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包厢,阮玉清感觉全身脱力,强撑的那点尊严与骄傲顷刻崩塌。有种难以言喻的酸楚涨的她心里难受,眼角酸涩的要冒出点盐水。
真是可笑,有什么值得哭的。
仰着头将要溢出的泪水逼回去,吸了吸鼻子,心里好受点掏出她的国产华为,指纹解锁了三四次都没解开,一阵气闷,输入了四个8,解了锁后打电话给刘佳粒,连打了三四个都是无人接听。
本就不悦的心里更是闷得发慌,然后才发现有一条未读短消息。
【刘佳粒:玉清,我刚才遇到我公公了,出了点事先走了,对不起,下次再请你吃饭。】
莫名有一种被放鸽子的感觉倒霉事就一块来吧,没事她受得住。
才怪,呵呵。
阮玉清不知道的是这条短信并不是刘佳粒本人发的,而是某个在她身上驰骋的老男人有先见之明发的。概因一个小时后的刘佳粒早被人Cao的云里雾里,不知今时何日了,以她迷糊的性格是记不得其他事了。
不过,董明郁将刘佳粒的语气学了个十成十,阮玉清是发现不了这短信的主人易了主。
时间尚早,饿着肚子在街上游荡了会儿,也不想回吉祥阁牵车了,打了的士往心事开。
说来近段时间一门心思都扑在了沈文彦身上,好长时间没有去咖啡馆看看了。
正是夜间闲情雅致正浓的时刻,市区文艺复古的两层玻璃门店灯火通明,咖啡馆一楼坐满了人,看着生意不错,阮玉清的心情总算好了些。
服务员小张妹子忙得团团转,也没注意到老板大驾光临,收银的黄小弟这会正在调制nai茶更是没时间分神。
见此,阮玉清径直上了二楼,相比一楼的细语交谈,二楼静谧安详,在座的手上都拿着本书,专心致志的看着,也有低头玩手机的,很是安静。
二楼是阮玉清爱呆的地方,偶尔不想动的时候就来这里抱着一本书坐一下午,看书想事情。
在白色的书架上,从密密麻麻的书里面找到一本关于女性人生话题的箴言之书。看着别人的生活,想着自己的人生。
挑了个没人的角落,背对着所有人,gui缩着一个人沉闷的看书。
书里说,如果结婚最好找个白纸先生,不需要太多撩妹手段,只要对你好就够了。尊重你,爱护你,体贴你,关心你,最重要的是陪伴你。你可以为你的白纸先生涂抹只属于你的色彩。
曾经也有女前辈和阮玉清说过,谈恋爱要找适合恋爱的,结婚要找适合结婚的,两者要分开。这个女前辈过得潇洒,结婚育儿,旅游工作两不误,有空还写写言情小说,活出了许多人羡慕的自在模样。
阮玉清先前也想这般,将恋爱和婚姻能够分得开。只是遇见了这么一个男人,她不仅想和他恋爱,还想和他过日子。
约莫是她太贪心了吧。
就不能允许她贪心吗?
在店里呆了两小时,打包了两杯nai茶和几块小蛋糕后打道回府。窗外是一晃而过的昏黄路灯和陌生行人,高楼大厦的霓虹灯不停闪耀,亮眼又普通。
左手拎着黑色手提包,右手拎着食物,出了电梯门。原本一片黑暗的走道听到脚步声灯自动亮了起来。阮玉清正费劲将双手的东西都交待给右手,左手好输入密码。
你回来了。
身后一个低哑的声音突然响起,吓的阮玉清浑身一个尖叫哆嗦。啊!她立刻转身靠在门板上,两股颤颤。
令她没想到的是沈文彦。
一身黑色若是不开灯几乎和夜色融为一体。他难得衣领松散,一向扣到顶端的衬衫,这会松了两颗,双手的袖子皆被卷起,两条大长腿交叉站着,身子靠在电梯边上。整个人弥漫着一股性感的慵懒与颓靡感,与往常很不一样。
那双深邃无波的眼此时不知被什么浸染弥漫,看得更不清楚,暗沉的可怕。薄唇微启,声音依旧沙哑,但这回让阮玉清听得更真切了,我等你好久了。
有一股淡淡的酒气传到她的鼻翼里,电光石火之间让阮玉清稍微知晓现下的情形,顺便有几个可耻的想法冒出。
他喝醉了。
可以酒后乱性吗?
可以借机让他负责吧?
这真的是个很好的机会不是吗?
阮玉清,不要怂,你没有多少次这样的机会了。
阮玉清,你不要脸。
可我喜欢他啊。
喜欢是占有,爱是克制。
所以她选择喜欢他。
阮玉清装作无所谓的样子,面不改色心狂跳的问道:这么晚了,沈老师有什么事情吗?
良久,她才听到男人的声音,我能去你家坐坐吗?
场景好似回到了中午,她接了电话后敷衍的离开,留下他一人望着她背影的模样。阮玉清心里堵得慌,那点儿莫须有的傲气和尊严顿时荡然无存。
三两下输入密码,叮铃铃的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