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贝瑶却做了个噩梦,梦里面她赤脚在森林里一直跑啊跑,身后有只恶犬逮着她追,她跑的气喘吁吁,还很不幸的跌了一跤,不等她爬起来,恶犬已经到了跟前,目露凶光盯着她看,最后张大嘴巴,锋利的牙齿朝她咬了下去。
突然突然间恶犬变成了熟悉的男人,气质Yin冷,眼神锋利如刀,那张漂亮得过分的脸上浮着浅浅的笑意,弯弯的桃花眼角微微眯了起来,手里握着一把匕首一步步靠近她。
敢去勾引别的男人,看看你有几条命。说完,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按在她瘦弱的肩膀上,把她死死的钉在墙上,男人抬起手,狠绝的将手里的匕首捅进了她的胸口。旋即握着刀柄转了一圈,宋贝瑶几乎都能听见血rou搅动的声音,她疼的脸色发白,痛不成声。最后被他捅了一刀之后丢进了火海当中。
然后宋贝瑶就被疼醒了她真的觉得身体有某个地方泛着细细的疼。低头一看,果然那双大脚还踩她的双ru上。
她刚刚的梦真的太惨太逼真了。
至于梦里勾引其他男人,给他戴绿帽更是想都不敢想。宋贝瑶觉得李修皓应该会做出那等疯狂的行径。
她不知道对面的男人已经醒了,眼神正望着她伸出被子的两个白嫩小脚丫上,冰凉的手指头握着她的脚踝,宋贝瑶浑身一凛,后背开始冒起冷汗
李修皓抓着她的脚踝,轻轻的将她的脚丫子塞进了被子里,笑了一下,脚不冷吗?
哪怕是李修皓此刻表面上非常温柔,但她还是察觉到了他由内散发出来的森冷寒意。或许是刚刚那个梦太可怕了。
宋贝瑶的双手紧张的揪着被子,整个身子都绷的紧紧:谢谢。
李修皓似乎早上起来的心情特别的好,闷声笑了笑,修长细致的指节忽然抚摸上她小脚,他指腹划过的地方一阵冰凉,他声音低哑,起吧。
乌黑的长发胡乱遮住了她小半张脸,睫毛浓密细长,肌肤细腻吹弹可破,李修皓的视线渐渐往下,饶有兴致的看着她露出的腰窝,一把细腰给人无限遐想。
宋贝瑶起身,就不得不与李修皓四目相对,他的眼睛一如昨晚,澄澈的看不出一丝一毫的情绪。
清晨的阳光穿过窗格落在他的侧脸上,他像个温柔似水的翩翩公子,李修皓微挑眉头,还没睡醒?
宋贝瑶默默的扯过被子,遮住露在空气中的大片肌肤,出声艰难,醒了。
今天跟爷去林法寺一趟。
宋贝瑶点点头,起身穿好衣服。
李修皓已经坐到好了,从梳妆匣子里面拿出把玉梳搁在桌子上,等她来束发。
宋贝瑶沉默了一会,便也径自走了过去,站在了李修皓的身后,替他散开了头发,慢慢地梳理了起来。
她是经常帮隔壁家的小弟弟梳头的,何况男子发髻简单,上手也容易,仔细地替他将长发束起。
李修皓梳妆镜子里看她的手势流畅而温柔,不禁眸光微怔然。冰凉的玉梳和少女的细腻手指慢慢地穿过自己长发,温软而舒适,有一种陌生的亲昵。
像是很久远的时光之前,有谁也曾替自己这样梳发。
李修皓有一瞬间的恍惚。
好了,爷。宋贝瑶最后将发簪替他簪上,准备搁下梳子。
宋贝瑶他忽然握住她的手腕,淡淡地开口。
怎么?宋贝瑶一愣,不动声色地试图抽回自己的手,但是却被李修皓连手带梳子握得极紧。
看你梳头的动作这么流畅,经常帮人梳么?李修皓笑了笑,却不知为何不肯松开握住她手腕的手。
宋贝瑶微微颦眉,不知道他发点什么疯,怎么突然这样问,只淡淡地道:是隔壁家的小弟弟经常过来找奴婢帮他梳头。
他的力度大得都让她能感觉到疼痛了。
李修皓一顿,慢慢地松开了她的手,却在她打算松开梳子的那一刻,忽然反手一握,将梳子塞回她的手里:这把玉梳送你了,你拿着它的样子很漂亮。
宋贝瑶握住梳子的手在半空顿了顿,突随后又收了回来。她看了看手上Jing致的翡翠梳,见上面一个小小的皓字异样的Jing细,应该挺值钱的,便将梳子收入腰上系的小锦袋中,对着李修皓道:谢谢!爷。
出了城,马车摇摇晃晃的让宋贝瑶想瞌睡,但又不得不打起Jing神来,总不能被李修皓又是一通奚落。
见李修皓闭目坐在她的对面,两人间相隔着一臂的距离,月白色袍子在这昏暗的马车厢内如流泻一地的潺潺月华,衬得他那张脸更显冷清,却也因此横生出一种近乎妖异的极致魅惑。
突然马车停了,宋贝瑶好奇的掀开帘子,立马又缩了回来。
爷,外面好多人!宋贝瑶下意识地抓住李修皓的衣袖。
马车被大群黑衣蒙面人团团围住,对方人数众多。正虎视眈眈盯着他们,背上都背着弓箭。
李修皓起身掀开帘子下了马车。
疑似头领的黑衣壮汉死死的盯着李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