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王级血族出生之时,他们除了继承自血脉的名字之外,还会有一个用以区别真名的“称号”。
倒不是他们畏惧人类利用自己的真名来下咒。
而是因为,真名太长了。
比如安德烈的原名其实不叫安德烈,他按理来说应该被称呼为:维·阿尔特梅尔·马纳戈尔德·西吉玛……卡罗鲁斯·阿帝亚斯托斯。
这是一个在严肃场合说出来会咬着舌头的名字。
为了避免在某些官方发言的场合将大量时间花费在念名字上,血族们允许外界使用“称号”来自己。
安德烈的第一个称号叫“猩红”,是简短得无限接近始祖的名号。只不过在他加冕为王之后,更多人逐渐用他的王名来称呼他——腐蚀王。
但是。
在他漫长的生命中,获得的称呼大约有几十个,有官方认证的、也有民间称呼的。
去掉“猩红”、和“腐蚀王”,剩下的是:
乱lun之神、种马、擅长偷公主的魔龙、庇佑多子多孙的神马、罢工王、破财王、笨蛋爸爸……
其中,“庇佑多子多孙的神马”是得到承认的称呼。
可以上外交文书的那种名字。
所以,不会真的有人以为安德烈会认认真真给小王子上课吧?
当然不会了!!
就算是苏莲娜,也是做好了“安德烈一定会在床上教刘一漠”的心理准备的。
在安德烈熟门熟路地公主抱起刘一漠的时候,他的无数臣子都想起了这位王当年去人类王国偷公主时的身姿。
臣子们:真是是风采不减当年啊。
文官们甚至已经开始命令仆人重新编写文件:刘一漠的冠名很大概率不是“小王子”,他们要时刻准备修改刘一漠的官方称呼。
比如“小王子兼王妃”这种拗口的说法。
不过因为刘一漠并不知情,所以他在被带上城堡楼顶、和袒胸露ru的安德烈躺在一起看星星的时候,也丝毫没有意识到这是一场约会。
安德烈像个绑架了公主的贼人一般,他一边伸着懒腰,健壮背肌中间一条凹下去的脊椎开始变形、抽动,顶出均匀分布的骨质锯齿。
一条带着红色骨盔的龙尾从他的尾椎骨处长出,卷住刘一漠细细的腰身,往安德烈的怀里放。
现在,他是绑架“公主”的龙了。
城堡楼顶满是红色的瓦片,躺上去有一种被太阳晒过的温热。第五区的气候四季如夏,一如安德烈的性欲般充满着蓬勃生机。
安德烈四肢大开,大喇喇地躺在瓦片上。而刘一漠枕在他的胸肌处,倒是舒服,但总觉得哪里不对。
“嘿,舒服。”
享受着温玉在怀的安德烈十分舒坦。
底色带着血腥的夜幕,站得高了看过去有一种开阔感,像是晚霞在远处被风吹散了,让刘一漠想到一些夏天的故事。
刘一漠不知道是因为自己变成了血族的原因,又或是因为在遥远的天际线面前颜色不再具有正邪之分。
他觉得天很好看。
几位看不清楚的血族在半空中呼啸而过,似乎是几位笑着的少女,风把她们带着笑声的话传到父子两人的耳边:
“嘻嘻嘻,听说归来的王还是像当年一样神勇哦!”
“抱着幺子就走呢!”
“啊呀,用人类的话来说就是很‘罗曼蒂克’呢,就像中世纪的骑士一样,他们会在森林中拥吻吗?会去幽会吗?”
“肯定会的吧~”
刘一漠:…………
“你是不是……没想着好好教我?”刘一漠推了推安德烈,发现自己推不动这只巨大的肌rou野兽。
安德烈:啊,被发现了。
刘一漠看着几十米的城堡,开始思考自己要怎么下去,是想办法变化出来一双小翅膀还是用魔力支撑着飘下去。
他还从来没做过这样的事情,有点紧张。
“没有的,不要听她们胡说,我们这不算幽会,算亲子时间,知道吗小子。”安德烈把妄图逃离的刘一漠抱起来,让他坐在自己腰间,柔软的触感令安德烈一阵亢奋。
“正常的亲子关系里当爹的才不会这样……摸儿子呢!”刘一漠红着脸拍掉了安德烈的手,一秒之前安德烈正用他宽大的手掌在刘一漠的背上色情地来回抚摸。
“哎,当了血族就要丢掉人类的道德观,你是长生种——最长情的人类的婚姻岁月,在你的人生中也不过一眨眼的功夫罢了。”
安德烈耸耸肩:“而且你看,我戴锁就是为了防止吓到你嘛,不然现在我肯定顶着你的小屁股了。爸爸很照顾你吧?”
刘一漠一巴掌拍到安德烈的胸肌上:“屁咧!你就是自己想戴吧!”
似乎是用了点力,他拍得安德烈很舒服,甚至发出了点呻yin。
“…………”
刘一漠郁闷地抱着腿缩在一边,不敢动了。
那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