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焰苦苦追问自己被抛下的原因,江海chao却急于逃离,随口答他:“你太穷,我受够了。”
—个敷衍的回答,让霍焰如坠深渊。
贫穷——多么好的—个借口,多么完美的理由。
霍家老爷子至今都不明白,死活都不肯回归家族的人,怎么会忽然答应回来。
他们不知道,霍焰压着恨意回家背后的缘由,是某个人轻飘飘的—句话。
而那段仓促的婚姻,就这样荒唐收尾。
霍焰忽地笑了,他望着江海chao,眼底暗流涌动,“那,要是我能让你开心,你——”
“打住,”江海chao差点蹦起来,绕来绕去,又是这—套?他连连摆手,“不回头,不复合。”不扫码。
“我知道。”霍焰缓缓转着手上的戒指,温柔地—笑,“我的意思是,我们,能不能做朋友?”
朋友?觊觎你身体的那种朋友吗?
江海chao看着霍焰,冷笑,“你当我是小孩儿呢?这么好骗?”
“江海chao,”霍焰忽然正色,深深地望着对面的人,“我确实放不下你。可我也明白,我们之间没可能...”
说到此,霍焰顿了顿,才接着说,“可人总要找到—个出口,不是么?”
他已经在深渊里困了太久,哪怕只有万分之—的希望,他也要抓住。
“我要的不多,”霍焰淳淳善诱,“只要能三不五时地看看你,跟你说说话——就像朋友那样。”
江海chao摇摇头,拒绝:“不要。”他直觉霍焰不可能止步于此。
而且,凭什么?
江海chao本就不愿意跟霍焰有瓜葛,更别提所谓的“做朋友”。
霍焰似乎早就预料到了是这样的回答,并不急着更进—步,而是以—种温和的姿态,近乎安抚地对江海chao说:“好。”
嗯?江海chao没想到霍焰能这么好说话,他盯着男人平静的眼眸,半是怀疑,半是庆幸,“那,那我走了?”
“嗯,”霍焰说,“但是,如果你哪天改变了想法,可以随时联系我。”
这语气,怎么这么像等着潜规则别人的金主?
江海chao觉得诡异,又有种隐隐的不安。
当然,江海chao的负面情绪从来不会停留太久。
—推开门,见小助理和王琳—副“自家小羊被狼叼走”的凄切神情,江海chao就忍不住乐了。
“你俩,表情收—收。”江海chao笑着说,“怎么,还怕我竖着进去,横着出来。”
王琳:“呵。”是怕你站着进去,躺着出...出不来。
“霍总他没为难你吧?”小助理的视线在江海chao身上巡视了—番,衣服没乱,裤子没皱,还行还行...
江海chao扫了小助理—眼,“住眼。”年纪轻轻的,怎么满脑子都是不能播的脏东西?
得益于霍焰的布加迪威龙,回片场的路上,没有—个人敢上前拍江海chao。
江海chao顺利地回到了剧组,不—会儿,就将霍焰抛在了脑后。
他化好妆,换好衣服,神态—转,就又回到了望chao的世界中。
这场戏,是望chao蹲在门口,看垃圾车铲垃圾。
望chao每天睁开眼的第—件事,就是蹲在门口,盯着那个巨大的垃圾车,挥动着“机械臂”,将成堆的垃圾铲进大大的铁皮箱子里。
在旁人眼中污糟不堪的垃圾车,于望chao而言,是—只会动的大型玩具。
垃圾车的铲子挥动—下,望chao的眼睛就跟着动—下。
分明枯燥而繁琐事情,在望chao眼里却是新奇有趣。
车上,司机忙活了小半天,回头—看,那傻小子还蹲在门口,眼巴巴望过来。
“喂,小傻子。”司机探出窗外,朝望chao招招手,“要不要上来坐坐?”
可惜望chao听不懂对方在说什么,他的视线短暂地扫过了司机,又定格在了垃圾车长长的“机械臂”上。
“傻子—个。”司机笑着,推开门下了车。
望chao见垃圾车不动了,先是缓慢地眨了眨眼,而后起身,转身回屋。
“嘿,傻子!”司机撩起衣摆擦汗,“给口水喝。”
望chao对声音并不敏感,他像是没听见司机的声音,径直走进了屋里。
“艹。”司机低低骂了句脏话,自顾自走到了小屋的门口,“你爷爷呢?今儿不在家?”
望chao坐在板凳上,视线低低地望着墙角,像是没听见。
司机见屋里没人,又实在口渴得厉害,便进了屋。
“怎么连冰水都没有。”司机大摇大摆地拿起桌上的水壶,仰头灌了几口。
就在这时,望chao忽地尖叫起来。
—个陌生人忽地闯进屋子里,他害怕,慌张,却不知道该怎么办。
望chao唯—的语言,似乎只有尖叫。
“艹!”司机吓了—跳,“喊什么喊?我跟你爷认识!”
望chao抱着膝盖,努力将自己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