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哪个答案,都会对楚业有影响。
“你先好好训练吧,我尽量这两天就回去,有些事电话里说不清。”安晏承诺道。
楚业“嗯”了一声,听不出来情绪。
之后两天的训练还在继续,楚业虽然在情感上稍稍有些进步,但仍然是每天都会被老师点名出去练习的那一个。
vocal老师第三天来的时候,听完楚业的演唱,无奈极了:“有一点进步吧,但我老实说,你的技巧和唱法有多完美,你的情绪感染力就有多拉胯。”
“也教了你几天了,怎么就学不会呢?这很难吗?”vocal老师不懂了,她很快又听完了B组的成果,连连称赞后又看向A组,“你这个C位真的是有点不太适合,尤其是在这首歌里,我不是针对你或是怎么样, C位是一定要有感染力的,要有足够的能力调动观众的情绪,不然你平平淡淡地唱下去,观众就像喝了一杯白开水似的,没味,很容易就被人忘记了。”
之后接连两天,楚业是最后几个从训练楼里出来的练习生,一回到宿舍他就直接扑到了床上,连洗漱的力气都快没了。
程远帆是来还洗发水的,进了宿舍就看到楚业半死不活地躺在床上,问宋承燃:“怎么了啊?这是?”
宋承燃摇摇头:“歌对他来说太难啦,没办法,这两天他都快练疯了,我感觉和第一开始那天比,进步已经很大了,可今天vocal老师还劝他们组换C位来着。”
程远帆这才意识到严重性,表情严肃起来:“换C?他没想换吧?”
“没,其实我今天路过他们训练室的时候进去听了,我哥的问题也没严重到要换C的地步,虽然情绪确实不够投入,但我觉得问题不大。”宋承燃叹了口气,“不过估计老师也是为了舞台效果吧。”
程远帆拍了下楚业落在床外的小腿:“哎,还活着吗?说句话?”
他和宋承燃唠嗑这么久,楚业都一句话没插,着实是奇怪。
楚业暴躁地开口:“滚!”
他的声音听上去异常的沙哑和疲惫。
程远帆:“……你这声音,赶紧吃点药吧,别把嗓子搞坏了,之前估计给你的药还在吗?”
“我知道了,别叨叨,烦!”楚业没好气地说。
程远帆忙不迭地说:“行行行,我走了,不管你了。”
程远帆走后,宋承燃看了眼时间:“哥,你要洗澡吗?”
“不洗了,睡了。”楚业眼皮都要抬不起来了,换掉了衣服裤子滚进床铺里,没一会就睡着了。
宋承燃叹了口气,想他哥之前是个多么爱干净又矫情的人,大冬天的在北方还得天天洗澡,没想到这才过了多久,就已经管不了干净不干净了。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宋承燃就注意到楚业有些发白的脸色,担心地问:“哥,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楚业清了下嗓子,摇头:“没事,可能是昨天太累了,今天我晚上早点回来休息好了。”
宋承燃担忧地递过来一杯泡好的润喉咙的冲剂:“哥,你喝点.”
二公的训练时间仍然是七天,每过一天离公演就更近一天,楚业每天都会从各个vocal那里学各种不同的唱歌方法,总算掌握了一点不共情也能达到情感共鸣的技巧。
那就是通过发声方式的不同,营造出一种假象,比如说哪里需要情绪上的颤抖,就在演唱的部分加上颤音与停顿,又比如哪些地方需要坚定,就干脆把歌词念重一点。
虽然看上去繁琐又笨拙,但是对楚业还是挺好用的。
宋承燃和高星年一上午捣鼓出来的东西对楚业颇有成效,他雀跃地跳起来:“太好了,哥,你刚才唱的那边比之前好太多了!果然笨人还得有笨办法。”
“说谁笨呢你?”楚业站起来作势要打他,动作却一顿,眼前霎时间一片茫然,随后楚业单薄的身影像后倒去。
宋承燃:“哥!”
程远帆眼疾手快地护住楚业的腰,才没让他整个人摔在地上,在教室里的选手和工作人员瞬间都围了上来,江洛予原先在另外一边训练,连忙凑过来:“怎么回事?”
程远帆试了试楚业额头的温度,皱眉:“有点烫,大概是发烧了,他这几天压力太大了,歌学不会,还要面临换C的风险,他当然不乐意了。”
江洛予皱着眉盯着程远帆怀里的人,愣了愣还是伸手:“要不我来抱吧?”
程远帆似笑非笑看了他一眼:“别了吧,等长高点再说吧弟弟。”
选管在一旁问:“送医院吗?我现在喊车了。”
程远帆:“嗯。”
楚业这时候才挣扎着清醒过来,他嘴唇干的皱皮:“别,我不去医院。”
宋承燃着急道:“不行啊,哥,你这温度看起来还挺高的,不去医院怎么行?”
“我不想去医院。”楚业的脑袋昏昏沉沉的,但也没忘了之前去医院可都没什么好事情发生。
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