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身底下肏弄的婊子不翼而飞,不知愠怒到了何等地步,她们这些卑微的娼妓哪里担待得起,倒不如……
阿蒲眼珠一转,悄无声息地探出手去,一把扯住垂落的铜铃,猛地一抽。
铜铃声立刻惊破了一片沉寂。整贯铜钱裹着温热的水液,跌进了她的掌心里。她像猎食的蛇一般,瞬息之间吐出信子,卷住猎物,一闪而没,重新蛰伏进了她的矮坟里,只露出两只阴沉含笑的眼睛。
这娼妓的宫口嫩肉猛地一翻,像一团被捣烂了的牡丹,险些被扯得垂坠下来。他只来得及闷哼了一声,便腰身一软,扑倒在地上,陷入了抽搐的高潮之中。
阴兵冰冷的铁靴,再一次踏在了他的面前。
“又抓到你了,”阴兵笑道,一手解下铁甲套,修长带茧的五指捏住他的下巴,欣赏着那双涣散的银瞳,“你能逃到哪儿去呢?”
玉如萼任由他掐着下颌,几乎是下意识地吐出红舌,舔弄着对方的手腕。
方才被这群阴兵轮流亵玩之后,他倒在浊精里,几乎只剩下了喘息的力气。为首的阴兵戏谑地笑着,给了他三次,如母犬般爬行着逃离的机会。若是被抓住,等着他的便是变本加厉的凌虐。他精疲力竭,颈上系着草绳,只来得及爬行到了树荫之下,便被追来的阴兵按到在地,掰开双腿,狠狠肏干起来。他被七八个阴兵肏弄得双目失神,只知道张着潮红的女穴,永无止境地喷吐淫液竟是硬生生错过了第二次机会。
第三次,他终于蜷在矮坟与树荫的交界处,足足拖延了一炷香的时间,谁知……
在铜钱离体而出的瞬间,他的身体便已经恢复了自由。但他依旧垂着睫毛,温顺地侍奉男人亵玩的手指。只是他心口处的那一道剑意,已经被他悄无声息地逼到了唇齿间,幽幽吞吐着杀机。
那阴兵饶有兴致地看着他淫靡下贱的姿态,一手抚弄着他柔软的发顶。
鬼域森冷的月光落在他的铁衣上,反射出一片黯淡的冷光。盔甲之下,他的下颌线条也像是寒光乍出于鞘,显出不可一世的锋锐与骄傲来。
他伸手,在腰间的铁剑上轻轻一拍,身后的一大群阴兵立时化为虚影,重合在了他身上。
“好徒儿,”他含笑道,“你难道想用为师交给你的剑,亲手弑师么?”
玉如萼瞳孔猛缩,失声道:“白霄!”
白霄笑道:“怎么不叫师尊了?”
他抓着玉如萼的手,抵在头盔下,一点点揭开了那幅沉重的伪装,露出一张模糊不清的面容。
哪怕他看起来像一把磨蚀过度的残剑,只剩下隐约的眉目轮廓,玉如萼依旧一眼认出了这张陪伴他数千年的脸。
白霄是很爱笑的人,但他这人的喜怒哀乐像是一张晶莹的蝉蜕,只是他的一层外相罢了。他修剑亦修心,所求的乃是天人合一的至道,一双含笑的眼睛里映出万物,又仿佛空无一物,不沾一丝挂碍。所以他以身合道的时候,甚至没有回头看他的徒儿一眼。
只是如今他唇角的这抹笑意,竟带着说不出的淫邪与阴沉,仿佛正在淫猥地打量徒儿赤裸的身体,回味他体内滚烫滑腻的滋味。
玉如萼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喉中的血腥气越来越重,几乎让他眼前蒙上了一片血雾。
白霄道:“千年不见,你已失了剑心,沦为淫物了吗?早知如此,当初我便不该收你为徒,而是当个炉鼎,好生收用起来。”
白霄醉中枕在他膝上,黑发垂落的模样,如泡影般明明暗暗,阴兵掐着他的腰身,肆意顶弄时的粗重喘息,却像短兵突出,瞬间洞穿了这层单薄如纸的回忆。
白霄捉着他手腕,一招一式教他剑法的手,刚刚掰开了他的臀肉,肆意捣弄他隐秘的穴腔。
白霄时时含笑的薄唇,方才啃咬着他的肩颈,喷吐出野兽一般的热气。
白霄……
玉如萼口中的剑意,已经被逼到了齿间,白霄如今只是一片虚弱的残魂,只要他嘴唇一张,便能轻而易举地洞穿这片魂魄,将这个噩梦般的夜晚绞为齑粉。
白霄一瞬不瞬地盯着他微张的双唇,透过他吐息时呵出的白雾,看着徒儿阔别千载的脸。他心知玉如萼心中的起伏已被逼到了极致,只需——
“徒儿的身体里,好烫啊。”白霄微笑道。
他一道虚弱不堪的残魂,理当被一剑洞穿,死在徒弟的剑下,也算是死得其所——
迎面而来的却不是那一道匹练般的剑光,而是一大片猩红的血雾。
白霄脸色大变,一把揽住了他的腰。
功亏一篑。
鬼司之外。
白霄抱着玉如萼,踏过满地的松针。玉如萼昏睡着,痕迹斑驳的身体被裹在玄衣里,只露出一截雪白的手腕,垂落在白霄的手肘上。
元寄雪撑着青伞,等在雨中。他一见玉如萼惨淡的面色,便知他强行突破情窍不成,倒是受了反噬。
他啮破指腹,往玉如萼唇珠上轻轻一点。惨白的唇上慢慢浮起了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