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爷子点点头:“我知道了。”
他明白了楚业的意思,恨不恨不重要了,原不原谅也不重要了。
楚业收拾了下情绪站起来:“不过就事论事,扳倒楚家确实得谢谢您。”
秦老爷子摇头:“是小晏那孩子能干。”
*
回程的时候,楚业坐在副驾驶上,靠着椅背静静看着车窗外的灯红酒绿,心底异常的平静。
车窗玻璃上映出安晏安静开车的侧脸,楚业突然问:“你原谅他了吗?”
安晏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他的话,问:“怎么了?老爷子单独跟你说了什么吗?”
楚业:“无非就是问我还恨不恨他了呗,我在想……如果你能原谅他,那我也没有再恨他的原因了吧。”
“楚业。”安晏突然郑重地喊了他名字,将车停在路边,“没有任何人可以代替你做这个决定,我也不行,想不想原谅他,或者还要不要继续怨他,都在你自己。”
“而且,我也不是不恨他了。”安晏无力地靠上椅背,“再怎么说,他也是小爸爸的亲生父亲,以前偶尔会听小爸爸提起他,语气又是后悔又是难受,如果有机会的话,小爸爸应该也是想陪着老爷子颐养天年的,既然现在小爸爸不在了,我承了这么多年的养育之恩,也应该替他圆了这个愿。”
安晏语气很轻:“而且现在对我来说,我对他恨意最浓的时候已经过去很多年了。”
楚业一路上都没看他,这会倏地扭头看向他,眼睛都红了。
安晏最恨秦家的时候,楚业当然知道是什么时候,也是在那个时候,他们彼此间出现了裂缝。
安晏见状连忙俯身替他擦眼泪:“别哭,都过去这么多年了。”
楚业声音带着鼻音,吸了吸鼻子说:“我知道,我就是一想起来就忍不住。”
他确实是越来越爱哭了,尤其是知道当年的真相以后,哭的次数快要赶上之前几十年的次数了。
他郁闷地垂眸:“我没事了,早点回去吧。”
*
两人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将近凌晨了,安晏煮了两碗面就当晚饭了。
各自洗漱完后,楚业穿着松松垮垮的睡衣坐进安晏怀里。
安晏:“睡吧。”
楚业:“做吗?”
安晏眉毛跳了跳。
楚业提醒道:“你忘了上次团团开的那玩意了吗?”
一个月前,Rainbow的巡演开到了容锦市,楚业也趁机和简宁见了一面,后者刚好休假回了老家,对他发情期的事情还是很在意的。
听说楚业还没用的时候,简宁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不会吧,你那男朋友该不会不行吧?”
楚业被吓得被咖啡呛到了,咳嗽了好半天才哑着嗓子说:“你说什么呢,从出道以后到现在,我们俩见面次数都没超过两只手,太忙了。”
简宁不太在意地耸了下肩膀:“反正,你拖的越晚到时候反应越大,趁早吧,而且一直没有发情期又不是好事,这是病,你得趁早治。”
楚业不耐烦地敷衍着:“行了行了,我知道了,等有空再说吧。”
这一等又是等了几个月。
楚业把脸埋进安晏肩窝里,闷声道:“做吧。”
顺便帮他转移一下注意力。
安晏的声音一下子就哑了许多:“好。”
他从柜子里拿出上次医院开的注射器,针尖抵上楚业的腺体,安抚道:“疼的话忍一下。”
尖锐的针尖刺进皮肤了,楚业下意识地缩了下,随后冰冷的ye体缓缓注入了体内。
安晏将废弃的注射器丢在了一边,低头看楚业的反应:“有哪里不舒服吗?”
楚业喉间呜咽了两声,喘息道:“哪有这么快?”
安晏扣着他的下巴,重重亲了上去,滚烫又带着克制不住的情绪。
楚业起先还是有一些意识的,直到后来只能凭着本能。
再次醒来的时候,楚业迟钝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之前发生了什么,他浑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是舒服的。
安晏见他醒了,把他抱起来喂了点蜂蜜水:“要吃点东西吗?”
楚业干涩的喉咙好受一点,摇头:“几点了?”
安晏:“六点了,天快亮了。”
楚业记得他们是凌晨开始的,不由地有些疑惑起来。
这么激烈才几个小时吗?
他欲言又止,看了一眼安晏。
安晏又喂他喝了口水,问:“怎么了?”
楚业:“……才这几个小时啊。”
安晏似笑非笑把手机递给他:“今天周五了。”
楚业差点从床上跳起来:“???”
他出机场那天明明是周一?
羞愧难当的楚业又拱进被子里,遮住了脸,闷声说:“别理我,让我静静。”
被这么一提醒,这几天断断续续的记忆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