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目送着宋贝瑶走出去很远,李修皓不紧不慢回过头,看向赵恩微,温声道:义父要交给我的东西是何物?
同样看着宋贝瑶背影的赵恩微倏然回神,想到他方才对宋贝瑶说的话,她咬了咬唇。
两人显然是关系不浅,她想要问,却毫无立场,更是毫无资格去问。
垂眸掩去眼底一闪即逝的薄冷,她敛了敛心绪,柔声吩咐身边的婢女:夏桑,把东西交给公子。
是,小姐。
夏桑把手里一直抱着的锦盒送了过去。
李修皓从容接过,打开一看,他挑了挑眉。
赵恩微没有打开锦盒看过,自然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当看到李修皓把锦盒放下,取出里面的物件后,她不由得愣了下。
是一幅画。
画上面是送子观音。
赵恩微惊讶又羞涩地张了张嘴:这是
李修皓暗暗叹了口气:麻烦赵小姐替我谢谢他老人家。
赵恩微却莫名生出几分喜悦的感觉,锦帕遮住带着笑意的唇角:义父他真是对公子上心。
李修皓缓缓收好画卷,修长的手指小心翼翼摩挲着卷轴。
李修皓谢过赵恩微,把画带回府,直接丢在书房的某个不起眼的角落里。
没过几日,陈盛亲自来国公府见李修皓。
宋贝瑶百无聊赖地跟着李修皓。
一个长相俊逸的男子眯着眼睛紧紧盯住她,修皓,你身边何时多了个小丫鬟?陈盛端详宋贝瑶片刻,冲旁边淡然的李修皓喊道。
老师怎么想起来学生这里?李修皓略略颔首,笑道。
陈盛上下打量着宋贝瑶:你还没回答为师的问题。
李修皓把宋贝瑶往身后拉了一下。
还没等李修皓回答他的问题,结果陈盛下一句话直接让他脸一黑。
修皓,你这眼光不怎么样啊,这黄毛丫头看着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论样貌也比不上
老师。李修皓倏地打断他,微微一笑:您想说什么?
那话听着温温和和的,连唇畔的笑容都淡然无比,可陈盛背脊一下子僵住了,脖子后方凉飕飕的。
咳!以拳头掩在唇边咳嗽两声,陈盛讪讪退了回去,还不忘啧道:不说就不说呗,笑得那么Yin险做什么,恐吓老夫吗。自己教的学生是什么样,大致心里还是有数的。
Yin险?
一旁当了半天围观群众的宋贝瑶转头看着宛若谪仙的李修皓,他俊雅含笑背后的样子与这两个字非常吻合。
老夫不找你聊,我去找你父亲。说完就往李修皓父亲的院落里去。
李修皓摇摇头。他心中已知陈盛要说的是什么事,随他去吧!反正他迟早要成亲的,在对家族有帮助的情况下,至于是谁那都不重要。
他的目光落在宋贝瑶身上,她露在衣袖外的手腕细弱,手指似乎可以轻易被折断,就这样一副身躯,这样一个绵软怯懦的性子,应该是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就算他娶了妻,他也可以保她不受欺负。安安生生在后院里过日子,将来再生一儿半女,也不怕没有保障。
李修皓忽然笑了一声。
宋贝瑶抬头看他,眼前的男人低垂眉眼,柔和的光影均匀洒在他漂亮的眉眼,平添了几分侵略感。
李修皓说要带她出去走走,宋贝瑶一路都在想着事,步伐忽快忽慢,没发现身旁的男子也始终不紧不慢的落在她身后半步。
这半步的距离,能将她所有姿容尽收眼底,能在第一时间发现及挡下隐藏在她四周突发的危险,更能不动声色的将她护在自己最大的安全范围内。这是李修皓不自觉的行为,就连自己都没觉察到。
陈盛去见国公爷夫妇,饮茶的时候问到李修皓的婚事,顺带提了一下赵恩微,国公爷倒是对赵恩微的父亲永乐候为人颇为赞赏,想来教出来的女儿也不会差,品性也应该是极好的。
夜里,国公爷便让夫人去李修皓那询问一声,是否对永乐候的女儿有意。
房内,李修皓如细雨般的吻落在宋贝瑶的脸上,一边剥开她的衣衫,宋贝瑶确心不在焉的想着陈盛说的那些话,隐隐的有些不安。
你在想什么,如此出神?
直到耳边传来他淡淡的声音,宋贝瑶才蓦然回神。
没有
她只是又低头,不敢直视他审视的目光。
夜深了,许是有些困了,才会走神吧!
她不敢对他说实话,心事之所以叫做心事,也只是因为它是藏在心里的。
你说是否有怪过我带你回来?
宋贝瑶看了他一眼,只是老实道,没有,奴婢不敢。
不敢那就是也想过吧?
他的下巴搭在她的肩膀上,与她说话时甚至连脸都没有抬,然而声音却是Yin阳怪气。
宋贝瑶至都能想象到他面上嘲讽的冷笑,她心里不禁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