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荷包打开,周围这些猫表现的更加疯狂了,此起彼伏的猫叫,尖锐而刺耳,它们的爪子从软垫中猛地弹出,抓挠着爪下的东西,就连青石板也被抓挠出白痕,而池屿仿佛看到了如有实质的香气,他捂着鼻子,一只手捏着荷包,脑子里什么东西渐渐散去一点儿,唤回片刻清醒,标示着他san值的数值也在诡异跳动,但是这就像是被扔上案板的鱼的挣扎一般,难以抗拒的渴望激烈地敲打池屿的灵魂,要叫他放手,去嗅闻这美妙的气味,尽管池屿已经看见里面装着的东西绝称不上是美妙——
一段如同章鱼腕足般的东西,漆黑,光滑,从断面不断地渗透出一些黏ye,没有吸盘,没有皮肤与肌rou的分割,就是那样一整块的触手,有半个手掌大小,而其周围,则填充着一些欲盖弥彰的晒干的秋兰丁香。
但池屿的眼神终于控制不住地又有些发怔了。
大脑仿佛被什么东西束缚起来,沉重而迟钝的感觉并不陌生,池屿心中一惊,挣扎着不愿意沉沦,可实际上,他捂着口鼻的手已经无意思松开,口腔中不受控制地流出一点涎ye。
从嘴角流下,像是一位瘾君子,将手里的荷包压在脸上,有些着迷地呼吸其中的气味,而脚边的猫围着他,仍然不停地叫着,终于有一只猫忍不住了,从地上一跃而起,扑向池屿面部。
池屿的身子微微一侧,就躲开了这攻击,他脸上那种极度渴望的表情终于又消失了,变得似乎正常了一些。
但接下来,池屿转身,往顾闻桥离开的方向走去。
他的视线漫无目的的扫过四周,白墙绿瓦,蜿蜒红廊,这么大的宅子,一路上池屿却没有遇到过一个人,只要他一个人走在里面,那三个侍女根本没有跟着他出门,而顾闻桥也并没有命令她们跟着池屿。
阳光下,一切都显得非常安静美好,尤其是的曲折回廊下的池水,幽深而静谧,尽管这么大的池子里竟然连一朵莲花都没有,但仍然生长着许多密密麻麻的浮萍,几乎把睡眠铺满,大片叶子的、花朵形状的、生长着白色小花儿像是缩小版的莲花的……。
如此看来,煞是漂亮。
而水底也有生物游动,因为太黑而看不太清楚样子,只是那粗大的类鱼生物时不时顶散一些浮萍,叫池屿看见有东西在下面游过。
就在这个时候。
池屿似乎是发了呆,或者走神,或者别的什么。
他松开了手,那只让他露出痴态的荷包就落了下去。
在一瞬间,本来平静的池忽然掀起巨大的水花,一条远超出池屿估计的,或者说不能用一条来形容的东西从水里一下飞挺而出,这一刻池屿终于在进入这里之后第一次闻到了难言的臭味,腥臭,恶心,叫人联想到滑腻腐烂的鱼尸,而这令人避之不及的池水几乎是兜头浇在池屿脸上。
池屿的脸色很不好看。
但是他仍然不得不睁大眼睛看着面前的一切。
眼前这东西有着鲨鱼一样的头部,但是嘴巴很长,很尖,张开嘴去咬荷包的时候,池屿看到了四排尖锐而泛黄的牙齿。而它的头颅往下则是鱼的身躯,只是,再往下走,就变成了许多漆黑的腕足,很像荷包里装的东西。
这太恶心了。
池屿不由得想到,难道它连自己的躯体都吃吗?
池屿再次查看了自己的面板,他此刻并不觉得面前的东西有多么可怕,自然,他确实被惊吓到了,但是与此同时,心底那瘙痒难耐,一种急促催促他的不满足才叫他更加难受,一切的症状和瘾君子没有区别,更为可怕的是,池屿感受到了自己心脏的跳动。
不是那种暗恋时的心动,也不是剧烈运动之后呼吸失常的跳动。那颗心脏正用力地撞击胸壁,以一种强有力的频率狂乱跳动,而池屿甚至在这种情况下失去了恐惧。
他看着那条长相丑陋的东西,竟然想把荷包抢回来。
池屿用力的压制住心脏的不规律搏动,一点一点的吐息,然后吸气……面前的怪物此刻对他并不感兴趣,而是开始大口嚼食荷包里的东西,池屿缓慢地倒退着离开,眼睛看着怪物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
在许许多多的腕足之间,有着不少的切口,但是,这些切口上有的地方又有鼓起的rou团,另一些地方,可以看到一些很小的触手正在生长,像是一种畸形的产物。
池屿调出了自己的面板,开始查看。
【san值:31/35】
【体力:25/80】
【负面效果:瘾(异)】
【持续时间:未知】
【演绎:采花贼——80%】
【主线任务:每日需采花至少一次(今日:0/1)
被通缉
玷污一名待婚者的清白并且使路人皆知】
这毕竟是一场逃生游戏,池屿尝试性地使用了轻功,他已经退出长廊,看着外墙,尝试性地想象自己如何起身翻出去,毕竟院子里并没有什么人,他不想再呆在这个诡异的地方,那件房子里的侍女他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