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该问的别问。”韦渊三缄其口。
“我之前就是和陛下说,贤妃可能与太子是旧识,陛下就突然毒发,差点给我一巴掌。”傅秋锋抱着胳膊倚在车门边。
“那你还不引以为戒?”韦渊冷冷道。
“所以民间传言是真的了?”傅秋锋继续道,食指摩挲着下巴分析,“贤妃与太子有过一段情,但后来太子身亡,她入宫为妃,一直对陛下怀恨在心,所以与神秘人合谋,密道开在朱雀宫,足以为神秘人进出提供掩护,而杨淮之所以马上招供,更是因为我们歪打正着,贤妃确实与刺客有关。”
“是那位神秘人给她的毒药?”韦渊不解,“主上与贤妃不只吃过这一顿饭,为何早不下毒?”
“或许是时机不对。”傅秋锋沉yin。
“那现在就对了?”韦渊追问一句,随即一愣,感到不妙,“……也许是他们已经创造了合适的时机,一个可以让主上出事,从中获利,顺势而为的时机。”
两人都感到真相似是大白,但危机远没有结束,不禁沉默下来,就在此时,躺在车厢里的容璲悠悠转醒。
傅秋锋催促韦渊道:“你快去打晕他。”
“主上万金之躯,岂可随意冒犯?”韦渊摇头拒绝。
傅秋锋无声地叹息:“加快点速度,我应付一下。”
“这是哪里?”容璲支起身子,尚有些迷蒙,他看向四周,马车加速颠簸了一下,他扶着车厢晃了晃脑袋,看见端坐对面的傅秋锋,怒从心起。
“很好,看来你在等朕亲自动手。”容璲冷笑一声,“停车,朕不想坐马车!”
傅秋锋一阵无语,他从车厢的坐塌下方拿出个水袋,好声好气地问道:“陛下,您不渴吗?喝点水吧。”
容璲是有些渴,喉咙发干,不知从何而来的热度更让他心烦意乱,看什么都不顺眼,他夺过水袋,仰头灌下几口,清水顺着下颌淌进领口,他随手把领子扯得更开了些,眼神死死地锁定了傅秋锋,突然一手撑着车厢棚顶站了起来,把剩下的水兜头浇了傅秋锋一身。
傅秋锋缓缓闭上了眼,额发打shi贴到了脸上,水滴滴答答地流下,让他有些狼狈。
“休想命令朕。”容璲恶劣地翘起嘴角,转身准备掀起车帘,“何人驾车?朕要回宫。”
“陛下。”傅秋锋抬手拽起了容璲的衣角,长睫挂着水珠,神色平淡,又仿佛清冷至极的尽头是另一种魅惑风情,他弯了弯唇角,问道,“不是要弄脏臣吗?别管什么马车了,陛下金口玉言,岂有食言之理。”
容璲身形一顿,转身傲然道:“想诱惑朕?那就跪下,你不配与朕平起平坐。”
傅秋锋慢慢离了坐塌屈膝跪倒:“现在臣可以开始诱惑了吗?”
“傅公子,别以为放低姿态朕就会原谅你。”容璲往榻上一坐,“这还远远不够。”
“臣曾经学过些推拿之术,在陛下决定惩罚之前,不妨让臣为您展示一二。”傅秋锋轻声说道,单手扶上容璲的腿,靠近了些,“陛下,放松。”
“哼,若是朕不满意,那你就是罪加一等。”容璲闭上眼睛,翘腿靠在了车厢上。
傅秋锋跪在他身前,从他的小腿缓缓按揉,一路向上,隔着上衣的衣摆摸到交叠的腿根时,容璲突然捉住了傅秋锋的手腕。
“别再自作主张,惹朕生气。”容璲眯起眼睛警告傅秋锋。
傅秋锋直起腰,凑到容璲怀里,右手搭上容璲的肩,在颈侧捏了捏,小声道:“那里不行吗?臣不碰就是,陛下放松,好好休息。”
一刹那的清醒在容璲眼中闪过,他回过神,恍惚间吓得以为傅秋锋也中了什么鬼毒,不等他说话,颈侧持续施加的力道让他眼前一黑,又失去了意识。
韦渊紧紧捏着缰绳,恨不得当场耳聋,他心说傅秋锋是吃了几个妖妃啊,明明他只负责驾车,干最轻松的活却备受折磨。
“为什么不是我负责驾车。”傅秋锋掀开车帘透风,捋了把shi漉漉的头发,“我六艺均有涉猎,五驭不是问题,咱们换换吧。”
“不。”韦渊坚决不肯放下缰绳,“你没事吧?”
“我很生气。”傅秋锋平淡地说。
韦渊:“……”
韦渊又问:“主上如何了?”
“睡着了。”傅秋锋道。
“……你打晕的?”韦渊侧目。
“是睡着了!”傅秋锋强调,“陛下醒来也不会发现任何端倪,我手法很熟练。”
“哦,咳。”韦渊一听手法二字,又不自然地扭过头,耳朵通红。
傅秋锋揉了揉太阳xue:“是演戏,为了哄陛下安静而已!谁让你不肯动手?”
“皇城快到了。”韦渊赶紧转移话题,“你快放下车帘吧,别吹风受寒。”
天际刚明时马车冲入城门,韦渊一手展出令牌,将马车直接驶向竹韵阁。
到了竹韵阁大门口,韦渊正要扶起容璲过去求助,傅秋锋拦住他,小声道:“单凭你我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