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秋锋把黑衣人拎去了地牢捆起来,顺便喊上兰儿观摩记录口供,他泼了黑衣人一桶凉水把人浇醒,拿起鞭子把裹着倒刺的粗糙鞭身卷在手柄上,挑起黑衣人的下巴,问道:“何人何时指使你给太妃下毒?”
黑衣人晃晃脑袋,勉强清醒过来,瞥了眼鞭子冷笑一声:“哼,要杀要剐,悉……”
“本官受够你们这套逞英雄的老掉牙说辞了,最后还不是乖乖招供,何必自取其辱。”傅秋锋不耐打断他,松了一半鞭子抽在他脸上,捏住他的下颌强行把一截鞭梢连带手柄塞进他嘴里,“本官今日时间紧迫,你身上也没有解药,没什么价值,本官数五个数,你若不招,本官保证让你生吞了这条鞭子还能活的好好的,五。”
黑衣人闭不上嘴,口中血沫混着涎水直往下淌,呼吸也逐渐艰难起来。
“四。”傅秋锋冷声道。
“呜呜……”黑衣人极力挣扎,眼泪也被逼了出来。
“三。”傅秋锋继续说。
鞭子割出的血顺着鞭柄流到了傅秋锋手上,傅秋锋随意吹了一下,满不在乎地抬眸。
黑衣人在数到二时终于用力眨眼服软了,兰儿第一次看见傅秋锋动手,不由得尽量深呼吸让自己冷静,眼神瞟了瞟周围,然后看见了站在刑室门边的容璲。
容璲对兰儿竖起食指示意,让她不用打扰,转身靠在了墙上,摸了摸自己脖子,想起他回碧霄宫翻出来的上次出宫时买的话本和图册,然后暗中咽了咽口水,有点心悸。
作者有话要说: 不要对认真工作的傅大人脑补不正经的东西,会软(认真
第81章 颐王府01
傅秋锋把鞭子从黑衣人口中抽出来,甩了甩,捏着鞭柄往他前襟擦了两下血:“说吧,是谁。”
“咳咳……”黑衣人发出一阵混杂着气喘作呕的剧烈咳嗽,上气不接下气,惶恐又恼恨地瞪视傅秋锋。
傅秋锋在水缸里洗净手,舀了另一个桶里的盐水,悠然自在地靠近了,照旧掐住他的下巴给他灌了一瓢。
黑衣人呛了几口,低吼和挣动逐渐无力,半死不活地低垂着头,嗓子针扎火烧似的疼,几乎挤不出一个完整的音节。
“还不说?”傅秋锋作势又舀了一瓢。
黑衣人浑身一抖,被绑住手腕的右手指尖拼命敲着刑架,嘶哑地呜咽两声。
“不是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吗?呵。”傅秋锋讥诮地拿了支毛笔,把黑衣人手腕上的锁链绑到上臂,将毛笔放到他手里,让兰儿先记下问题再将纸展给他作答,“我问,你写,错一个字,我就捏碎你一节指骨。”
“唔!”黑衣人忙不迭地点头。
“本官之前的问题,不用再重复一遍了吧。”傅秋锋说道。
黑衣人攥紧毛笔,在纸上小心地写下了公子瑜,四月初三,让我在陵阳王入宫后动手,若是陵阳王没有入宫,就按兵不动。
傅秋锋稍加回忆,四月初三,这两天他们找到了公子瑜在希声阁的据点,容璲忙着处理牵连出的一批逆党,而公子瑜大概已经去了平峡镇布置,想引容璲入瓮。
“他为何要指使你毒杀太妃?”傅秋锋又问。
黑衣人猛地摇头,写道:并非毒杀,是使人昏睡的慢毒,我是拿钱办事,没有解药,不知原委,也从不多问。
“拿钱办事?你没听说平峡镇的传闻吗?”傅秋锋瞥了眼信纸。
黑衣人郁猝地咳嗽,深深皱起眉:听公子瑜手下流传他已失踪,凶多吉少,但公子瑜早有吩咐,即便他身亡,我的报酬照付,他有一位副手留在京城,会与我见面。
“你们如何约见?”傅秋锋继续问。
在西市顺福酒楼。黑衣人在傅秋锋递来的砚台上蘸了下墨汁,犹豫片刻,继续写道:按规矩,任务完成后到顺福酒楼,那里有个小二是公子瑜的眼线负责联络,放了我,我可以帮你钓出公子瑜的京城心腹。
“你没有权力跟我谈条件。”傅秋锋冷硬地说。
黑衣人下笔如飞地劝:那个副手易容术十分高明,我从未见过他的真面目,朝廷若派人易容前去,他会直接看穿,求大人给我一个机会,我为公子瑜办事只求财,毫无忠诚可言,没有必要为他得罪朝廷。
“早知今日,何必胆大包天给当朝太妃下毒呢?犯着千刀万剐的罪,骨头倒是一敲就碎。”傅秋锋幽幽地笑,“先是说从不多问,结果知道的还不少啊,兄台真不老实。”
黑衣人一愣,额上冷汗瞬间浸出一层,他还要写几句辩白,但傅秋锋把纸一挪,抽走他手里的笔交给兰儿,将他的手腕压在了刑架上。
容璲在门外听不见供词,有些好奇,又转身靠在门口观看,傅秋锋用食指勾起黑衣人右手小指,随意揉了揉,像在掂量需要多少力气似的。
明明只是对犯人压迫感爆炸的画面,容璲心里却不合时宜地不是滋味,他看了看自己的手,连他都没和傅秋锋这么亲密暧昧的接触过,偏偏便宜了犯人。
傅秋锋终于松开黑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