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几天的培训,她们就从三等丫鬟开始做起。
这几天,闻岐竹也认识了几个人,一个是和她同期的长相貌美性格温柔可爱的杜欣,一个是张嬷嬷的女儿二等丫鬟如萱。
如萱是柳老太太的人,挺受老太太赏识的,有望成为景陵侯阮柳潍的通房丫鬟。
闻岐竹刷着臭熏熏的恭桶,羡慕地想着杜欣。
唉,明明大家都是同期,为什么她就能当上六小姐阮爱莲的二等丫鬟呢,不过她长得挺好看的,也难怪被选上。
景陵侯阮柳潍有一个一母同胞的残疾弟弟阮瑜,他的亲生母亲死的早,而柳老太太是续弦的,她生有一子一女,儿子阮怀,在家排名老二,时任京府通判,女儿阮霜霜,年芳二八,待字闺中。
而赵姨娘生有二女,大女儿阮淳熙很优秀,琴棋书画,样样Jing通,虽然是庶出,但在京城也颇有威望,小女儿阮爱莲,娇俏任性,惹人怜爱。
这一天,侯府三姊妹受幽州刺史邹廉中的女儿邹仪之邀,去密林的春山居赏花。
一同前往的还是一些丫鬟,本来身为三等丫鬟的闻岐竹是没资格去的,但阮淳熙的贴身丫鬟含香身子不适,阮淳熙的一等丫鬟泽兰就叫她顶替了。
姑娘,姑娘,快起来梳妆,别睡了!再睡下去,她们就不等你了!身穿红衣的清秀丫鬟泽兰拿着盥盆、帕子等洗漱用具急匆匆跑来。
嗯,怎么那么早!真不想去!阮淳熙从床上坐起,揉揉惺忪睡眼,便开始盥漱。
泽兰耐心劝道:姑娘,你不能不去啊!因为你一不去,她们就会到侯爷那里告状,说你喜欢爽约,言而无信,不给邹仪面子,就是不给幽州刺史邹廉中的面子!如此一来,侯爷就会更加厌恶姑娘,而她们就会更加得宠!
好吧!我知道了!阮淳熙洗漱完毕后就叫她把东西拿走,泽兰哎的一声,退下了。
阮淳熙梳妆打扮完毕,就出了门坐上马车。
这时,一道声音冷冷传来:哟,你终于来了!架子可真大!
说话的这位女子名叫阮霜霜,她是阮淳熙的姐姐,她身穿鹅黄色银纹绣百蝶度花裙,头绾一凌云髻,杏眸流光,面容俏丽,脸上的浅浅梨涡随着她说话的动作而若隐若现,她双手抱臂,正一脸不屑地看着阮淳熙。
阮淳熙没有理会她,寻了位置坐了下来。
见她没有生气,又没有理会自己,阮霜霜自觉无趣,冷哼一声,不再说话。
姐姐,你来啦!
而坐在她旁边的女子名叫阮爱莲,她是阮淳熙的妹妹,她身着烟霞色齐胸襦裙,漆黑长发披肩而下,秀美无比,她身形消瘦,长相水灵,秋眸含露,惹人怜爱。
听见了她的声音,阮淳熙点了点头。
阮霜霜想到了要去的那个地方,就更加用劲摇扇子:夏日炎炎的,叫什么春山居,时不应景,多难听!
阮爱莲听了,笑道:是吗?我觉得挺好听的!
闻言,她不悦地白了她一眼:你和她一样,俗不可耐!
阮爱莲不服气了:你才俗!
你才俗
她们争吵的话语在阮淳熙耳边萦绕,就像一只苍蝇不断地在她耳边嗡嗡作响,阮淳熙觉得有些闷烦,忍不住出声:别吵了!
听到她的声音,她们觉得意外,就对视一眼,沉默了下来。
阮淳熙不再说什么,转头揭开帘子,看向窗外的景色。
外面晴光万照,微风和煦,大街上的行人和车马络绎不绝,而吆喝声依稀,显得有几分宁静。
不知她想到什么,她放下帘子,不再看向外面的景色。
过了一段时间,她们到了树林中的春山居,就下了马车,朝里面走去。
春山居,雕梁绣户,旁栽碧柳,外围玉阑干,清风袅袅,拂云而来。
她们进入室中,便看见一名女子手捧着茶盏,端坐于席上,她们礼貌地打招呼:邹仪,你们好啊!
闻言,那位名叫邹仪的靓丽女子放下茶盏,抬头看向她们:茶都凉了,你们才来!
阮霜霜在她身边坐下,就掏出帕子擦擦脸上的香汗:还不是因为某个懒虫,害我们来迟!
懒虫?听她那么说,她眼波一转,便看见了阮淳熙站在阮爱莲旁边,霎时,她不悦地撇撇嘴:她怎么也来了!我又没邀请她!
听到她这么说,阮淳熙就气闷了,刚想说什么,阮爱莲却站出来,打断了她:你邀请她了呀!我记得你的请帖上写的是有请侯府三姊妹一同前来赏花的!你记错了吧!
看见有人帮自己,阮淳熙心中涌出一股暖流,无比感激。
她对阮爱莲点头致谢后,就看向邹仪,见她欲说还休,尴尬得无地自容,瞬时,她心中似江河奔流不息般畅快:你以为我想来啊!
你你们哼!她一脸不忿地看着她们,奈何气不过,她就绞起了手帕。
见此,阮霜霜就瞪了一眼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