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说和他下棋是自取其辱,这话怎么接呀?正着说:您的确下不过我……这是赤裸裸的找死呀!
反着说:没事,我故意输给您。这也是找死啊!
前后都是死!这话没法接啊…
金顺吓得猛的一抖,哆哆嗦嗦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他毕竟年纪小,求救般的望着冷明阳,冷明阳连忙跪正了身子:“家主,这孩子年纪小,不懂规矩了,请您责罚。”
段承文对金顺还有些好脸色,对冷明阳可就随心所欲了,于是他语气不善的说了句:“让你说话了吗?”
冷明阳一哆嗦,慌忙在自己脸上抽了两巴掌。“家主息怒。”
段承文瞧着跪在地上吓得不成样子,面无血色的金顺,轻笑一声:“你下去领赏吧,跃礼,带他出去。”
看着两个小孩儿行礼退了出去,段承文的脸彻底冷了下来,一巴掌扇在冷明阳脸上。
冷明阳呜的一声摔倒在地。他不知道为何三少突然发火啊…冷明阳的脑子转的飞快。
三少一直是惜才的人,家奴里出了个年轻的天才棋手三少应该是高兴的呀。可为什么,为什么……
段承文没给冷明阳太多缓冲时间,又一巴掌夹着风声扇了过来。
“为什么打你?”
三少的声音有些深沉带着不加掩饰的不满。
冷明阳控制着自己的本能的颤抖着,不断的叩首:“家主息怒,奴才愚笨,求家主…求家主息怒…”
段承文冷哼了一声:“装傻呢?你带他出庄子那年,我刚把白跃礼带在身边,人人都知道我喜欢让跃礼陪我下棋,你就这么巧开始养个Jing于围棋的小孩儿?”
冷明阳猛的抬头,冷汗唰的一下浸shi了他的衬衫。
三少这是疑了他的心思,以为他资助这个孩子是存了投主上所好、提携争宠的心思…
他不是这么想的,不是这样的呀!
冷明阳慌忙的摇头,急的脸都白了:“家主,家主奴才不敢…奴才不敢………奴才不是………”
段承文耻笑一声,发出了一个上调的鼻音让屋里的奴才全吓得猛的一抖。“哦?你是说我冤枉你了?还是你冷总现在做错事,骂也骂不的了?”
“不是、不是的家主!奴才不是这个意思。”冷明阳紧张的手脚冰冷,他甚至感觉到自己的,他绝望的想解释,却发现根本不知道怎么解释…
“奴才,奴才,只想着您惜才,您喜欢围棋下的好的孩子,奴才这才资助金顺的。”冷明阳慌忙解释道:“家主……奴才真没有真没有用他争宠的心思,奴才只是……只是想让您高兴……”
他越解释越慌乱。他想让三少高兴啊…可是他根本不知道如何让三少高兴。
他只能学别的奴才如何讨三少欢心…
小时候刚伺候他学着伺候最久的容思容前辈一板一眼规劝三少,三少不喜欢他。
向宇峰送了个蜗牛让三少高兴了好久,可他学着送了个蜗牛却换来了一顿巴掌。
他的确是在十四年前,他知道三少日日把白跃礼带在身边下棋随侍,见人就夸自家出了个天才棋手小孩儿,如此这般盛宠人尽皆知。他也是因此才知道了三少喜欢下棋好的小孩儿,这才开始培养金顺。
可是…可是他从来没想过让金顺来替他争宠。他自己都不敢争,他怎么有胆子让别人替他争?!
他想着只是三少能高兴啊…
可是他怎么这么蠢,次次都让三少不高兴……
段承文瞧着身下的奴才越来越慌,想解释也解释不清楚的模样让他开始觉得越来越烦躁了。
他一脚踹了过去,冷明阳呜的一声滚倒在地。虽然起居室到处都铺着松软的毯子,可对于一个成年人的身体根本起不到缓冲作用,侧倒在地让冷明阳疼的眼前一黑。
不受宠的奴才根本不敢赌主人的耐心,冷明阳虽然疼的两眼发黑但依旧速度爬起来。他爬起来的时候,三少的拖鞋就在他眼前。
冷明阳鬼使神差的握住的三少的裤腿:“三少,三少息怒…奴才错了,奴才再不敢了。”
三少沉着脸,那冷峻的面容下,冷明阳在绝望而恐惧的颤抖,眼睛里蒙上一层水汽。
段承文在听到“三少”后,本来想挥出去的手顿了几秒但依旧是甩在了冷明阳脸上。
“蠢货。”
冷明阳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已经被吓得出现了幻觉,三少抽在他脸上的巴掌并不重。
待到三少坐在了旁边的沙发上,冷明阳才慌忙爬了几步跟到了三少脚边。
“明阳。”段承文的声音有些严肃:“你的脑子呢?能不能用到正事上啊?”
“我知道你存不了什么心思,可你这么做让旁人看去,不就认定你的心思都花在巴结我身上了吗?”
“上有所好, 下必甚焉。这么简单的道理你不明白吗?”段承文抿了口水:“你看白跃礼靠着下棋就能随侍在侧,你就教养一个下棋的小孩儿。你让别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