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着挪动脚步,走向大门。透过猫眼,我看到一个高大挺拔的男人站在门外。我打开门,他正站在门口,俯视着我。我俩终于面对面站在一起了!只要我活着,就永不能忘记我俩目光相遇的那一刻,罗伊的眼神里似有千言万语,虽然只是一刹那的一瞥,可我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深刻的含义,如此强势,每次想起都会浑身战栗。
「你……你好,罗伊。欢……欢迎!」我结结巴巴地向他打招呼。
「谢谢你!」他说着,伸出宽阔的手掌,一脸自信的微笑,似乎一切尽在掌握。我深吸一口气。我们握手时,我能感觉到这个男人身体上还有精神上的优越感,他的手如此有力,握得沉稳自信,而我却像个虚弱的老烟鬼。
「请进,请进!」
他一进门厅,我老婆就从楼梯跑下来了。她是如此迷人,一看到罗伊,双眼就亮了起来,快活地挥着手,飞奔到他身边,他俩深情地亲吻,饱含柔情蜜意。
她领他进客厅,然后转头向我发号施令。
「老公,快去给罗伊倒杯酒来!」
「好的,好的。罗伊,你想喝什么酒?」
「倒杯啤酒吧。」他随意道。
「我要杯松子酒,哦,对了,老公,你准备晚饭时,真应该套上围裙,别把衣服弄脏了。」我绝望地看着她,她却瞪我一眼,我只得跑去厨房倒酒。那围裙皱巴巴的,穿起来就是个小女人一般,我最讨厌戴围裙了,可茱莉雅总让我戴着。我不情愿地将围裙套到脖子上,从后面系好带子。我能清楚地听见他俩的聊天声。我回客厅给他们送酒时,罗伊一句话不说地拿起了酒杯,好像我就是个服务员,甚至看都不看我一眼,眼睛正盯在我老婆身上呢。我老婆好歹还说了声谢谢,虽然很随意。穿着脏兮兮的围裙,站在他们面前,我感觉好傻。我老婆看了我一眼,好像再说,应该给他们一点私人空间。
「老公,你最好快点弄,我们可不想太晚吃饭。」弄好晚饭,我喊他们过来吃,为他们跑上跑下端盘子递碗。我取下围裙,坐在我的位置上。我们拘谨地聊着天,茱莉雅像个青涩的高 中生,轻声细语地和罗伊说话,还不时扭捏地摆弄她的头发。等我们吃完饭,罗伊就开始夸赞我的厨艺。
「菲利普,你厨艺真好,还有个这么漂亮的房子。茱莉雅说你很会居家,今天还为我的到来打扫了一整天卫生,我得说看起来太棒了。」我无言以对。
「老公,罗伊刚刚夸你了呢!」我老婆不满地说我。
「谢谢你,罗伊。」我含糊答道。
「不不不,应该我谢谢你才对。」他笑着说。
确实是,我想,然后洗干净碗碟。我回到餐桌时,就听见罗伊在滔滔不绝地海吹。
「这样,我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我想我们都知道今天为何坐在这里。菲利普,我知道你和茱莉雅结婚了,一起组建了这个家庭,我也不想破坏你们的幸福,但同时我也不想终止我和你老婆的亲密关系。茱莉雅是个非常迷人的女人,她也需要一个能给她作为女人所应得的一切的真正男人,我们都知道你不行,而我可以。」茱莉雅一脸崇拜地望着他,咯咯地笑着:「嗯,我知道你可以,罗伊。」「那这样吧,我们都是成年人,都很清醒,我想你需要接受这个事实:考虑到贝琪的缘故,你得维持你们的婚姻不破裂,那茱莉雅现在就是我的女人。」「你的女人?可她是我的老婆,罗伊……」我紧张地反对。
「对,你的老婆,我的女人,理解正确。茱莉雅跟我说,我能弄得她很舒服,体会到了做女人的快乐,但是你做不到,所以我才说她是我的女人。另外,我并非征询你的一件,我是在通知你。不管你喜不喜欢,你将我经常看到我和你老婆在一起,从这个礼拜开始。你听明白了吗?」「嗯。」我深深低下头。他还是如此傲慢,和我说话的语气就像是在他家里一般,可我没有一丁点勇气反驳他,我还惧怕着他,我甚至怕的浑身发抖。
「你能保证,一直做茱莉雅的好丈夫吗?」
「嗯,我保证。」
「好的。那现在仔细听着,从今天开始,只要我在这里,我就是这间房子的男人,帮你照顾那些你做不到的事情,比如说抱这个漂亮女人上床,因为我擅长这个,同时呢,你就去做那些你擅长的事情,比如说保持房子的清洁,随时听我们的吩咐,知道了吗?」「知道了!」
我说完,自从谈话开始,我首次抬起头看了我老婆一眼,她也正看着我,脸上是爱恋与轻蔑的奇怪表情。她显然很满意我的回答,让她的情人掌控了一切,但同时,或许她有点点惊讶于我妥协的这么快。
「好了,我想这样才是皆大欢喜。」她说。
说完,他俩就不再理我,我只得继续去做我的家务。当我忙完,我过去和他们聊天,他们正坐在沙发上,缠绵在一起。茱莉雅抬头看着我。
「老公,你去整理下客房,好吗?」
「给……给罗伊?」我依然怀着一丝丝悲哀的希望,这时他俩都笑了。
「别傻了,宝贝,当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