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她要走,宋立松追出来:求你别为难瑶瑶。
李修皓将宋贝瑶挟怀,抬手轻摸着她冰凉的脸颊,缓声道:谁说要为难她?爱她疼她都来不及。
说罢,他将宋贝瑶横抱起进了马车。
马车里李修皓坐得不耐烦,凑到宋贝瑶身边,将她揽怀,挑起她的下颌,想亲亲芳泽。
宋贝瑶本在怔怔出神,恍然魂魄回窍,偏头避开他的唇。
李修皓不死心,捏着她的下颌掰回来,又凑上去。
她还是偏头避开。
李修皓将她扣在怀中,在她耳边柔声道:瑶瑶,安安分分的待在我身边,我会对你好的。
久久没有回应,他将宋贝瑶从怀中捞出来,低头去看她。
她的脸像从窑中烧出来的冰瓷,清冷疏凉,没有半颜色。
李修皓按捺下心底的不快,温柔体贴道:好,你心情不好,不勉强你。
这话也不知是替她开脱,还是安慰自己。
到国公府,李修皓将宋贝瑶抱回去,也不管她理不理他,边走边低头吻着宋贝瑶,吻到浓时,连床都来不及上,只把她摁到榻上,解她的衣带。
宋贝瑶抓住他的手。
李修皓凑到她耳边柔声道:你乖些,尽量温柔,不会弄疼你的。
宋贝瑶还是摇头。
李修皓瞧着她这副冷淡模样,积攒的火气腾得蹿上来。他不想再与她剑拔弩张,便强按捺下,尽量言语和缓:宋贝瑶,你这样很没有意思。他撩撩她耳边的碎发,摸着她的脸颊道:我是你的夫主,伺候我这不是很正常吗?
宋贝瑶挑起眉眼看他,瞳眸泛着光泽,有别样的神采。
李修皓以为她改主意,心头大喜,将她的手腕松开,俯下身想亲亲她,安抚安抚,让她会儿柔顺婉转些。
谁知刚松开她,她便像水中惊鲤似的,猛地跃起来,将他把推开,拎着衣裙往屋外跑。
自然是跑不掉的。
没跑几步就被李修皓拦腰抱回来,他气得喘息微重,道:你跑什么跑?你以为你跑得掉?
宋贝瑶像是压抑许久,终于发疯,压根不听他的话,死命地要挣脱他的钳制。她这么闹腾,李修皓的坏脾气也上来。她不许他握她的手,他偏要握,死活不松。她不许他亲她,他偏要亲。
李修皓薄唇紧抿, 盯着她看了许久, 强压下怒气,缓声道:你心里清楚, 我并没有做错什么,不是吗?
是啊!他的确没做错什么,一切的根源都是她的父亲。
宋贝瑶像是一具被抽走了魂的皮囊,没有感情,没有波澜,连声音静的像一潭水:对!论事,你没有错。但你凭什么就觉得我就应该像没事一样,继续任你摆弄,与你做乐?
李修皓一时语噎。
宋贝瑶看着他,泪堆满了眶,却始终强忍着不落下来:我没有对不起你吧,也没有算计过你。我没有对你虚情假意,逢场作戏,没有!
李修皓倏然怔住了,他隐约觉出,当他浑不在意时,当他不顾一切报复时,却把一件重要的东西给丢了。
丢了这件东西,他心里变得空落落的。他错了吗?他不该报复吗?不该为养父讨个公道回来吗?
李修皓来不及理顺这些,握住宋贝瑶的肩,凝着她的眸,神色无比挚诚:瑶瑶,这件事是我对不起你,我保证,我会爱你一辈子。
宋贝瑶面带嘲讽:你是拿什么来爱我?给我名分抬我做妾吗?以后生下的孩子也只会低人一等的庶子。
李修皓中有一瞬的脆弱茫然,纤薄雾影一般,须臾间消散。他紧抵着宋贝瑶,怅然道:不会的,我会给我们的孩子最好的
他目光莹莹地看向宋贝瑶,摸过她的脸颊,叹道:我知道我在乎你,我想和你在一起。瑶瑶,如我不关你,你就会跑吗?如你跑了,我要哪里找你?
宋贝瑶任由他将自己抱得紧紧的,一直等着他说完,才道:可我不想和你在一起。
李修皓猛然僵住。所有浮面上的情感,脆弱的,眷恋的,痴缠的,一点点消散,终化作了眉间的霜华。
哪个女人能和自己的父母过一辈?出嫁从夫,这是浅显的道理。除了我,不然你还想跟哪个野男人在一起?
宋贝瑶诧异地看着他,简直不可理喻。
他温柔地亲吻过宋贝瑶,轻声道:现在我不是在与你商量,你也并没有第二种选择。除了我的身边,你哪里也去不了。我劝你认命,这是为了你好。
李修皓的面庞落在宋贝瑶眼中,俊秀到无挑剔,却有说不出的扭曲与怪异。
她只觉得被困在这里,仿若与世隔绝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