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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换上鹅黄色的衣裙,侍女给他梳上新妇发髻,插上发簪。至于喉上的凸起,
“二哥?”席从雁靠近了试着唤了一声,想把床上的果子干都搜罗干净,防止再被中途硌醒,但赵谦没有什么反应。他只觉得要把东西拿出去,便也没有留意手摸进了那里
二哥端起一杯递给他,席从雁略有犹豫,接过,两人互相敬后饮下。他觉得腹部更加不适了。
说罢,他感知二哥身躯有些紧绷,想来是被惊到。
赵谦伸手进去,果然拿出了一粒莲子。看着莲子,他突然想起什么,问道:“从雁你不饿吗?”据赵谦对席从雁的了解,这小孩从来规行矩步,像今日这样的一日,想必没有什么进食。
“二哥,你被子里面有莲子。”
从门外看看屋内的影子来看,只见一人为一人解衣伺候,然后两人消失在烛火映不上影子的地方。
赵谦看着眼前妆容未卸,此时在烛光显得有些娇丽的面孔,看他说三姐失踪,他只能先顶替嫁过来,希望他不要怪罪。说他三姐的好,望他能够帮忙尽快寻找回来,则夫妻团聚。最后他又不知这一切是否妥当,向他望来时期待的目光。
次日,席从雁很早便醒来了,他转头看着离他不远的赵谦也醒了,瞧着像在思索什么,席从雁叫他,两人便下了床。
腹部的不适感凸现起来,席从雁确实这一日都没吃上什么东西,被这一提,登时就饿了。
“二爷……”婆子欲又张嘴。却被二哥止住,唤出门去。
赵谦看着他红着脸,觉着有趣,笑问他:“从雁为何脸红?”
赵谦因为腰间的痒意醒了,睁眼一看,是席从雁亵衣散乱,眼神迷糊,伸手在他被褥中摸索。“从雁,你在干什么?”
屋中现下只有他们二人,席从雁便想全盘脱出,眼睛转悠到门外,隐约有人影。想必是在外面听声的人,他下了床,走到二哥身旁,回想着早晨婆子教导他如何在新婚之夜伺候夫君,如何夫君宽衣的方式,抽取二哥的束腰,然后一层层解衣物。
赵谦没再逗弄他,叫了人进来伺候,很快两人便都行装妥当。
他看见一旁的赵谦睡的端正,迷迷糊糊间的将手伸进赵谦的被子里,一摸,果然也有桂圆莲子等物。
赵谦没有立即叫上丫鬟婆子进来伺候,而是寻了把匕首,刺破手指滴了血滴在一方帕子上,床铺上也弄了几滴。席从雁一开始不明就里,见他用匕首伤着自己,就要制止他,后来看他往床铺去,恍然明白,登时脸红起来。
赵谦只在幼时见过席从焉,记忆中是个很安静的女孩儿,后来就没有见到过,女儿家都待字闺中不轻易见外男。
二哥竟也没动,任由他解着。于是他靠近二哥的耳边,小声的说到:“二哥,我不是三姐,我是从雁!你先别出声,听我说。”
”又一个婆子端上托盘,盘中立着两杯小酒。
第2章
倒是真不客气,赵谦看着他下去,吃的够了又回来,递了一块方巾给他。席从雁擦干净嘴,很快又睡了过去。
“不用了二哥,太过劳动,我吃糕点就够了。”说完拍了拍赵谦,顺利下了床,然后茶水就糕点吃了几块,嘴边沾了些碎糕。
席从雁达成心中所想便觉得十分困顿,实在是今日一番周折太过疲劳,因着身边是个颇为信任的人,所以睡着了。但没过多久又被床上什么东西硌醒,他用手一摸,是一粒枣子。应该是床上的东西没有收拾干净,人一睡觉又偷偷跑出来几个。
赵谦记得在书院看到小孩的时候,当时他对自己还十分拘束,向他请教的声音细小的不可闻,后来他对席从雁说过同他胞姐的亲事,他才愿意叫他一声二哥。他比席从雁长几岁,总共一起在书院待的日子不过三年,就开始科举入仕。两府都在京畿不远,但终不如从前在书院中相见时长。
桌上有些果子,喜糕一类。
有了赵谦愿意照应,席从雁也就没有一开始来府中那种拘束和紧张感,这间新房他从前没有来过,但赵谦的居所他也不算少来。进来伺候的婆子有两个他熟悉,是常侍奉他二哥的人,其他的他都没有见过。
“不如我叫人上些饭菜。”赵谦一直对这个弟弟很有眼缘,愿意多照顾一些。他年长席从雁几岁,知事后晓得自己同她胞姐有亲事,更愿意亲近他了。
他闷声不答。
这一夜的谈话,赵谦答应帮忙安排人手寻找席从焉,毕竟这是他的妻子。而席从雁需要假装他的妻子,直到把席从焉找回来,他们再换回去。至于席从雁这个身份,当时同姨娘商量过后,便称已经去游学了。
他从前觉得席从雁是个乖巧令人怜爱的弟弟,现在亦然。
不知道他姐姐是否也像他一样的性子,乖巧听话,却又不是真的傻气,有时还有些许聪敏。赵谦也有些困顿了。
席从雁思虑后觉着,这床榻是个好地方,二哥听了他的话,换上寝衣等着他解释,席从雁把缘由打算都一一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