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璲愉快地扬起眉梢:“哦,那就是说朕在上面才行?”
傅秋锋急于摆脱他的贴近,脱口而出道:“是是是,岂有让天子伏于人下的道理。”
容璲:“……”
容璲放开他:“嗯哼。”
傅秋锋狠狠地闭了下眼,面红耳赤,他用余光瞟了下容璲,容璲尾音轻快戏谑,但黑纱下的耳朵似乎也有点红。
傅秋锋:“……”
傅秋锋在心里吼你调戏别人你红什么呀!他艰难地解释道:“呃,陛下,臣只是单纯的阐述观点,并不代入任何人……”
“朕才开个玩笑而已,想不到爱卿连观点都有了,看来研究不少,真的没代入任何人?”容璲重新迈步背起双手,悠然说道。
傅秋锋搓了搓脸,追上容璲,对这种一味被容璲牵着鼻子戏弄的场面有些不甘,破罐破摔地大胆道:“当初是您动辄让臣侍寝,臣当然是为您研究的,一本春宫图的姿势都代过了,都是您。”
容璲:“……”
傅秋锋继续道:“不过微臣现在是您的暗卫,当然不会再有这些非分之想,您开开玩笑,臣也不会在意的。”
容璲抬手压了压斗笠,加快了脚步,语气半是得意半是懊恼,哼道:“少废话,回宫!”
作者有话要说: 容璲&傅秋锋:言语的巨人,行动的矮子
三天后的京城:传下去,傅公子是个身高九尺能胸口碎大石的威武壮汉
第79章 欲拒还迎03
傅秋锋是骑马赶来,韦岳送容璲离开大理寺,容璲干脆让停在门前的马车先回宫,和傅秋锋步行回去。
“朕之前说过,想再和你乘船游湖。”经过一道拱桥时,容璲稍微放慢了脚步,看着桥下潺潺流水笑着说,桥头柳枝垂落在华美的雕栏上,石桥在初夏的艳阳里洁白耀眼,“上次我们出宫,经过这座白玉桥时,朕还在想方设法哄你开心。”
傅秋锋被他算得上宠溺的语气腻的打了个激灵,踌躇道:“陛下,当初您的目的是让臣的眼睛赶紧复明,而不是哄臣开心吧,臣以为个中区别还是很大的。”
“结果相同,有什么区别?”容璲强硬地说,“你开心,眼睛也能恢复,继续在霜刃台为朕效力,还不都是一码事。”
傅秋锋干笑两声,退让道:“陛下说是,那就是了。”
容璲斜睨过去,对傅秋锋的敷衍抱以冷哼。
傅秋锋还没到过这里,下了石桥,沿着湖堤杨柳闲散漫步,微凉的风很快送来清雅的花香,容璲偏头提醒他向右看,傅秋锋转过目光站在树荫下眺望,视野豁然开朗。
流动的云天倒映在澄净的湖面,大片碧绿的荷叶簇拥着一条曲折栈道伸入湖中,八角凉亭就建在栈道尽头,几个学士打扮的年轻人在亭中yin诗作赋,弹琴放歌,画舫停在沿岸,在无数个灯火通明流光溢彩的长夜里宣泄京城的安乐繁华。
“下次晚上再来吧,可以看花灯,租画舫,赏月观星。”容璲柔声说道。
“只要陛下想,随时都可以来。”傅秋锋低下头,装作附和容璲的提议,眸光却落在水面的倒影上,容璲的身姿在清风吹皱的湖面上缥缈卓然,多少个话本里的翩翩君子都比不上他。
“现在太忙,腾不出多少时间,定个下次的计划免得忘记。”容璲偏头顺手拽了下傅秋锋的衣袖,“朕饿了。”
傅秋锋牵着马,没想到容璲还真把这事当做计划,抿唇轻笑,翻身上马对容璲伸手:“陛下,回宫吧。”
容璲借力上马坐到傅秋锋身后,本想接过缰绳掌握一回主动,但傅秋锋一声“您坐稳了”,他在突然腾起的速度中猛地往后一仰,身下的马已经撒开蹄子狂奔起来。
容璲赶紧一手抱住傅秋锋的腰,一手压住自己的斗笠,黑纱迎面糊了一脸,他在掠过耳边的风声中喊道:“京师大道禁止策马疾行!!”
“我们抄小路!”傅秋锋回头保证,“臣看过地形图,您放心!没问题!”
“朕没有这么着急!”容璲的手从扣住傅秋锋腰侧开始一点点往前挪,马匹跃上石阶冲进树林,灵活地转向,他不得不几乎用上整条胳膊环住傅秋锋。
傅秋锋对自己的驭马之术很有自信,就是容璲的手已经完全按在了他的腹部,让他稍有分心,肌rou不自觉的越绷越僵,等到了皇城西门,居然有种比骑马到平峡镇还累的错觉。
容璲不等马停就迫不及待地飞身下了地,摘下斗笠扇了扇风,长舒口气,怒而警告傅秋锋:“以后朕再也不会坐你的马!”
“臣也如此想。”傅秋锋下马弯了弯腰,颇为赞同道,“臣跑到西门都不会岔气。”
容璲把斗笠砸给傅秋锋率先回宫,傅秋锋拍拍衣襟,无奈摇头,容璲的手隔着衣料落在身上时,他矛盾的既安心又紧张,但看着容璲赌气的背影时,他却只想追上去,没有半分不快。
霜刃台也正值午膳时间,饭堂里四个普通暗卫坐了一桌,兰儿唐邈和暗一在另一桌,容璲过去的时候,唐邈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