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思看着周琦如此不着调,气的只想抽他。于是他沉下脸来训斥道:“把你眼泪擦干净,主人碰不碰你轮得到你置喙吗?你当个市长,外人捧着你你就忘了自己的身份吗?主人宠哪条狗还要问狗的意见吗?!”
容思骂得虽恨,但道理周琦都懂。他早就看清主人铁了心的不想碰他,可他就是不甘心。
为什么为什么哪些卑微的近侍奴才都能爬上主人的床?为什么那些出身样貌样样不如他的孩子们一个个被认主宠幸!?为什么就他不行?
周琦知道这已经是自己的心里的偏执了,可偏偏他克服不了自己的心魔。哪怕主人碰他一次,哪怕主人碰他一次……也好啊…
他也知道大过年的在主宅流泪实在是太过忌讳,于是拼命吸了吸鼻子,控制着眼泪不往下掉,只是咬了咬嘴唇,低下了头:“前辈骂得对。是我没规矩了。只是,这些年我总想着,哪怕能伺候主人一次也好。哪怕是主人打我、玩弄我,把我当个助兴的玩意儿也好,我想这幅身子完全属于主人。”
他又苦笑了一下:“可是我也明白,我都这把年纪了…保养的再好,也终究是老了…主人凭什么碰我呢…”
他这话说的苦涩,容思心里也揪了一下。周琦爱主人成魔,想得不能得大概是人世间最凄苦的事了。他想爬床的执念几乎把自己逼进了死胡同,毫无退路。
段承文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早晨得那点起床气随着一通发泄早就烟消云散了。过年前两天忙着祭祖、收奴才们的跪拜等杂事缠绕,到今日才得了些空。他便午睡醒了传吴景墨来湖心岛陪他钓鱼。
主人说是钓鱼,但吴景墨却聪明知道主人要跟他安排今年对私奴的封赏了。
对段家的所有奴才来讲,做私奴是光宗耀祖的大喜事。段家的主子们对私奴的宠爱和封赏都足以让其他没认主的奴才们羡慕到眼红。
每年年初,段承文都会安排吴景墨给几个私奴封赏。虽说他的奴才们没有缺钱的,但赏赐是主人的心意,奴才们也都甘之如饴。
如今,段承文坐在湖心岛垂钓,旁边点着四五个大炭炉,把湖心岛烘的如春般温暖。
炭炉里噼里啪啦的直响,一看是烤着几个红薯和一小堆生板栗。板栗遇热,噼里啪啦的在炭炉里跳跃,被烤的焦黄,裂开口子,发出板栗特有的清香。
容前辈拿着铁筷子翻烤板栗,周琦不嫌烫手用爪子就想抓,最后被烫嗷的一嗓子的泪汪汪的不敢再瞎动。
吴景墨坐在一旁拎着鱼竿陪着主人钓鱼。钓鱼这项活动相当无聊,挂上了鱼饵垂在湖里然后便什么都不用做了。正好利用这个时间汇报一下封赏的事。
容前辈家经营着烟草公司,烟草暴利,容前辈年年赚的分红多到自己都数不清,主人由嫌不足,又赏了旧都几个庄子楼盘。
向家富可敌国,自然不必说了。
“景墨,镇南的云池别墅今年赏你了。你女儿身子弱,多泡泡好些。”
吴景墨心下一动,哽咽了一下跪地谢恩。他婚后多年才得一女,视若珍宝,无奈小女娇弱。主人却记挂着这些小事,赏赐了云池别墅。镇南温泉珍贵,富含多种矿物质,对身子极好。那温泉珍贵,是多少钱都买不来的无价之宝。
他家主人待他们真的是上心。
“主人,白跃礼今年得了几处地产和一个商务楼。奴才按照您的吩咐买了个棋院挂在他名下,顺便把研究人工智能下围棋那公司的股份转他了一部分。不过那公司是初创企业,AI也只是刚起步的产业这些年都不会有什么分红。”
段承文点了点头,“跃礼也就喜欢下棋这点事,就这么安排着吧。”
吴景墨顿了顿,下面要说的是蒋子年的封赏了。蒋家出事,蒋子年又隔三差五的受罚,吴景墨看不清楚主人的心思,想封赏头疼的要命。
他小心翼翼的看着主人的脸色,赔笑道:“主人,蒋子年这块的封赏…奴才想着他还是个学生,花钱的地方不多,就赏他一年俸禄如何?奴才蠢笨,还请主人明示。”
段承文想到蒋家就来气,但蒋子年毕竟是自己宠过的孩子,终究是没忍心太厚此薄彼。别的奴才又送庄子又送楼,蒋子年什么都不赏就有点太可怜了。
可是他就是生蒋家气!!!!
他沉思了一会儿,弄的一屋子的奴才都紧张的不行,生怕主人发火。吴景墨已经把鱼竿放下等着叩首认错了。
过了老半天,段承文的鱼竿突然一沉,周琦一激动道:“主人,有鱼上钩了。”
几个小奴才忙上前帮着拉近鱼竿,那大鱼奋力挣扎,竟然压的水下一片混乱。折腾了半天,一看提起了一个重达三斤的大鱼,段承文脸上也不由带上了喜色。
“恭喜主人、家主。”奴才们全跪了一地说着吉祥话。
“赏。”段承文心情大好,随手一挥,在场伺候的奴才们都得了赏。
他心情一好,想到蒋家也没那么憋屈了。“他们学校附近新开的那块办公区域,在建的那几幢楼里,赏他一幢