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
这时候会穿着西装来体育馆看打球的男生……是了,是滕斯钺的好友,陈仅。
陈仅,白姜查滕斯钺的时候也顺便查过他,风流公子哥一枚,经常跟那些艺校的模特演员们闹绯闻,万花丛中过,很会享受自己作为高富帅的特权。
他的长相,跟白姜想象中倒是不太一样。
陈仅的眼睛是偏柳叶眼的形状,扇形双眼皮,眼尾微微上挑,瞳眸清亮,不笑的时候,就显得冷清,一笑起来,却很温暖人心。
他皮肤和发质都很好,估计平时很注意形象养护,很干净,乍看上去,就很符合校园里帅气又温和阳光的校草哥哥气质,要是做个好看的刘海,简直可以原地出道做明星拍硬照。
但因为今天这样的西装发型,就在帅气校草哥哥中添加了一丝轻熟商务精英型男的感觉。
“谢……谢谢你背我。”
白姜木讷地垂头,一脸呆板,心想别被男人的外表骗了,这陈仅多半是只狐狸,这种很会玩的花花公子他可惹不起,离得越远越好。
“谢谢?”
陈仅低笑一声,视线赤裸裸在他身上游走,尤其在他饱满的胸部和臀线上流连。
刚才背着他时,那弹软的乳肉压在他背上的触感,随着每走一步都一拱一拱,真是令男人下腹充血,回味无穷。
如果不是这双性美少年看起来那么有料,他自然也不会亲自背。
阅人无数的男人目光跟扫描仪似的打量白姜——嗯,饱满的翘奶子,牛奶肌,蚂蚁腰,蜜桃臀,大长腿,比例好得就像色情漫画里那些性感双性人,有得玩。
真是可惜了,这样前凸后翘的好身材,包裹在土不拉几的宽大卫衣里,以后要是给他养着,不知道他会把他装点得怎样精彩。
白姜像看猎物一样专注守望滕斯钺的时候,陈仅也在守望他。
不把这个小弟弟骗上床,我不姓陈。陈仅想。
陈仅势在必得地眯眼睨着白姜,一边从兜里掏出打火机,却并没有拿烟,啪嗒一摁,打火机出火口里竟然蹦出两颗巧克力豆。
他拉过白姜的手,将两颗巧克力豆强势摁进他手心:“一会儿医生给你检查,痛你就含着这个,嗯,小弟弟,你是附近高中的?”
啧,怪蜀黍哄小正太似的。
“不,我是C大的。”白姜僵硬地缩手,含羞带怯不好,冷若冰霜也不好——他一时也不知道如何降低陈仅对自己的兴趣。
他长相显小,墨发雪肤,嫩生生的,一双水润的明眸稚气未脱,总是穿着朴素,背着双肩包,难怪被当成高中生。
“你长得有点像我爸……年轻的时候。”陈仅坏笑着,捏了一把他的脸蛋,悠然道,“我喜欢。”
白姜听得心惊肉跳,像他爸?这男人几个意思?
陈仅接着道:“居然是C大的,高材生啊,大几了?什么专业?怎么暗恋上我们钺哥的?”
陈仅的语气表面温柔,却有种久居上位者的天然强势。
他毫不掩饰对白姜的兴趣,很快问清了他的底细,白姜自然要做信息交换了,也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般,仰起小脸蛋反问他:“那……可不可以告诉我,钺哥除了打球,还会去其他什么地方玩呀?”
“小弟弟野心不小,想勾搭我们钺哥啊?”
陈仅眯了眯眼,又捏了他的脸一把,唇边弯起邪恶的笑意,“好啊,我告诉你,可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做交换。”
……
几天之后。
观澜华庭俱乐部。
这家提供休闲娱乐运动的高档俱乐部,经常举办主题活动,最近的主题是欧式古堡,男女员工都要一律穿上黑白蕾丝边的女仆装。
白姜穿的女仆装小了一号,鼓胀的大胸被紧紧包裹在胸前,好像下一秒就要爆开跳出来。
滕斯钺从包厢里出来透气,站在俯瞰室内中庭的栏杆边,注意到底下两层楼的地方,两个磕了药般兴奋的中年男客人,正在跟一个穿女仆装的少年拉拉扯扯。
那少年纤腰丰乳的身材,一下子粘住滕斯钺的视线。
他还来不及看清楚,就见那少年歪歪倒倒地被男客人拉着往里面去了,远远地从脸庞侧影看,依稀像是……那个最近两个月常常在球场边默默看他打球的小迷弟。
滕斯钺眉心微蹙,又想起了上周少年被足球砸中,然后陈仅将他背走的背影。
显然,这个贫困男学生没有被陈仅收入后宫,否则陈仅赏他一点营养费,他也不用来这里打工了。
滕斯钺掉头冲下楼,没耐性等电梯,第一次往楼梯间跑。
弯弯绕绕地找到走廊尽头,猛地砸在反锁的包厢门上,滕斯钺恶声怒吼:“开门!”
“谁啊?”
里面传出油腻的男声,强奸男学生的好事被中断。
“警察。”滕斯钺冷厉道。
“……”
里面怔了一瞬,“警、警察?警察来干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