说。”
“我想让集中生育所从这个世界上消失掉,”蒋云书认真地说,“但这个目标,起码在几年、甚至几十年内是不可能做到的,我”
“啊———”
突然,里边的房间传来的一声歇斯底里的尖叫,紧接着,便是断断续续的哭喊与呜咽。
蒋云书立刻地站起来看向白糖的方向,“怎么回事?!”
秦终南拦住他,说:“冷静,这是进行想象脱敏训练的恐怖症患者的正常反应,朝雨在里面,没事的。”
但白糖的哭叫久久没有停止,或许是那破碎的声音让人听着实在揪心与难受,门外的两个alpha都不约而同地安静了下来。
“白糖,睁开眼睛,”周朝雨用力抚着白糖冷汗涔涔的脸,“看着我,没事了。”
白糖的瞳孔微微涣散,竭力地喘息着。
想象力是一件很神奇且不可控的东西,因此周朝雨才会说这对白糖会比较困难,因为去想象蒋云书,就不可避免地会想到蒋云苏。
但周朝雨并没有因此结束今天的训练,等白糖差不多冷静下来后,便让他重复想象同一个画面。
白糖的衣服已经完全shi掉了,他的眉头紧皱,呼吸紊乱,脸上分不清是汗还是眼泪,蒋云书与蒋云苏的形象在他眼前不停地切换,重合,直至融为一体。
蒋云苏Yin冷地盯着他,嘴边带着暴虐的笑,手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